郝仁也拿俞通河沒有辦法,他對馬鐵、莫布裏、姚廣孝的各自信仰,都是尊重的,自然也尊重俞通河的習俗,更要尊重俞通河的秉性,俞通河沒有拔刀殺方國珍,已經算委曲求全,給足了郝仁這個大元帥的面子。
要怪,隻能怪方國珍自己弄巧成拙,主動找郝仁給他來個下馬威。
“大元帥,你就這樣袒護一個萌古人嗎?”方國珍見自己并無危險,氣急敗壞的質問郝仁道。
明明是方國珍失禮在先,如今反倒倒打一爬,郝仁也不解釋這其中緣由,隻是虎着臉,針鋒相對道:“我要袒護所有跟随我的人!”
倒是參軍姚廣孝見多識廣,出面打圓場比劃着道:“非是俞萬戶輕慢方大人,方大人以哈達獻禮,我家主公以酒還禮,方大人按照禮節,應該以無名指沾酒這般……,要不就是便是對天、地、主人的不敬!”
“這……”方國珍此時才知道是自己孤陋寡聞,弄巧成拙,紅着臉,不能發一言。
方國珍本仗着自己熟悉沿海島嶼,勝,可以上岸擄掠,敗,可以退回星羅棋布的沿海島嶼自保,自然有恃無恐,經過俞通河拔刀一吓,桀骜的态度立馬收斂許多,生怕在觸犯慶豐軍中哪個将領的禁忌,再有人拔刀砍殺他,倘若郝仁喝阻不及,腦袋就要搬家了。
郝仁在中舉大帳内,設宴款待兩路諸侯,一應參軍、文武,破例沒有被邀請入席,郝仁身邊隻有參軍姚廣孝陪侍在一旁。
左手邊,坐了張士誠、張士德、李伯升三人,右手邊,坐了方國珍、方國璋、方國瑛兄弟三人。
郝仁爲了能談下兩個大客戶,破天荒的奢侈了一回,可謂是下了血本。
酒宴的菜肴,相當豐盛,郝仁昨日在林中狩獵的黑熊,成爲今天的主打菜,滿席的一應器皿,全部都是閃閃發光的金銀器皿,銀碟、金碗、金酒杯,連筷子也是金子的。
就連平素以富庶著稱的張士誠,也被這奢華的酒宴驚呆了,單是那金光閃閃的金質酒杯,單是看着,都讓人有三分醉意,更别提海盜出身的方國珍了。
若不是郝仁這個主人在場,方國珍海盜出身的三兄弟,早就将金銀器皿踏扁了裝入懷中,打包帶走。
郝仁也不忙着談正事兒,而是頻頻舉酒主客,似乎早就忘記邀請二位的來意,隻是單純邀這二位前來喝酒一般。
“國祚賢弟,簡直富有天下啊,老張自歎弗如,自歎弗如啊!”張士誠打着哈哈,盛贊道。
郝仁心道:‘爲了引你們二位上鈎,我已經煞費苦心,要是劉伯溫在旁看見我今日如此敗家,估計早就哭谏了’。卻擺擺手,佯作無所謂的樣子道:“二位貴客遠來,國祚就是砸鍋賣鐵,也得拿出來像樣的待客之道啊!”
方國珍、張士誠卻心中盤算:‘郝仁生活如此豪奢,不知道有多少錢呢!’
就像沒有幾十萬,不能開十幾萬的中檔代步車,沒有幾百萬,不能開幾十萬的豪車,沒有幾千萬以上,不能開幾百萬的豪車一樣。
郝仁滿酒席上的财富,不過隻是冰山之一角罷了!
說話間,郝仁安排下的演員出場了!
一個丫鬟不小心,将一個金質酒杯掉落地上,一腳踏扁了,吓得丫鬟‘戰戰兢兢’,連連磕頭請罪求饒,郝仁輕描淡寫的大手一揮:“一個酒杯而已,賞給你了,再換新的來!”
張士誠、方國珍,被郝仁‘不經意’的舉動,徹底折服了!
郝仁這是得多有錢?随便就将金器賞賜給丫鬟了?他哪來這麽多的錢?
“大元帥所說的海外淘金,到底是何處?”方國珍再也忍不住的問道。
“不急,不急!先看一段舞蹈!”郝仁一拍手,一隊身穿和服曼妙的少女,魚貫而入,跟随音樂的節奏,翩翩起舞!
其中二十名美女,是朱重八爲了讨好郝仁,而精挑細選的二十名名女,各定個的算是絕色美女,不過換了和服,彩排幾天舞蹈罷了。
隻有其中一領舞的,并非漢人,乃是郝仁攻破壽州時,從壽州當魯花赤那所得到的東瀛美女,如今做了夫人王夢晨的陪嫁丫鬟,這二十名美女的舞姿,都是臨時跟這個東瀛女子學來的。
酒是色媒人。衆客人本就喝得微醺,如今突然見到異域風光美女,各個眼冒綠光,眼珠子隻顧盯着美女,眼珠子都要掉落下來了,都想嘗一嘗不一樣的體驗,下/體隐隐有昂昂欲舉之勢。
“此非漢家舞蹈啊?”張士誠畢竟見多識廣,直勾勾的看着美女,忍不住的問道。
“不錯,這二十一位,都是來自東瀛的美女,聽說,東瀛島國,遍地都是如此姿色的女子!”郝仁以此爲契機,正是破題。
“大元帥所說的盛産白銀、美女之地,莫非是東瀛?”方國珍驚道。
“不錯!”
郝仁道:“當今天下首富,莫過于沈萬三,我曾派四艘海船,護送沈家船隊出海,沈家以滿桌上的金銀酒器,和二十一名東瀛女子送我!”
“沈家船隊不是下南洋嗎?”張士誠結拜兄弟李伯升道。
“李大人隻知其一,不知其二!”郝仁道:“沈家靠海外生意,聚有富可敵國的财富,一支船隊下南洋,另有一支船隊,經略東瀛、高麗,東瀛乃是遍地黃金美女之地,隻因東瀛海域,近來海盜橫行,沈家船隊護衛太少,船隊長遭擄掠,沈家膽怯而不敢走這一條富庶的生财之路,也不能用漢地的東西,換他們的美女、白銀了!”
郝仁趁着張士誠、方國珍目目相觑、遲疑不定之時,又斷章取義、信口胡謅道:“當年元世祖舉全國之力,兩征東瀛,目的就是爲了得到他們的白銀和美女!”
張士誠與方國珍,徹底沉浸在海外遍地的美女、白銀的‘王道樂土’之中,心中不由得活泛起來。
“當年元世祖舉全國之力,兩征東瀛,尚且不能取勝,我等不過區區三部割據諸侯,能調集的海船不過數百艘,如何才能征服盛元尚且不能征服的土地?”張士誠還有最後的一絲疑惑,急于想從郝仁那得到滿意的答案。
郝仁心中不禁暗暗得意,眼看着自己的大功,就要告成,将國内的矛盾,轉嫁于國外了。(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