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9 梁王府

不久前,慧蓮已經被自家大哥傷過一次,有過經驗,所以這一次她很快就回過神來,而後微微行了一禮,淡淡地說道:“出嫁從夫,我現在已經是夫君的女人,與你們陳家已經再無關聯,沒有夫君的允許,我不會随你們走的。”

“胡鬧!”陳則清怒喝了一聲,胡子都氣得快翹了起來:“我可不記得将你嫁給了老陳家的人,快跟我過來,否則别怪我不顧父女之情。”

慧蓮微微拉開與對方的距離,眼中含着碎冰一般的剪影:“當初你一聲吭把我嫁到蠻夷之地時,可曾顧念過父女之情,當大哥爲了利益,和着敵人攻擊我夫君的領地時,他可曾顧念過兄妹之情,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們陳家的男人從來都是一些爲了所謂的家族利益,斷情斷義的混蛋。”

周圍的侍女們發出一片捂嘴的輕笑,不知不覺間,前廳中已經聚集了很多下人,男男女女都有,甚至還有兩個氣質相當不錯的華服青年,應該是老陳家的出色子弟。

“你随我回去!”陳則清臉色一片尴尬,他跨前兩步,一把抓住自己的女兒,使勁往回扯:“不管怎麽樣,你都得随我回去,我會親自讓則益再送你去你丈夫那裏,然後我再寫信與他道歉,你是生是死,就看你丈夫的決定了。做到此步,我們陳家也沒有算是負他。”

“放開我,我夫君就在這裏,我不跟你們走。”

慧蓮使勁拍打着陳則清的手,使勁往後退,可惜她隻是一個弱女子。論力氣那裏是一個大男人的對手,立刻被拉得直往前走,這時候,一個穿着華服的年青人跟了出來,拉在陳則清的面前。

“陳大人。你身爲官員,光天華日之下,跑到别人家中強搶民妻,這不太合适吧。”說話的這青年,劍眉朗目,一束漆黑烏發綁在身後的。看起來甚是精神:“若是你到普通民居中這麽做,倒也是可以,可這是我們老陳家的家中,你這麽大膽,不太合适吧。”

“我帶我們家的十三妹回去。與你們何關!”一直沒有說話的陳廣海擋在了這個突然走出來的年青人面前,他沒好氣地說道:“我們還沒有追究你們老陳家的人強搶我們家十三的事呢。你們倒好,居然惡人還有理了,對了……把十三搶走的那個男人是誰,在不在這裏,叫他出來,我還想當場質問他,居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情。還有沒有王法了。”

“王法?”這青年笑了一下:“我記得三個月前,廣海兄在秀船中當着十幾個人的面,活活打死一個娼女,事後也隻是賠了幾枚金元,這算不算是有王法?”

“你!”陳廣海被哽了一下:“你是誰,你認得我?”

這年青人沒有理他,而是将視線移到陳則清的身上:“這位大叔,我勸你快放手,你也應該清楚,男大避母。女大避父,你和女兒這麽拉拉扯扯的,你不嫌丢人,我們老陳家可丢不起這臉面,如果你再不放開。别怪我們不客氣了。”

“你!”這下子連陳則清也被氣到了,他甩開女兒的手,惱怒地問道:“好好,老陳家的人果然霸道,連一個小子都敢質問老夫,讓你的長輩出來評評理,你們陳家的人就這禮儀,連尊老都不會了?”

“就你這樣還尊老?”這年輕人笑了:“四十歲都不到人的,居然敢稱自己是老人,還真敢往自己臉上貼金。我就說實話了吧,我叫陳家洛,雖然看着年輕,但若是按輩份,我可是家字輩的,雖然說年紀不如你,但也是和你同輩,如果你想找我的長輩來理論,你就得找我們家的和叔,還有财叔出來才行。”

一聽以這話,陳則清就啞了,陳家洛說的和叔和财叔,就是陳田和與陳田财,這兩個可是老陳家的族老,要想請他們兩人出來,小陳家就必須派出自己家的族老,否則不是同一輩份的,怎麽談事情。

陳則清松開了女兒的手,他靜靜地看了一會陳家洛,說道:“原來你就是陳家洛,久仰大名。這次的事情沒有這麽容易就算了,我女兒就暫且寄存在你們家中,明天我小陳家必定再來拜訪,到時候,希望你口中的和叔,還有财叔都要在場才行。”

