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豐軍有大海船的數量,沈萬三都了如指掌,沈萬三做海外貿易累的巨額利潤,絕對不會就這樣痛快的讓郝仁來分一杯羹。
自從郝仁接待沈萬三以來,話雖然聊了很多,卻都是郝仁了解海外情況,沈萬三有一肚子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呢!
人老鬼,樹老精!沈萬三能積累巨額财富,乃是人中龍鳳,絕對沒有那麽簡單!
慶豐軍雖然有二十艘大海船,不過,慶豐軍最遠的距離,也就達到長江口的崇明島,從來沒有駛入過大海,而且大海中的風暴、航行線路,都迥異于内河,慶豐軍沒有航海經驗就貿然去航海,這也太不現實了。
“以老先生看,我應該派什麽樣的船,随老先生出海合适呢?”郝仁不明白沈萬三的用意,卻表現出十足的信任,試探着問道。
“當然是帶火炮的大海船了!大元帥既可以熟悉海外的情況,也可以派人尋找玉米、馬鈴薯的下落啊!”沈萬三道。
出海做貿易,又不是出海打仗,我帶炮去幹嘛?難道給你做保镖嗎?郝仁才不想做爲别人做嫁衣的事情。
“我的水軍尚未有出海的經驗,此事還需要從長計議!”郝仁料定,沈萬三引自己的水軍出海,必定另有所圖,他委婉的拒絕了沈萬三的要求。
沈萬三的大部分田産和家居按都在内地,打慶豐軍水軍的主意他未必敢,其中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讓郝仁的水軍充當他的衛隊,很有可能,這個沈萬三,在海外遇見強大的海盜了。
想那大海,島嶼棋布,沈萬三巨大的貨船,往來間都裝滿了财富,海盜專門針對他進行劫掠,非常有可能。
“老先生所言采購銅鏡問題,這個我可以答應你,隻要你确保将銅鏡遠銷海外,不影響我的國内市場就可以,這個具體數量,價錢,交貨時間,與我的元帥府長史談就可以,這些事情都是他在管理,很多事情,我也不甚清楚,老先生若與他交涉中,遇見其他問題,可以直接找我來協調解決!”郝仁道。
“那時自然!請大元帥放心,我定将銅鏡遠銷海外,不擾亂大元帥的國内市場!”沈萬三堅定的說:“不過,沈某還有一事要求到大元帥!”
“老先生不必客氣,有事盡管直說!”郝仁和氣的說。
“我想從慶豐軍的将作坊,購買些火炮……我知道,這屬于軍事武器,大元帥隻賣給自己的盟友,并不外賣的,不過,沈某的船隊太過龐大,常有海盜打沈某船隊的主意,若是沈家的船隊,能夠安裝上慶豐軍大大炮,沈家的船隊,一定能夠暢通無阻!”
郝仁心道:“我說什麽來着?果然想用我的水軍,充當你的私人衛隊,出去連牛都有的吹了!”
“老先生,如你所說,這是軍事用品,不能胡亂買的,不過慶豐軍尚出産上等的海鹽,不知道老先生感興趣不?”郝仁轉移話題,特意不說賣炮的事情。
“慶豐軍的上等海鹽,在市場上絕對會有利潤,不過,最近三佛齊除了一個陳姓海盜,如今做了三佛齊的國王,專門劫掠過往船隻,沈家船隊也都受其威脅,恐怕沈家貿易,不能長久了!老生與大元帥坦率的講,就是我賣炮,就是爲了保護我的船隊,不受到海盜的威脅,請大元帥水軍出海,也是爲了打這個三佛齊,沈某對大元帥有隐瞞,還請大元帥見諒!”
郝仁專門捏着沈萬三最感興趣的火炮避而不談,确實把沈萬三惹急了,他他知道,與郝仁玩伎倆怕是不行了,索性,将事情都說明白,争取郝仁的仁慈。
“老先生卻是不應該對本帥有所隐瞞!”郝仁又慷慨道:“沈家乃是慶豐軍治下子民,本帥豈能看見自己治下的子民,在海外受人劫掠?炮可以賣給你一些武裝船隊,我讓我的水軍萬戶胡伯顔都帥四艘海船,爲治下的船隊保駕護航!”
沈萬三根本沒有想到郝仁這樣慷慨,他的巨大船隊,有自己的私人武裝,隻是急需火炮,如今郝仁肯拍派船助陣,船隊可保萬無一失了!
“大元帥真是慷慨,沈某感激不盡,沈家破有些積蓄,大元帥但凡有所需求,隻管讓江南總制廖永安大人說于沈某,沈某必然定力相助!”沈萬三坦言道。
郝仁知道,東南亞素來是稻米的主産區,不過品質要相對差一些,慶豐軍算是與沈家合作關系,船隊出海時候帶去内地的緊俏産品,回來的時候,隻許拉大米,而且隻能賣給慶豐軍,慶豐軍以市場上的稻米價格,全部收購。
慶豐軍作戰,最需要的就是糧食,如此一來,郝仁與沈家的合作,算是打開自己産品的海外市場,也爲慶豐軍糧食供應,開辟了一條新的通道。
這是一種雙赢的手段,沈家得到了安全的保證,也得到運糧食返程的銷路,而郝仁獲得道巨大的利潤,一船隊的糧食,都抵不上郝仁出廠的一船食鹽的價格,郝仁基本上沒有成本,穩賺不賠。
“老先生,我這要準備修幾條軍民兩用的路,不知道老先生感興趣不?”郝仁問道。
“修橋補路,功德無量,沈家資助大元帥修路,願意承擔修路的全部費用!”沈萬三見郝仁爽快,也非常爽快的答應了。
對于沈家的财富來說,修路能花幾個錢?不過沈萬三不知道,郝仁修的是闆油馬路!
“哈哈!”郝仁爽朗的笑了,正是:正愁沒有膠,天上掉下了粘豆包,“老先生休要誇下海口,此路可是燒錢的狠!”
當沈萬三得知,郝仁準備用瀝青和碎石鋪路,臉确實綠了!
“不過老先生勇氣可嘉,本大帥就以路的命名,向老先生緻敬了,還要給老先生樹碑立傳,讓老先生的盛名,萬世不衰!”郝仁先給沈萬三套上高帽子,然後才對身後的劉伯溫問道:“參軍,你看這條路,叫什麽名字好呢?”
劉伯溫搖着羽扇,慢聲細語道:“此路由老先生出資,大元帥用路名想老先生緻敬,依我看,老先生名‘富’,又是向他緻敬,小可認爲,就叫——緻富路爲妥!”
“好!”郝仁拍手喝彩道:“要想富,先修路,慶豐軍修的瀝青馬路,就叫‘緻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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