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江南好不好玩?’,‘打仗有不有趣?’,雲雲,有的時候确實是興趣所在,有的時候純屬沒話找話!
翠袖兒雖然古靈精怪,讨大家喜歡,不過他身世可憐,年幼就被父母賣進教坊司,差一點被吃人的張明鑒吃掉,是郝仁救了她,又把她當妹妹看待,所以,在整個帥府,她隻把郝仁當做他唯一的親人。
十一月的天氣,淮南已經零下了,郝仁保證工作質量,‘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往往一去就是一兩個時辰,在外面苦等的翠袖兒,經常小臉兒凍得通紅,小手兒凍的冰涼。
“幹脆,以後我走哪兒都帶着你,不必刻意在外面等着,我外出,就會派人去你的房間喚你的!”郝仁見她也是一片苦心,大手暖着翠袖兒的小手,體貼的說。
直把翠袖兒感動撲朔朔的眼淚直落:“大哥哥,你真好!”
父愛缺失,對成年男性的依賴,是翠袖兒這樣身世的人的一個通性,不過翠袖兒比一般的姑娘激靈些,更善于表達罷了!
有郝仁在,翠袖兒就是帥府的高貴的‘姑娘’,若無郝仁呢?誰會體貼她?還不是淪落街頭,重歸教坊司。
孔子曰:食色性也!飲食男女之事,本是人之本性,郝仁也不能免俗,何況各房妻室,都是十足的美女,總要做到雨露均沾,還要不荒/淫縱/欲,耽誤了正事兒。
羅本雖然隻有二十三歲,确實一個能吏,能在《三國演義》中把劉備寫成好人,可見他也是宅心仁厚之人。
他做廬州太守以來,把廬州治理的井井有條,在郝仁渡江的這段時間,将各地輸送來的新兵,編練出兩萬戰兵,郝仁免不了在太守羅本、守備劉破國的陪同下,檢閱一番這支編練的新軍,并重賞兩位對軍隊建設,做出突出貢獻的廬州文武主官。
敵人的火炮射程,已經已經直追慶豐軍的三磅火炮了,雖然機動性、射都不及慶豐軍的火炮,但是,這已經構成了對慶豐軍的威脅,火炮改良,迫在眉睫!
廬州肥水上的将作坊,是郝仁的必然要視察的地方!
廬州将作坊萬戶焦挺是廬州有名的銅匠,如今因爲鑄造有功,已經升任廬州将作坊的萬戶,鑄造,是他的強項。
“主公放心,此事不難,無非增加一下炮口的長度,稍微增大一下彈藥艙,同時提高一下炮壁的厚度罷了!”萬戶焦挺,聽聞郝仁的描述,拍着胸脯,信心滿滿的說。
“我知道此事不難,有勞焦萬戶了!不過,還有一事卻是棘手!”說着郝仁拿出一張圖紙,遞給焦挺。
焦挺接過圖紙,鑽研半晌,皺着眉頭道:“把炮做得這麽小,可以用手射,這個确實有點難度,炮鑄薄了,容易炸膛,藥放少了,沒有威力!”
“這個不叫火炮,叫火槍!”郝仁道。
火槍?能噴火的梨花槍叫做火槍還差不多,這小火器,像炮一樣打鉛丸,怎麽能叫槍呢?再說,根本沒有‘刀槍劍戟’的那個槍頭啊?明明就是火炮加個木柄嗎!
焦挺滿是狐疑的想着,以目前的鑄造工藝,想造出來這麽小的火器,根本不能用來打仗。
“此等火器,據說不能澆築,得需要在整塊鐵錠上鑽孔,在剔除多餘的鐵,隻留下一個圓圓的鐵管,這個很費功夫的,射擊還不成型,需要在實踐中檢驗,焦大人慢慢來,不急!”郝仁又提出了指導意見。
“鑽孔這個不難,我們以水車爲動力,度總要快過手工的!”焦挺做冥思苦想狀,對郝仁道。
“焦大人先考慮把火槍的槍管做出來再說,其他慢慢來,最重要的一點,你可知道什麽嗎?”郝仁又體恤的說。
焦挺嘿然一下,撓着腦袋道:“這個主公不用說,最重要的,就是保密嗎!”
郝仁滿意的點點頭,又道:“此圖紙隻能你和焦玉兩個人看,其他人,一概不許知曉!”
“主公放心,就是砍斷我的腦袋,我也不能違背将作坊的紀律!”焦挺笃定的說。
郝仁不懂機械,隻是在地攤流派野史上,粗略的看過古代火槍制造流程,不過,經過小兩年的穿越生活,都快忘記自己母親叫什麽名字,怎麽還能記得那這些後世無關緊要的東西。
火槍的槍管,必須是在一整塊鐵錠上鑽出口來,才能保證槍管射時不炸膛,而且槍管的内壁,要足夠規整平整,否者會影響射擊,據說一個成熟的工匠,要鑽出一個合格的火槍,也要在三個月上下,單是這人工,就是一筆龐大的開銷,而且威力還不知道如何。
火槍的制造,以當下的條件來看,制造槍管是最難的,其他的,郝仁确實也不懂,隻能靠工匠們,在實際中摸索了。
郝仁畫的圖紙,不過是一個鐵管,帶個木托罷了,連扳機都沒有,設計的完全就是靠點火射的,難怪焦挺會把槍當做火炮,郝仁設計的火槍,原理上和火炮都是一樣。
至于郝仁所謂的火槍,最終能夠造成什麽樣的,是不是還不如十字弓(手弩)的射和射程,那就未可知了!
郝仁就算不懂這些,他就是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槍是未來戰争的展趨勢,什麽半自動步槍的就不考慮了,無論造出什麽樣的槍,有一個藍本,也好慢慢的改進了,以時下的工藝,也不是有設計理念,就能夠完全的制造出來!
在華夏正史上,第一個把火槍用到實戰上的,就是明初的鎮南王沐英,而且根據火槍的射,明了後世引用近千年的三段擊,郝仁此時想造火槍,頂多也就比沐英早個十幾二十年吧!
就像郝仁剛穿越來時,苦心孤詣的想提高糧食的産量,目前過去兩個作物生長期了,連高作物育種的主官,從都餘德臣換成餘阙了,現在還不知道,壽州的作物育種,搞的怎麽樣呢!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