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一般人見着這陣勢,多半會獸血沸騰了,可陳賢頌有些不同,他打小在新人類社會長大,什麽樣的美女沒有見過,而且他現在又有了白芊心和白敏這兩個全世界最美麗的人兒,一般的女色在他的眼裏,根本已經就不是事了。
不過陳賢頌覺得這樣的打扮挺有趣的,讓小敏穿穿?他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以小敏現在的性格,如果陳賢頌強行命令她穿,她絕對會穿,但肯定不會太開心,倒是芊心姐可以試試,想到這,他就将視線投向了一旁的生化人。
白芊心仿佛陳賢頌肚子裏的蛔蟲一般,她立刻伏身在男人耳邊說道:“晚上回去後,我穿這套衣服給你看。”
原本陳賢頌沒有任何情欲的,但白芊心這話一出,他就感覺到喉嚨開始幹渴起來,原來就已經美麗性感的白芊心,再穿上這套輕紗……光是想想他就激動了,然後他便覺得鼻子有些發癢,伸手一摸,便是一手鮮血。
白芊心捂嘴輕笑,花枝亂顫,裸露的雙肩如果夜晚中的明月一般亮眼。
這女人進來,看到陳賢頌流鼻血的這模樣,眉頭間倒是有些喜意,接着她便看到了笑得不可自抑的白芊心。
在震旦王國,凡是其它發色,其它瞳色的女人,都被稱爲胡姬。河洛城作爲一個大城,而且還是經濟極其發達的城市,來這裏經商的他族人士極多,而胡姬作爲一個特殊群體。和河洛城裏的風塵女子是競争對手,不過她們一般都聚焦在‘夷’民街上,雙方到是沖突不大。
隻是進來這女子沒有想到,這士子不但帶來了胡姬過來,而且還是這麽漂亮的胡姬,就算自己穿着極其誘人的‘空雲裳’,也不及對方使命露出來的一對香肩來得更加誘人心神。
該不會是來砸場子的吧!進來的女人有些疑惑。但她還是很有禮儀地向陳賢頌行了個禮,去了自己的床去,從櫃中拿出一張橫琴出來,然後雙手托着橫琴,跪坐在了陳賢頌的面前,用訓練過的。嬌柔的聲音說道:“奴婢黃小婉,見過公子。”
黃小婉是這條秀船的頭牌,身價千金,而且她還看人才會出來接客。當然,這身價千金是指面對着商賈,如果是陳賢頌這樣英俊年輕的士子,她就不會再談錢的時候。反而會很熱情地自己貼上來,就像此刻,在聽說三樓來了個極其少見的士子之後,黃小婉就穿上了從來沒有穿過的雲空裳,急巴巴地,搶在其它姐妹之前走了過來。
隻是她很快就覺得有些奇怪,因爲剛才進來的時候,雖然看到眼前這個士子流了鼻血……黃小婉很清楚空雲裳對于年輕男人的殺傷力。其它姐妹穿上雲空裳,流鼻血的客人不少,她是秀船中最好的頭牌,自然也不會差。可問題也在這裏,這個士子是流鼻血了,可她卻發現,當這個士子擦去鼻血後。看自己的眼神很純淨。
裝,真能裝!詫異之後,黃小婉便是在心中撇了撇嘴。
“你有什麽擅長的東西,表演一下?”陳賢頌很淡定地說道。其實現在他已經有點想走人了,嗯,作爲一個精壯青年,他現在的腦海裏,全是芊心姐裝上對方這套衣服的畫面,光是想想,又有點想流鼻血了。
“奴婢擅長橫琴,要不就給公子彈奏一曲《羅公子與朱小姐》吧。”
陳賢頌愣了一下,然後便聽到了熟悉的音樂聲,他忍不住叫道:“這不是梁祝嘛,怎麽成了羅公子與朱小姐了?”
黃小婉聽到這話,将手指壓在琴弦上,驚訝地說道:“公子,這曲子可是嚴聖人的成名曲,你身爲士子居然不知道?”