“恭候大駕。”

哼,我們走!陳則清怒氣沖沖地領着陳廣海離開。看着他們的身影消失在紅牆綠茵之後,慧蓮松了口氣,她轉身輕輕對着陳家洛一禮,說道:“多謝公子相助。”

“祖婆,你可别這麽說。”陳家洛苦笑一聲:“我的輩份要比你低得多,你這麽稱呼,我可受不起。”

祖婆這稱呼讓慧蓮心中微喜,她又輕輕一禮後,就轉身回去了西院。看着她姣好的背影漸行漸遠,陳家洛輕輕點頭:“嗯,不錯的小娘子,可惜是老祖公的女人了。唉,河洛的大家閨秀能娶來當妻子的越來越少,要不就是名花有主,像老祖那樣的女人更是世間奇株,也不知道老祖公怎麽把老祖勾上手的,真是有些好奇。也不知道老祖公好不好說話,若能就此向他讨教一二,就是幸事了。”

他一邊嘀咕着,一邊離開了前廳,見沒有戲看了,周圍的侍女和下人們也全散了。

河洛的街道很寬大,但即使如此,還是有些不夠用,路上的行人實在太多了,馬車在擁護的人群中緩緩向前,從老陳家到梁王府,不到四公裏的路,馬車居然走了近一個小時,陳賢頌在車中坐着無聊得要命,差點就睡着。

所幸在他睡着前,馬車終于到了梁王府門前,陳田财先下了車,然後白芊心和陳賢頌也走了下來。才落地,陳賢頌就看到了兩個巨大的石像加菲貓,一左一右護衛梁王主大門前。

梁王府的前門很大很高,兩扇門居然還是青銅鑄成。高大米有四米,寬也應該有兩米半左右,銅門上嵌着很多鐵釘,大部分都已經起了鏽漬。這倒不是梁王府沒有錢換大門,而是故意爲之。門上的鏽漬越多,就說明這家族的‘年紀’越大,這是一種象征,無言的榮譽,但凡大家族的銅門上,那鏽迹是越多越好。

陳田财上去拍了拍門。大門打開,一個老管家走了出來,他見到陳田财,立刻低下頭,說道:“小人見過陳家族老财爺,關于你們要拜訪的事情。族長已經知道了,他早已經前廳中備好茶酒,恭候多時,正念叨着你怎麽還不來,這不,你就來了。”

身爲大世家的管家,識得河洛城所有大人物的臉孔。是必要基本素養。不過當這老管家的視線在陳賢頌和白芊心臉上掠過之後,便愣了一下。

陳賢頌一身士子服,這并不奇怪,整個震旦王國,有一半的士子集中在河洛城内。但是這麽美麗的胡姬,他還是第一次看到,而且以他的見識,他發現這個胡姬十分不簡單,身上隐隐有一種懾人的氣質。

“三位請進。”老管家微微一躬身,然後讓出門口。

陳賢頌三人進到梁王府中。然後陳賢頌便看到了光滑的青石闆鋪地,然後便是滿眼的奇花異草,看着挺好看。他對庭園的花卉以及植物了解不多,但陳田财卻是個識貨的人,他在視線在前院中掃了一圈。然後歎氣道:“不愧是梁王府,光這前院的奇花異草,差不多就足以買下半個陳家了。”

當然,他這話有些自謙的成份在内,明面上,陳家确實是不如梁王府,但是暗地中隐藏的實力,并不比梁王府差多少。老管家從後面趕上來,将三人領進前廳中。

梁王府的前廳也很大,正位上坐着三個金服老人,雙旁還坐着七個中年人,一看就是各房的當家。和陳家略有不同,梁王府的老人地位十分高,畢竟是皇室的分支,他們每個人的頭上,都頂着一個王爺的頭銜。

三個進到前廳中,陳田财因爲已經過了六十大壽,有見官不拜的特權,他隻是行了個禮,陳賢頌和白芊心也學着他的樣子,微微行了個禮,沒想到,就這動作,卻讓三個老人極度不快,最中間的那個人,本來拿着一個青花瓷杯正在啜飲着熱茶,見狀将手中的酒杯重重往桌子上一放。

碰地一聲過後,漆黑色的方桌上出現幾點茶漬,這個頭發和胡子都是銀白色的紅腮老人怒氣沖沖地說道:“老陳家真是好教養啊,帶個胡姬進正門我就不說你什麽了,這胡姬很漂亮,工猜想這可能是你帶來的禮物,忍忍也就過去了,但這小子是怎麽回事,就算他是士子,見到三個老人,而且還是三個王爺,居然不跪,也不拜,真是好大的排場,難道他是皇帝不成?”

