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到其它人臉色不太好看了,這蕭将軍說話明顯是在詛咒他們。倒是楊建白很淡定:“蕭将軍就放心吧,本帥旗下,不會有任何人做出糊塗事來的,誰的爪子不收好亂動,我替太上皇切他一刀,送入西院别宮中,服侍兩位太上皇妃。”
楊建白的話,讓其它七個将軍臉色都是一正。見到衆人都将他的話聽進耳中了,楊建白大手一揮:“都散了吧,記着明天拂曉時大軍起撥,會有軍号爲令。”
在在遠處的某個營帳中,白芊心等那個引路的士兵離開後,就張開了小型的迷幻結界。迷幻結界可以隔絕内部的聲音和畫面外洩,是極好**元素法術。結界一設好,白芊心就抱着青衣小厮的手臂,笑道:“辛苦小頌了,在我們身後站了一個多小時,腳累不累,我來幫你按摩一下。”
白敏也是看着青年的腳,一幅隻要他說累,就立刻幫他按摩的模樣。
能跟在兩個生化人,并且不會被她們排斥的男人,自然隻有陳賢頌了。他擺擺手笑道:“那倒不會,我現在身體素質不比你們差。這幾個将軍,看起來都挺靠譜的,就是士兵不太行。素質不高,比我們灰石村的護衛隊都有很大差别。怪不得擋不住敵人的猛攻。”
雖然陳賢頌并不太懂軍事,但無論怎麽說。他也是見識過戰争,并且參與過戰争的人。一支軍隊強不強,他一眼就能看得出來。像凱特王國那些軍隊,雖然人數不多,頂多也就幾萬人大戰,但那些軍隊都有着一股戾氣,特别他見過的,又親手毀掉的某個騎士團,雖然才堪堪過千人。可如果在平原上和這支号稱百萬的震旦大軍戰鬥,隻要一次沖鋒,就把能這支大軍鑿個對穿。
“怪不得震旦王國幾千年來,面對着周邊的遊牧民族,隻能用人數去硬抗。”陳賢頌歎了口氣:“不過這也正常,農耕民族對上遊牧民族肯定是要吃虧的。不過南方亂黨,也是自己人,可卻一路沖殺無人能阻,難道那個叫鐵木真的人。真的和曆史上的那位暴君一樣,有所謂的天命在身?”
“我們生化人,還有新人類從不信天命。”白芊心眼中流光溢彩:“如果真的非要弄個天命出來的話,那麽小頌你就是我和小敏的天命。可惜阿爾法沒有跟過來否則。她絕對會和我有相同的看法。不過……小頌你沒有發覺,那些人看我和小敏的眼光怪怪的嗎?”
陳賢頌啞然失笑:“這很正常好不好!你們可是代表着人類最美标準的生化人,隻要是雄性。都會被你們吸引。我倒是覺得他們已經很克制了,有些佩服他們。好了。這些事情就不多說了,休息一下吧。明天多半大軍要出發。”
等陳賢頌他們休息之後,楊建白在營帳中卻有些苦惱。現在已經到了深夜了,他是被驚醒的。百萬大軍出動,有諸多事宜要處理,他一直忙到深夜。其實在白天迎接兩位太陽神仆的時候,他内心中隐隐感覺到一些異樣,但又說不出是什麽。而後忙到了深夜,好不容易睡下,卻又做了個夢,立刻被驚醒了過來。
夢中他再一次看到了那個青衣小斯,筆直的站在兩位太陽神仆的身後。直至此時,他終于明白自己白天所感受到的異樣感是什麽了。确實,閹人有各種各樣的,看起來陽剛的,看起來妖魅的,但沒有一個閹人能在自己的主子面前挺直身體,他們面對士子的時候,會将身體彎得很低,這已經是他們的本能,一輩子都改不過來。
可太陽神仆身後的那個小厮,卻站得很直,用雅緻一點的說法,便是站立如松,甚有傲骨。閹人根本沒有這種氣質,當他們的是非根離體後,他們就永遠沒有傲骨可言。推下來的推斷就很簡單,既然這個人不是閹人,那必定就是真正的男人。太陽神仆忠貞之名天下揚,也就是說這個男人是兩位太上皇妃姘頭的可能性很小很小,況且就算是姘頭,在太陽神仆面前,肯定也是卑微的。
是真正的男人,而且可以驕傲地站在兩位太上皇妃的身邊,那麽最大的可能性隻有一個了!
“太上皇,你跑來軍營幹什麽啊!”楊建白發出一聲無奈的低吟:“就算是微服私訪,也應該去繁華之地啊,跑來大軍中湊什麽熱鬧,明天大軍可就是要開撥了啊,過上十多天,就要與亂軍正面交戰,先且不說一路上路途颠簸,交戰之後,流矢無眼,萬一傷到了你,以後内閣還能不能建立起來了啊,我們這些士子就靠着你那句‘與天下士子共天下’的豪言壯語過活呢!”
這下子楊建白睡不着覺了,他披上毛裘,出到帳外。負責守夜的親信有些驚奇地看着他,畢竟楊建白這人平時很嗜睡,一旦睡下,如果睡不夠足夠的時間被吵醒,可是很容易動怒的。不過親信也明白,大人物的事情自己是管不了的,他立刻回到帳中,提了一籠火炭,跟在大帥身後。
越是寒冬,月亮就越是皎潔,但也讓人越發感覺到寒意。冷冷的慘青月光灑落大地,與滿地的夜霜互映,将冬夜照得更加明亮。大營中很安靜,偶爾會有一隊巡邏兵經過,帶着一陣陣衣甲嘩嘩聲遠去。楊建白在營中走來走去,莫明其妙地來到了一個營帳前。
這個營帳被一股奇特的力量籠罩,迷迷朦朦,仿佛被一層霧氣籠罩。楊建白知道這營帳是兩個太上皇妃的休息處,他扭頭小聲地問自己的親信:“這應該是一種元素結界吧,你能看出來有什麽用嗎?”
這個親兵是個低等術士,見識還是有些的,他小聲說道:“這是迷幻結界,可以将結界中一切聲音和景像都隔絕,外人在外頭,根本看不到,也聽不到結界中發生了什麽事情。”
楊建白聽到這話,立刻轉身就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