她的眼神在陳賢頌身上遊移,眼中明顯多了些不信任之色,似乎是在懷疑陳賢頌是不是真的士子。而此時白芊心縮在陳賢頌身後,吃吃地笑着,她以前聽到這曲子的時候,也很吃驚,但身爲生化人,她很能控制自己的情緒,所以才沒有‘丢人現眼’,現在看到陳賢頌吃了虧,她不知爲何,反而覺得很好玩。
“嗯,抱歉,是我孤陋寡聞了。”陳賢頌做了個請的姿勢。在聽到是嚴聖人的作品後,他倒是沒有什麽想法了,這個嚴聖人肯定和他一樣是自然人,隻有自然人才會做了迪麽‘令人無奈’的事情,像白敏和白芊心這樣的生化人,是不會開這種小玩笑的。
黃小婉一曲彈畢後,便開始輕聲柔語地和陳賢頌聊起天來,暢談詩詞,風月。經過一個多小時後,陳賢頌倒是明白了一點,震旦王國的高級夜莺更文明一些,更委婉一些,自身也有不錯的知識修養,能和客人聊聊心事,聊聊感情,看起來确實是高端不少。
知道是什麽樣的一個情況後,陳賢頌便覺得興緻缺缺了,他站起來,準備告辭,白芊心卻向黃小婉說道:“這位小姐,你是否還有多餘的‘空雲裳’,我想高價采購一件。”
“妾身隻有這一件!”黃小婉淡淡竈說道。老實說,雖然她隻是個秀船女子,但在胡姬面前,她卻有天然的優越感,大凡震旦人,都有看不起外族人,覺得他們沒有禮儀,是真正的蠻族。
“十枚金元。”白芊心笑眯眯地說道。
黃小婉深深地吸了口氣:“成交。”
白芊心拍拍手,守在外面的三個護衛走了進來,他們半個小時前就已經護送着慧蓮回到了西院,再折返了回來。隻是不想打擾陳賢頌的‘雅興’,便一直守在外面,沒有進來罷了。
看到白芊心居然可以指揮三個強大的護衛,黃小婉越發詫異,不過她猜想應該是陳賢頌這個士子相當痛愛這個胡姬,所以她才恃寵而嬌吧,這讓她越是羨慕,如果自己也能成爲這個士子的侍妾,應該更加能受寵吧,隻是可惜,她現在看得出來,這個士子真的是對自己沒有興趣。
不過能憑白多得十枚金元,黃小婉也知道自己是賺了許多,‘空雲裳’頂多隻是三枚金元的價格。
付了錢款後,陳賢頌帶着白芊心離開,兩人出了秀船,中途與一幫穿着華服長衫的公子哥們擦身而過。那些人見到白芊心這個‘胡姬’美得驚人,正蠢蠢欲動的時候,卻看見陳賢頌一身士子服,便瘵心中的燥動壓制了下去。
出到秀船後,陳賢頌伸了個懶腰,此時已經快是深夜,路上的行人已經少了許多,此時白芊心卻突然站定了身體,看回秀船的方向。
|“怎麽了?”陳賢頌問道。
白芊心抱着空雲裳,似乎是傾向了一會聲音,說道:“剛才接待我們的那個女子,似乎被人虐待了,現在正在哭泣,圍在她身邊的人有一,二……大概有六個。”
“六個?”陳賢頌記起來了,剛才與他們擦身而過的那群公子哥,不也正好是六個人嗎!
“芊心姐,麻煩你上去制止一下他們的行動。”陳賢頌想了下,雖然說現在情況不太明了,也不知道誰對誰錯,但無論如何,六個大男人對一個弱女子出手,終歸不是什麽好事情。
白芊心點點頭,然後瞬間化成一道白影,撲向了秀船的三樓。陳賢頌歎了口氣,然後再次回到秀船之上。還沒有等他進門,就聽見時傳來憤怒的辱罵聲:“你這個下賤的胡姬,居然敢打我們,你知道不籌我們是誰?”
陳賢頌進去,一眼便看到白芊心如同女王一般地坐在椅子上,她的旁邊,黃小婉,她身上的空雲裳已經被撕得差不多了,隻剩下最關鍵的部位還挂在身體上,雖然她是個秀船女子,但這并不代表着她願意被六個男人同時猥瑣。
而在這兩人的對面,則是六個男人躺在地上,每人無一例外地都是臉頰紅腫,嘴角流血。
陳賢頌一進去後,便說道:“嘴巴還真是賤啊,看來芊心姐你還打輕了,我覺得應該把他們的牙齒全部給打出來。”
“你這士子,居然敢慫恿蠻夷行兇?”看似爲首的年輕人,一臉的桀骜不馴,他站了起來,捂着腮幫子,用含糊不清的聲音罵道:“别以爲你是士子就可以爲所欲爲,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家三哥一樣是個士子,你是誰,敢不敢報上名來。”
“你是誰?”陳賢頌笑道:“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
“我是梁家六郎。”這男子驕傲地說道。
陳賢頌哦了一聲,河洛城的貴族,他現在隻知道老陳家和小陳家。倒是白芊心了聲了:“在河洛城,能被稱爲梁家的世家隻有兩個,一個是皇室梁家,另一個皇室的分支,隴右王梁家。你是隴右王家的人?”
“嘿嘿,知道了吧。”這個有些驕傲地說道:“你是士子,我也不敢對你怎麽樣,但我們隴右梁家也不是好惹的,隻要你當場給我倒個歉,這事我可以算是揭過去,當然,那個女人你必須交給我們,這"biao zi"居然敢騙我,活得不耐煩了。”
梁家六郎指了指白芊心身邊的黃小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