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楊建白的直覺并沒有錯,白芊心确實是擁有感情,但她隻對特定的一些人或者事産生真正意義上的情緒波動,比如說身邊的親人,太陽神殿中的朋友等等,而對于其它的人或者事物,她隻會産生應對似情緒,也就是俗話說的面具表情。
因爲是戰鬥兵器,生化人并沒有‘同情’這種概念,因爲在她們還是胚胎階段的時候,這種情緒就已經從基因層面上被删除了。正常的人看到那些悲劇的畫面,都會有些憐恤之心,就像城牆下那堆得老高的屍體,官兵們看了都有些吃不下飯,而兩個生化人卻沒有什麽感覺。白敏現在講出這番話,其實更多是幾百年行走世間鍛煉出來的一種情緒應對本能。
隻是由一名地位高,長得又漂亮的人說這樣的話,更容易讓人信服。人類終究是印象動物,越是漂亮的東西,就越容易引起他們的喜愛和共鳴。在場衆将軍都覺得白芊心是個極其善良的人家,也隻有楊建白勉勉強強感覺到了一絲的違和。
“我們也想立刻将城池攻下來,但是……他們手中有太多的人質。”楊建白歎了口氣:“我們一旦強攻,沒有數天根本攻下明霧城。這麽長的時間。足夠他們殺害更多,甚至數萬的平民百姓了。”
“可如果再拖下去。會死的人更多。”陳賢頌插嘴道:“與其長痛,不如短痛。直接将城池攻下來吧。”
其它将軍看到陳賢頌說話。都是一幅不快的模樣,軍帳之中,放一個閹人進來,本就已經是件令人不快的事情了。要不是看在兩名太陽神仆的面子上,他們早将這人趕出去,但這閹人不但不懂得慎言慎行,居然還插嘴軍議大事,這就讓人不更加不爽快了。
一名将軍站起來怒喝道:“你這閹人,哪裏有你說話的地方。還不快……”
楊建白一場手阻止了這名将軍,然後他看着陳賢頌:“明霧城的城牆堅固,就算用投石機轟擊,也不會很快崩塌。如果強攻,就算我方能攻進去,居然也是需要六天的交付,這還是最樂觀的估計。而且這樣做會對我們造成極大的傷亡,這裏已經集中了我埋二分之一的兵力,如果傷亡過甚。再有戰事的話,情況就會極其不樂觀。”
陳賢頌點頭,沒有再說話。這時候白芊心自然将話頭接了上去:“如果我們能在兩小時之内幫你們打開城門呢而且是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的城門,你們在這種優勢下。要擊敗敵軍,需要多長時間?”
衆将軍眼睛都是一亮,楊建白壓下心中的欣喜。語氣平穩地說道:“如果真能這樣,我們一天之下就能将制敵于城内。我是知道兩位太上皇妃實力強勁。但畢竟敵軍人多勢衆,數十萬的大軍在城内盤踞。這可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對别人不容易,對我們來說并不難。”白芊心微笑道:“你們隻要派出一隊士兵,讓我們混在裏面,等造近城下的時候,我們再發動突襲,成功率會很高。”
“這倒是容易,隻是你們的安危如何,萬一出了什麽事情,我可就難辭其咎了。”楊建白的話雖然是對着白芊心說的,可人的視線卻是看着陳賢頌:“畢竟你們不但是太上皇的心頭肉,也是我們震旦皇室的象征,你們可不容有失。”
白芊心說道:“這你就放心吧,我們有特殊的能力和裝備,可以确保自己的安全。”
楊建白的視線一直落在陳賢頌身上,見後者沒有反何反對以及不滿的表情後,他收回視線,對着白芊心和白敏兩人彎腰抱拳說道:“那就勞煩兩位太上皇妃了。”
軍議就此商定,随後軍中大鼓敲起,收到命令的官兵大軍再一次壓到了城牆之下,半整個明霧城包圍了起來。城牆上,亂軍們又拉來一群平民,東南西北四城門都有,每處大約有三百來人,男女老少皆在其中。在他們哭哭渧渧的求饒聲中,東南西北四門都有一個敵軍将領大喊:“繼續退後十裏,否則我們立刻殺了他們。”
等了半響後,四個敵軍将領見下方的官兵們沒有反應,幾乎是同時下令處決了人質。
看着一具具屍體從城牆上被抛下來,城下官兵個個都是又憤又恨。他們很希望自己能立刻爬上城牆殺敵,可主帥沒有下攻城令,他們隻能堅難地等待着。
然後沒過多久,南門北門的官兵們各組織了一支刀盾兵,排着整齊的方陣向城下行進。此時蔣季清已經以了南邊城牆之上,他看着下方緩緩步行過來的軍兵,心中有些狐疑,他不明白官兵在搞什麽鬼,難道就想靠這點人就想攻下城門?
迷惑中,後方傳令兵來報:“北門也出現一支約三千數的刀盾兵,正在靠近城門。”
“南北各一方刀盾兵靠近城門?”蔣季清略一思索,然後便笑了:“河洛城的兩位太陽神仆肯定混在刀盾兵之中,故意不帶攻城器械,想迷惑我軍,趁機擊破我軍城門!傳令下去,等敵人靠近城門不足五百米時,立刻射下反元素箭矢。”
“沒有了元素力量,太陽神仆頂多比普通人強些。”蔣季清呵呵冷笑:“在沒有攻城器械的情況下,我看你們如何打破我們的城門。聽說楊建白乃朝廷中極其天才的士帥,但從這招棋來看,似乎也不怎麽樣嘛。”
在他的嘲笑聲中,官兵的刀盾兵已經将進入城門五百米範圍内。城牆上早有準備的弓箭手們立刻射下了一波箭雨,箭雨中混有反元素箭矢。因爲有大盾抵擋的關系,刀盾兵們并沒有受到什麽損傷,隻有幾個倒黴鬼被射中了稍微露在盾外的胳膊和小腿。
迎着這樣一陣陣的箭雨,刀盾兵們依然在緩緩前行。站在城牆上本來笑得很開心的蔣季清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