這便算是吓馬威了,陳賢頌明白,白芊心也明白,陳田财更是明白。

“梁大王爺,你這話就不對了。”陳田财笑呵呵地從旁邊搬來兩張椅子,然後放在陳賢頌和白芊心兩人的身後,請兩人坐下,然後站在兩人的身後,一幅後輩的姿态,作完這番舉動後中,他這才在對面九人奇怪的眼神中,緩緩說道:“我們老陳家怎麽說也是曆經三個王朝,存活了兩千多年的世家,我們最初的祖先,還是嚴聖人的弟子之一,雖然錢财實力都不及你梁王府,但如果真要算起來,我們老陳家可也是有奇人的。”

這銀發老頭子名叫梁世友,和陳田财同歲,兩人從小到大,鬥了無數回,互有勝負,所以關系一直以來都不怎麽樣。他看了一眼陳賢頌,再看了一眼後輩作派的陳田财,蒼老的臉上疑惑之色盡顯:“陳田财,你這是什麽意思,你居然站在一個小輩和一個胡姬的背後,你老得連臉都不要了嗎?”

“如果我敢在他們兩人面前以長者自居,那我就真的是不要臉了。”陳田财呵呵笑了兩聲,一幅獻寶的模樣說道:“我就給我們介紹一下,别吓人了。這位士子服打扮的人,是我們老陳家的老祖公,而這位你口中的胡姬,就是我們老陳家的老祖。梁大王爺,我知道你不知者不罪,所以不計較,但如果你下次還敢稱老祖爲胡姬,就算拼了老命,我也要把你的皮給扒下來。”

“西院就是爲他們兩人重開?”梁世友的神色明顯施展了一會,而後他站了起來,在陳賢頌前邊仔細端詳了一會兩人,而後說道:“不可能,這兩人怎麽看都是年輕人,他們身上沒有任何死氣,不可能是老怪物……除非,他們有長生不死的本事。”

“長生不老是不可能的。”白芊心微微笑了下:“但想要多活幾年,還是比較容易做到的。”

梁世友沒有理會白芊心的話,在他看來,這個胡姬就是陳田财弄來欺騙自己的愰子。老陳家是有個老祖,這事人人都知道,但所謂的老祖,絕對不可能活了兩千多年,這‘老祖’一名,可能代表的是一股暗中的勢力,是老陳家的暗棋,每當老陳家要出事的時候,都會出來力挽狂瀾,梁王府也有一股暗中隐藏起來的勢力,非到生死關頭,絕不出現。

“你若不信,那我也是沒有辦法的事。”陳田财呵呵笑道,臉色漸漸地變得嚴肅了:“但如果你想讓兩個老祖給你叩頭,除非你先殺了我,然後再滅了我們老陳家,否則做夢都别想。”

梁世友和陳田财鬥了幾十年,那能不知道此時陳田财已經動了真怒,他有些疑惑,難道這兩個年輕得不像話的一男一女,真的是老陳家的老祖?活了兩千多年的老祖,一想到這種可能,他就覺得極是荒謬。

“看在我們兩家通世之好的份上,磕頭的事就算了吧。”梁世友左邊的老人說話了,他的長相和梁世友有幾分相似,但少了梁世家那份精神,他看起來更蒼老,臉色也是更差,而且頭上的白發偏清灰色,顯得死氣沉沉。

“你們今天要來的事情,是六郎和我們說的。”這老人說着話,咳嗽了一聲,然後繼續有氣無力地說道:“我還聽說,這位士子命令她的胡姬,将六郎和他的幾分朋友打了一頓。多少年了,我們梁王府的人多少年沒有被人欺負過了,大哥,你說這事我們應該怎麽處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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