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繼祖都率步兵,趁着敵人尚未來得及反應,也不列陣,猛攻猛打,一度攻進杭州城内,可惜後援不足,杭州城防軍從四面殺來,兵力數倍于趙繼祖。
俞通海見事情不妙,趕緊命水軍陸戰隊上岸救援,才将趙繼祖的兵馬救援回來,隻此一仗,給敵人造成大量殺傷,趙繼祖一軍,也折損近千人。
杭州城防軍不依不饒,尾随着趙繼祖、俞通海的出城追殺,水面上百炮齊放,才将敵人又打了回去。
趙繼祖步兵登上海船,歇息半日,再次等岸,列出嚴整的步、炮協同的軍陣(趙繼祖軍标配三磅火炮二十門),與達識帖睦迩進行了城上、城下的炮兵對陣。
達識帖睦迩畏懼水面上,俞通海的數量巨大的火炮,不敢出城迎戰,趙繼祖前一番沖殺,已經将達識帖睦迩吓的不清,杭州破城,目測,隻是時間問題了。
杭州城下,炮火連天,郝仁都率的水陸兩軍,也已經肅清了苕溪河水下的障礙,三路大軍,齊聚湖州城下,吳劉奇的江防軍戰船列在湖面上,以扇面的形狀,密集的向湖州城開炮,隸屬于火器營的辎重兵,在炮火的掩護下,搭建了東西兩條浮橋,常遇春、鄧愈分别都率兩軍,從浮橋進攻湖州。
一時間,炮聲隆隆,殺聲震天,河水盡赤!
身在嘉定城外的楊通貫,已經圍攻嘉定城月餘,他志在攻破嘉定城,吃掉邵榮這一支突出外圍的孤軍,眼看着破城在即,楊通貫同時收到湖州、杭州的兩處的求援書信,楊通貫煩躁不已。
看着殘破的嘉定城下,堆積如山的屍體,邵榮的七千兵馬,已經是強弩之末,他不甘心就這樣放棄,楊通貫橫下一條心,反而都率兵馬,對邵榮進行有史以來最猛烈的打擊。
邵榮防守的嘉定城,屬于慶豐軍重鎮平江的門戶,嘉定若丢失,平江的門戶洞開,楊通貫的大軍,就能夠長驅直入攻打平江,威脅慶豐軍的後路。
湖州同樣是蒙元重鎮杭州的門戶,郝仁若破湖州,就能直接威脅楊通貫的後翼,威逼重鎮杭州。
一場戰役,開了三處戰場,三處都打得異常激烈,如今慶豐軍與苗軍,都選擇采取攻勢,以攻擊應對攻擊!慶豐軍有一支兵力威脅杭州,而慶豐軍的嘉定,不能久守,已經是強弩之末,雙方算是旗鼓相當,看不出一方有落敗的趨勢。
楊通貫若是破了嘉定,慶豐軍就算敗了,郝仁若要是破了湖州,楊完者就算是敗了。
湖州的城牆,早已經被慶豐軍的六磅火炮,打得傾倒在苕溪河中,慶豐軍的重火炮,将敵人的兵力壓制住,步兵開始沖鋒時候,隐藏在後面的兵馬,又如同潮水一般奔湧上來,冒着巨大的死傷,又将慶豐軍擊退下來。
湖州城三面環水,慶豐軍的水軍、步兵,不能充分展開!
湖州守将楊通達,乃是楊通貫至親,深知湖州對楊通貫的重要,憑借兵馬充足,以廢墟爲依托,不計戰損,負隅頑抗!
慶豐軍的火炮,将敵人打光一重,又守軍又有新的兵馬填充上來,似乎敵人的總有用之不盡的兵馬,戰鬥意志,及其頑強。
郝仁自從北歸,對部分武器進行改進,本以爲南下,如同順水推舟一般的容易,萬萬沒有想到,敵人的意志如此頑強,郝仁從來沒有遇見過如此強大的對手。
以前郝仁作戰,每戰必克,從來沒有像湖州打的這般苦的!三天下來,慶豐軍折損了五千人馬,殺敵在兩萬上下,依舊不能攻克湖州城!
“問題究竟出在哪呢?”
“難道是因爲這一次帶了女眷在軍中?”
“還是因爲自己的作戰計劃有誤?”
‘不!絕對不是因爲這些!軍中不能有女眷是封建迷信,自己的作戰計劃也沒有偏頗!’郝仁堅定的認爲。
楊通貫,确實是一個強大的對手,生性桀骜,不肯聽從達識帖睦迩的命令,倘若他回援杭州或是回救湖州,嘉定城得以保全,慶豐軍也不至于如此被動,想戰就戰,想退就退!
如今開工沒有回頭箭,就像是賭徒,隻能硬碰硬,不是他克嘉定,就是我可湖州!
……
杭州灣,趙繼祖雙眼猩紅的對俞通海道:“我等已經猛攻杭州三日,既克不了杭州,也不能引楊通貫回援,邵榮在嘉定,恐怕支撐不了多久了,如今該如何是好啊?”
“趙将軍莫急,如今是兩軍意志的比拼,隻要我等做足了攻勢,必然能引楊通貫回援!”俞通海安慰道。
“好吧!我再帶弟兄們沖一陣,俞總管水軍替我壓住陣腳!”趙繼祖說着,拎着腰刀,準備再戰,卻聽見瞭望塔上的士兵高喊:“總管大人,有五十艘大海船包圍了水灣,擋住了我軍的歸路!”
“趙将軍莫要急着進攻,看來我們有大仗要打了!”俞通海說着,爬上瞭望塔,用單筒望遠鏡,向遠處觀看。
正是:屋漏更遭連夜雨,樓船更糟打頭風。戰局正在撲朔迷離中,方國珍這個大海盜,又出來湊熱鬧了。
方國珍的五十艘大海船,密密匝匝的圍住了慶豐軍水軍的出海口,偌大的骷髅海盜軍旗,在風中高高飄揚,船上站滿了穿着蓑衣的水手,水手們裝備最多的是魚叉,黑洞洞的炮口,陰森的吓人。
方國珍在元末的群雄中,算是最早起兵反元的,不過,這家夥沒有太長遠的政治抱負,打不過,就投降,感覺不爽,就再次反叛,降降叛叛,反反複複好幾回,後又聯結張士誠,張士誠勢力弱了,有歸附朱重八,後又背叛朱重八,徹底被朱重八消滅了。
如今,方國珍在蒙元陣營,聽從了達識帖睦迩的調遣,親帥五十艘大海船,也來湊熱鬧了。(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