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2 歸來

城堡裏住進了十六個女人……俗話說,三個女人一台戲,十六個女人,至少也得有五台戲了。但實際上,此時城堡中的氣氛陰沉地可怕。除了兩三個女人因爲各種原因,沒有表現出什麽悲觀的情緒之外,其它的女人,無一不帶着絕望的神情,呆坐在自己的房間中。

若有若無的哭泣聲,在本來就很安靜的城堡中彌漫。艾莉絲打掃着城堡,但很快她就受不了這樣的氣氛,扔下清潔工具,跑到陳賢頌的書房中。小家夥趴在陳賢頌的書台上醋睡,艾莉絲使勁揉着小家夥的頭發,将她吵醒,然後問道:“你弄那麽多女人來家裏是想作什麽?”

“沒做什麽啊,隻是讓她們的丈夫也嘗嘗自家女人被人惦記的滋味。”小家夥揉着眼睛,呵呵笑道:“别告訴我,你開始同情她們了!”

艾莉絲愣了一下,然後沒好氣地說道:“不行嗎?”

“行,當然行。”小家夥跳下椅子,說道:“隻是她們還有用處,你就暫時先收起自己的同情心。艾莉絲姐姐,善良固然是好事,但有時候,過度的善良隻會讓别人覺得你好欺負。老師什麽都好,就是太善良。他的性格改不了啦,所以,作爲他的女人,我們這些人必須得學着狠心一些,就算不能幫到他,也至少不能拖他的後腿。”

艾莉絲歎了口氣,垂下眼斂,碧眼色的眼瞳中有些羞愧……小家夥說得很對,就算不能幫到陳賢頌。也不能拖了他的後腿。這些女人如果真的有用的話,那麽,她找不到反對的理由。畢竟小家夥也是在爲這個家努力,隻是,她還是有些不忍:“女人何苦爲難女人!”

“這天底下,對女人最殘忍的,其實就是我們女人自己本身。”小家夥說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然後出了房門,現在她有很多的事情要做。戰俘的交贖,貴族俘虜的安置去留,還有護衛隊的撫恤和慰問。這些都要她來做。

灰石村的女人,或多或少,都有點自己的特長,但能遊刃有餘地處理政務的女人。隻有小家夥一個人。在這方面。隻要她再多鍛煉一段時間,就連陳賢頌也比不上。畢竟是有着數十代‘先人’經驗的少女,潛力之高,無可想像。

艾莉絲看着小家夥的背影,輕輕地歎了口氣,以前陳賢頌在家裏,她還覺得小家夥在家裏吵吵鬧鬧的,沒個正形。現在出了事情,她才清楚。西絲是何等的天才,隻是從前一直在陳賢頌的庇護之下,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但是,她并不喜歡現在這個西絲,太冷靜,太會算計,也太成熟了,要不是她對陳賢頌的戀慕依舊,艾莉絲還會覺得她被換了個靈魂。相比之下,以前那個吵吵鬧鬧,天天癡纏着陳賢頌的小家夥,顯得可愛得多了。

這世間的事情,其實都是經不起比較的。城主府現在也正處于這樣的麻煩之中,以前陳賢頌是盟友,澤隴爾知道陳賢頌很厲害,但是也沒覺得怎麽樣,現在成爲了敵人,或者說,極有可能成爲敵人,他仔細推敲了一下陳賢頌現在的實力,然後再将自己城主府的實力代進去,這才發現,對方強得可怕,他們幾乎沒有勝利的希望。

“現在隻能祈求能将所有的關系撇清了。”澤隴爾歎了口氣,他現在并沒有多少緊迫的情緒,陳賢頌這人,他也很了解,隻要對方沒有确鑿的證據,就不會對别人怎麽樣,他很善良,隻要再使勁地道歉,和示意,正常情況下,都能得到對方的原諒。

他一遍一遍地回憶着自己的布置和計劃,看看有沒有錯漏的地方,這時候,佛爾德從門來進來,小聲在他的耳邊說了一段話,而後澤隴爾驚訝起來:“灰石村居然使用了這樣的條件,這太奇怪了,那個小女孩在打什麽主意!”

