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響起了官後的喊殺聲,蔣季清還聽到了牛角号聲,和官兵作戰了這麽久,他當然知道這是官兵的決死令。若是往常,聽到這樣的号聲,就代表着官兵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可這次……他很清楚,這牛角号聲,是他們的催命符。
明霧城要被攻下了,他們要失敗了。作爲一名軍師,蔣季清的大局觀相當不錯,但此時他有些憎恨自己有如此敏銳的大局觀念,如果遲鈍些,此時也不會顯得如此絕望。軍師是一種很特殊的幕僚,他在戰前評估雙方的戰略,士氣,分析雙方将領的性格,然後還要輔以當前的地形,大勢,氣候等等一系列因素,做出作戰計劃。
軍師的作用很大,隻要不是戰略相差太過于懸殊,以少勝多不是什麽新鮮事。至少他們就是這麽一路走過來的。蔣季清自認已經計劃好了一切,隻要挨過冬天,到了春天,瘟疫一旦散播,那到官兵八十萬大軍自然就會不戰而敗。作爲一名軍師,外人看到他出謀劃策的時候,都是風輕雲淡的模樣,但隻有他自己才知道,多少夜晚,他挑燈仔細研究形勢。估算敵我戰力,思考後手。
可以這麽說。軍師每出一個計謀,都是思考了數天。甚至數十天得出來的精華結論。蔣季清爲了虎踞明霧城,爲了這個利用瘟疫擊敗敵人,然後長驅直入河洛的計劃,至少準備了數個月,也思考了數個月。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太陽神仆居然如此強大,居然可以以一己之力,改變一場戰役的走向。
該死的!混蛋!天道不公!蔣季清心裏憤恨無比,他一邊咒罵着。一邊往家裏走。其實那也不能算是他的家,畢竟是占來的地方,不但家不是自己的,連女人也是搶來的。他回到自己臨時的住處中,看到自己的女人正在飲茶,她穿着一身青紅色的仕女服,眉間依然琮是那樣憂郁,仿佛有無盡的哀傷在她的心中。
蔣季清知道這個女人是個大家閨秀,他更清楚。要不是這個女人爲了兒子的性命,她早就自絕了。蔣季清很喜歡這個女人,喜歡她的容貌,喜歡她的氣質。更喜歡她的敏感。一開始這女人被蔣季清占有的時候,根本像根木頭一樣,但兩三次後。這個女人就有感覺了。
蔣季清聽說過一件事情,女人一旦有了感覺。就會對男人也有感覺。這個女人每次在他身下婉轉呻吟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離真正得到這個女人又近了一步。至于她的兒子,蔣季清本打算殺了的,但是怕讓這個女人真正的‘死心’,便留了下爲,打算以後看看情況再說,反正一個四歲的小孩子,還能翻了天不成?
他在女人身邊坐下,看着壺中還有茶水,便給自己倒了一杯,知府家的茶葉都是精品,若是以前,他必定會慢慢堂,但此刻他卻是一口喝完。然後一抹嘴巴的水漬,看着女人問道:“外面喊殺震天,難道你不怕嗎?”
“我還會怕嗎?”女人眉間依然是那濃濃的哀愁:“一個月前我已經經曆了這樣的事情了,大不了再經曆一次,又有什麽可怕?”
“官兵一旦進城!也未必會比我們好多少。”蔣季清吓唬道:“你或許心已死,但是小虎他怎麽辦?沒有了父親,他再沒有了母親,如何生活?最好的結局便是被貧困人家收養,從此成爲黃泥腿子,如若不好,成爲乞丐,以他的年紀必定會受盡苦難。”
女人愣了一會,歎道:“是啊,你說得也是。既然如此,希望蔣大人以後能庇護我們母子二人。”
見到女人服了軟,蔣季清當真是興奮異常,他抓起女人的手,動情地說道:“以後你就是我的娘子了。放心娘子,小虎我會将他當成自己的兒子一樣看待,絕對不會讓你們母子兩人受委屈。”
女人點點頭,似乎有些高興,連收間的陰郁之色都少了些。蔣季清見狀更是高興,爲了讨得這女人歡心,好他這段時間來,可是費了不少功夫,本以爲沒有什麽希望了,沒想到此時倒是意外得到了女人的認同。果然是日久生情啊。
城外的喊殺聲越來越響,蔣季清拍了拍桌子道:“這次我們算是敗了,可惜。你去收拾一下,一會和我從密道中離開吧。”
“要敗了嗎?”女人有些心奇:“敵軍這還不是連城牆都沒有攻上來嗎?”
蔣季清驕傲地說道:“我可是士子,士子走一步能看後五步,普通人連自己步下這一步都看不清楚,豈能一概而論。不過你放心,我可是留有後手的。我們從拿着一些珠寶,從密道中出城,到了外邊,隻要把珠寶換成現鈔,再隐姓埋名一段時間後,以我士子的身份,要想重新獲得富貴,并不是難事。娘子你,放心,跟着我,絕對不會受苦。”
女子點點頭:“奴家聽老爺作主。”
聽到女子自稱奴家,蔣季清高興地哈哈大笑,他說道:“小虎後面後院中吧,叫他過來,我們一會換上普通人的衣服,從密道離開。雖然說官兵一時半會還打不進來,不過早走早好。”
得到女人的歡心啊,蔣季清甚是高興。連帶着即将要失敗的打擊都減輕了許多。
“小虎待會再喚他過來,等奴家先爲老爺更衣。”女子走回内室中,捧出了一套普通衣物。
好好!蔣季清連連點頭,女人幫他脫去外衣,然後披上了那件剛出來的褐色衣服。震旦王國的衣服穿起來有些繁瑣,女人先蹲下身子,幫蔣季清系好了腰帶,然後又轉到他的身後,給他先平身後衣物的皺褶。整個過程中,蔣季清一直閉着眼睛享受對方的服侍。
想着一個這個女人曾經是知府的妻子,曾經如此的高不可攀,現在卻成了自己禁脔,心中舒服地忍不住要呻吟出聲來。
然後他就真的呻吟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