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楊正泰慈祥的笑道:“阿爹就你這麽你個姑娘,别說是個郝十三了,你就是想要天上的星星,阿爹也會幫你摘下來。呵呵,怎麽會過分呢?我們都是按照我們的習俗來辦的……阿爹就是不明白,你怎麽會喜歡郝十三呢?”
“阿爹你也知道,女兒很醜陋的,根本沒有人喜歡我,或者是不敢喜歡我,郝十三就不一樣了。”
楊正泰雖然是一洞的洞主,也有高高在上的達魯花赤壓迫,爲了保住女兒這塊美玉,不被外界的環境所污染,從小戴上醜陋的面具,連楊芷玉自己,對自己的相貌都沒有信心了。
郝十三不過看見他一雙漂亮的雙手而已,是因爲漂亮的手和相貌不匹配,所以産生好奇,她卻錯認定郝十三不是一般的以貌取人之人,以爲是郝十三對她表現出的愛慕之情。
“哎!”楊正泰一聲歎息,自家女兒躲在面具之後,沒有享受他家女子被贊美的虛榮,不能不說是對女兒的一種愧疚,可是,這也是時下大環境的無奈之舉。
“我姑娘長的跟天仙一般,你是沒看見了,郝十三第一眼見你真容,那一雙眼睛,快掉出來了,簡直被你的相貌驚呆了……呵呵”楊正泰興奮的說。
女兒的美貌打動别人,對于每個父親來說,都是高興的事情,楊正泰也不能免俗。
“我猜他并不喜歡我!”楊芷玉明眸中,閃過一絲的黯淡。
爲何他念叨的,卻是别人的名字!趙敏?趙敏究竟是何許人也?
“應該不會吧?”楊正泰自然不知道閨中之事,女兒眼中的幽怨,卻讓他痛惜,怒道:
“我兒休要煩惱,待一會他來,若是他還有微詞,就不給他喝那醒酒湯,讓他這輩子也做不了男人。哼!”
“姑爺到!”
楊正泰的軍帳外,宿衛軍頭大聲吆喝,并且撩起軍帳的簾門,郝十三眉頭微皺,走進了楊正泰的軍帳。
隻見楊正泰正襟危坐在桌首,帶着盈盈的笑意看着他!
郝十三心道:老賊,笑面虎!笑裏藏刀,這笑容裏面,不知道又藏了什麽把戲?
桌旁邊一曼妙女子,恍如仙子,正是昨日敬酒的那個女子,明眸貝齒。
郝十三納悶,這個女子爲何出現在楊正泰的軍帳,她是楊正泰的什麽人?那女子卻端着一隻大海碗,盈盈的向他走來。
擦,又來這一套……昨天剛吃了這一招,遭遇美人計被下藥兒,又是同樣的伎倆,郝十三哪裏還敢再喝?
“楊洞主,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你叫我什麽?”楊正泰威嚴道:“芷玉,将那醒酒湯潑了吧,廢了這個狼心狗肺的負心漢,讓他再做不得男兒,連那嫁妝,也讓阿爹省了。”
嗯……這是?
郝十三聞聽楊正泰此言,什麽“做不得男兒”?下體下意識的一涼。
他才二十一歲,在感情的事業上才剛剛起步,而且,還沒有子嗣,楊正泰這老賊,我怎麽了我?動不動就讓我‘做不了男兒’,也太特麽的狠了。
堪稱雄壯的一坨,遭遇那麽大的挫折,也沒有舍得揮刀自切,難道是留給這個老賊來切的嗎?
看來,确實不應該對老年人大喊大叫,老家夥,吃的鹽比他吃的米都多,玩起厚黑來,一般的少年,怎能是他的對手!
