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實質上,太陽神殿的餘威一直籠罩在東林社的頭上,另外還有龍族虎窺在側,隻是這點,隻有東林社幾個領頭人才清楚,其它的士子,早以爲自己東林社已然天下無敵。他們就重來沒有想過,爲什麽震旦王國的皇位,都是由普通人來坐,而輪不到他們士子。
按理說,士子們這麽聰明,要坐個皇位,根本要比普通人遠有優勢,可從震旦王國有史記載以來,從來就沒有士子敢坐到那個位置上去。
東林社中有秘史,已典藏兩千多年,隻有曆任的社長和副社長才有資格閱讀。現在河洛城已近寒冬,但他的心卻是火熱的。士子,或者說靈魂深思者幾千年來,都不能使用任何元素的力量,雖然空有強大的智力,卻有一個孱弱的身體。他們的腦袋中住着天底下最可怕的,能吸引生命力的-萬-書¢吧-小-說---m惡魔。 大凡士子,越是臨老,越是能感覺到自己的腦袋在源源不絕地吸取着身體的精力,年輕時身強體壯。還沒有什麽感覺,但老了,常常略一思考。人便會很疲憊,所以大凡士子,隻要臨老,都沒有什麽作用,或者說不敢有任何作爲,因爲每多思考一秒,說不定就要早睡進棺材中一天。
士子自打被人發現身份後。絕對是在錦衣玉食,養慣處優中成長起來,按理說。士子這麽好的生活條件,壽命應該比普通人略高,但别說和那些能普通元素之力的武者術者相比,平均壽命甚至比普通平民還要低上不少。
所以當葉知秋知道陳賢頌有異士的時候。他很清楚一點。桎梏士子發展的限制被這個年輕人給破解了,或者說,是被老陳家給破解了。
“兩千多年的等待,一直沒有成爲震旦王國真正的主導者……”常知秋撚着胡子,若有所思地說道:“我一直以爲老陳家的先人都是些沒有擔當的慫貨,但現在看來,不是他們慫,而是足夠隐忍。一個文武雙全的士子。其成長肯定要比普通士高得多,我絕對有理由相信。陳賢頌的武力,即使現在不是天下第一,但那個稱号,用不了幾年,我相信就會安到他的身上。屆時,老陳家大可以培養自己的勢力,以到達和我們東林社制衡的目的。” “社長,你是不是太誇大陳賢頌的實力了?”中年俊男啐了點茶根到杯中。
“同一種學業,聰明人學快得學得透,蠢人可能連門都邁不進去。”常知秋理所當然地說道:“我相信,隻要我們士子能使用元素的力量,那麽,這世界上最強大的人,肯定是我們士子,而不是什麽太陽神殿,更不是什麽異獸龍族。”
“所以?”中年俊男問道。
“我希望副社長你能去和陳賢頌談談。”常知秋緩緩說道:“作爲士子的一員,他有義務爲我們全體士子謀福,當然,我們也不會虧待他,如果有必要,我可以親自上門向他緻歉,并且将社長之位讓給他也無妨。”…
副社長呵呵笑了一聲:“你舍得?以我對你的了解,你根本不可能放棄社長這一位位置,别說陳賢頌想染指,就連身爲你表弟的我,如果對你屁股下的位置起了二心,你肯定二話不說也會把我幹掉的!”
“給他不是不可以!”常知秋自得地一笑:“但你也應該聽過一個典故,法不出河洛。反正國内的分社盡在我們的掌握之内,給他個虛名又何妨,一旦我們掌握了他如何使用元素之力的技巧,再想辦法做掉他,我就不相信了,我們東林社紮根在國内兩千多年,還拼不過一個可有可無的世家。”
中年男人淡淡地說道:“可這個世家也有兩千多年的曆史了。我們東林社的傳承确實是沒有斷過,但對方也沒有。最重要的是,如果我們的情報沒有出錯的話,一直在幫着老陳家的老祖,其實就是一名太陽神仆,而且是同一個人,一個活了兩千多年的女人,最重要的是,這個太陽神仆,居然還嫁與一個士子爲妻,而這個士子,居然能使用元素力量,你不覺得其中有些關聯嗎?”
常知秋已近老年,所以他已經不願意再多加聯想,消耗自己的精力,縮短自己的壽命:“嗯,你有什麽想法,就盡管說出來。”
“太陽神仆是公認的最強戰士,無論男女。”副社長拿着茶杯蓋子,輕輕擊打着桌面,發出笃笃的聲音,配合着他緩慢的腔調:“我想到了兩種可能,第一,太陽神殿一直掌握有去除我們士子不能使用元素力量桎梏的方法,但他們不願意說。”
常知秋輕皺眉頭,應了聲:“有理,接着說。”
“第二種便是……與太陽神仆結合,能去除我們士子的禁锢。”副社長慢頓了半拍,然後繼續說道:“我知道這種猜測匪夷所思,但社長你應該聽說過,玉女貞血破邪的故事吧。”
這個故事大緻是發現在六百多年前,當時的河洛城國都号‘秦’,其中有一氏族生有異女,從小隻食奇花異草,遍體通香,引京都才俊趨之若鹜,一士子過關斬将,終于抱得美人歸,在洞房花燭夜得見妻子花容,興極癫狂,大笑數天,無人能醫,眼見就要一命呼鳴之時,異女咬牙自破處子身,引貞血塗于夫額前,半刻後,其夫如常人無異。
常知秋動容。
中年俊男繼續說道:“一個普通女子的貞血都有其功效,太陽神仆可活數百年,至死容顔不老,其貞血有特殊之處未嘗可知。我在想,若太陽神殿真有異術,爲什麽隻授于陳賢頌一人,而陳賢頌此人,卻着實有一個太陽神仆爲妻。”
“不得不說,你的兩個猜測都有理。”常知秋拍了拍手:“特别是第二個猜測,充滿了我們士子風花雪月的情懷,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