好尴尬啊!沒等郝十三興師問罪呢,老者卻先動怒了。
楊芷玉見氣氛尴尬,明眸微蹙,盈盈道:“夫君還是快些喝了,喝過就沒事兒了。”
就是她,昨天哄騙我喝下不明不白的酒,如今又來哄騙郝十三喝湯,豈是一句溫言“夫君”,就能中招。
郝十三無論如何也不肯接那湯碗,隻是怒目而是楊正泰:“楊芷玉呢?讓她出來。”可是那個老婆婆把他坑了,害得他差一點揮刀自切。
那女子抿嘴一笑,甚是迷人,看着窗外的陽光,卻有些着急的催促道:
“快些喝!快些喝!誤了時辰,再喝就來不及了。”
楊正泰見郝十三還蒙在鼓裏,迷糊的可愛,笑道:“芷玉,既然你的夫君喜歡你帶面具的樣子,那還是把面具戴回去吧!看來你這下半輩子,是脫不下那個面具了。”
這老者叫她什麽?芷玉?難道這老頭有兩個閨女?面具?能有那麽逼真的面具嗎?跟長在自己的臉上一般模樣。
昨天,若是和眼前的這名女子同床,那也算是祖墳冒出一縷青煙。
郝十三看那一口大海碗,不知道該喝還是不該喝,難道昨天中了傳說中的蠱毒?今日喝的便是解藥嗎?
端着海碗的那雙小手,卻深深的吸引了郝十三。
那雙溫軟的巧手,如同羊脂一般的潔白,活脫脫兩塊美玉一半,溫潤無暇,這不正是那老妪的手嗎?
老妪呢?老妪哪去了?
老妪已經随風去,此地空餘羊脂玉。
郝十三接過海碗,不知道該喝不該喝:“我的那些兄弟……”他想問自家兄弟,是不是也中了蠱毒,是不是此刻也迫切的需要解藥。
“哈哈”楊正泰笑道:“他們隻是睡在草叢中,自然沒事,他可沒有郝總管這般的運氣,軟玉在懷啊……如今還想不認賬……”
不管那些了,喝吧,關鍵是這蠱毒的威脅,對于一個男人來說,傷害太大,總不能以後進了小明王的皇宮,給他當一名中書令,然後再寫本書吧!
誰知道這碗中的藥,究竟是什麽?究竟管用不敢用,如果楊正泰肯讓女兒守一輩子活/寡,那他郝十三也認了。
郝十三咕嘟,咕嘟,将海碗喝了個幹淨,整個屋子内的侍衛、包括楊芷玉父女,都是笑面如花,軍帳外,歡快的笙竽又響起來了。
按照飛山蠻的習俗,這門婚事兒,就算圓滿成功,連歸甯也都省了。
郝十三也是後來知道的,問題就出現在喝酒的過程中,如果郝十三能不爲眼前的女子所動,提前看一看周邊的環境,沒準也會學着人家被喂酒,而不是冒冒失失的,按照自己的禮節,去搶女孩的酒杯。
搶了酒杯,就算表明對眼前女孩的态度,而女孩也沒有要回自己的杯子,這就是你情我願,情投意合。
至于所謂的蠱毒,卻是頗有威脅,具體成分未可知。
大抵與北方某民族的相似!北方某民族待客以厚酒,不醉不朋友,醉了,卧側置美女,第二日酒醒方給喝湯,據說這湯相當霸道,昨夜若行苟且之事,以後就是一個廢人。若客人不肯喝,主人必定拔刀相向。
不過楊正泰的藥卻不同,毒物在先,解藥在後。
怨?沒什麽怨恨,抱得美人歸,結下秦晉之好,已經算是一家人了,還有什麽怨恨可言。
隻能說楊正泰這個老人家,愛女心切,太自以爲是,早些說的明白,何必差一點自切呢。
“嶽父大人在上,請受小婿一拜!”郝十三此刻不服不行了,别讓老家夥再玩什麽陰的。既然美人在懷,也别得了便宜還賣乖了。
“呵呵,呵呵”楊正泰的嘴都合不攏了:“賢婿務虛多理,務虛多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