“她可是靈魂深思者,我怎麽明白她在想什麽。”佛爾德聳人聳肩。

“那城裏有多少人将自己的妻女送出去了?”澤隴爾問道。

佛爾德想了會,說道:“我想除了某個沒有老婆女兒的老家夥外,其它人應該都會将自己的女人送出去。畢竟送一個女人出去,就能省下一萬五千枚金币,換作是我……說不定會也将小敏送出去的。”

“等你能擁有白敏再說這話。”澤隴爾笑罵了句。而後他又深思起來,族譜中并沒有記載這樣的事迹或者說手法,所以沒有想像能力的他,根本弄不明白弗朗西絲的打算,連一點都猜測不到。

佛爾德聳聳肩,他知道自己今生都沒有機會得到這樣的幸福。不過他現在也想開了,白敏畢竟隻是長得像自己的初戀情人而已,她并不是她,沒必要糾結太多。

“不管怎麽樣,我們按計劃行事。”澤隴爾淡淡地說道:“在不知道敵人的行動意圖之時,等待并不是什麽最好的選擇,将自己能做的事情做好,說不定會有意外的收獲,這是寫在族譜上的家訓,佛爾德,你去聯絡那些被施放回來的貴族,就說要組成一個黑岩的貴族聯盟,大家彼此之間互相關照,人多了,就不容易被人報複。”

佛爾德領命而去。

就在此時,灰石村來了四個陌生人,白芊心此時去了後山,清查火藥庫存去了,小家夥将那個鐵疙瘩交到她的手上時,她也被吓了一跳,作爲生化人,她很清楚這東西對于普通人來說,究竟有着多強的殺傷力。

因此,小家夥就負責接待四個陌生人。她坐在客廳的主位上,捧着一杯艾莉絲做的奶茶,慢慢地喝着,然後眯着有些困意的雙眼,像中一隻慵懶的波斯貓兒。用粘乎乎的語氣問道:“你叫羅蘭,你是老師新收的學生?有什麽證據嗎?”

羅蘭看着漂亮到極點的小家夥,微色微紅。然後低下了頭,而梅西一家三口,在這城堡中,根本就沒不敢擡起頭,也沒有擡起過頭來。

“這是老師給我的信物。”羅蘭拿出了陳賢頌給他的靈魂深思者信證。

巴爾夫将信證呈到了小家夥的手中,後者把玩了一會,然後說道:“确實是老師的紋章。巴爾夫。村子裏還有沒有空的房子,讓梅西他們先住進去。長途跋涉到這裏,相必也是累了。”

“有。别說三個人,就算是三十個也能住得下。”巴爾夫笑了一下,然後将梅西一家人帶離了城堡。

羅蘭留了下來,他現在也是靈魂深思者了。沒有必要去和普通人擠那些小房子。

“跟我來。”小家夥走在前面。留着他往樓上走。

羅蘭在後方,看着小家夥穿着一身白衣少女裙,潔白的足裸在裙底露出來,誘人之極。他咽了下手水,以前他覺得原來的女主人已經夠漂亮了,後來直接被白敏驚豔得不行,現在發現這裏還有一個小女孩,居然也有着不輸于白敏這個‘太陽神仆’的美貌。心中有些漣渏。

她也是老師的學生,那麽就是自己的師姐了。而且他們兩人間年齡相差也不大。朝夕相處之後,會不會産生感情,若是那樣子的話,他就真的太幸福了。

其實這是一個正常年青人的正常想法,即不龌龊,也不肮髒。但凡年青人,遇到美女,都會有各種各樣的想像。小家夥在四樓停了下來,指了指城堡中最後一間空房,說道:“你暫時就住在這裏,等老師回來後,再讓他給你作安排,我沒有指使你的權力。”

小家夥說完話,就要離開。

“等等,師姐,你叫什麽名字?”羅蘭急忙問道。雖然羅蘭的年紀大過小家夥的,但按入門的順序前來算,小家夥就是他的師姐,這是規矩,不能改變。

“弗朗西絲。”小家夥頭也不會,立刻下了樓。她能看得出來,羅蘭眼中的傾慕和**。這樣的眼神她見得多了,一直以來,她都不太喜歡。當然,若是陳賢頌流露出這樣的眼光,她立刻會把自己洗得香噴噴的,然後自己将自己真空打包送到老師的床上去。

羅蘭的到來,并沒有讓小家夥産生什麽歡喜,或者讨厭的情緒。現在她依然很擔心老師的争危,隻是現在她們這些女人,能做的,隻有等待了。

時間一天天過去,十二天後,被自己丈夫扔到品華居來的女人們,漸漸從絕望和悲劇中走了出來,她們開始在城堡内走動,互相串門,聊着八卦,談着服裝和美食。

弗朗西絲将她們安置好後,就再也沒有理過她們。而羅蘭在城堡中待了十幾天後,也漸漸覺得實在是無聊,便去了三樓找弗朗西絲,十幾天的時間,足夠他摸清小家夥的基本作息規律了。

他正想敲門進去,卻聽到裏面有人在說話,仔細一聽,便聽出來,一個便是弗朗西絲的聲音,另一個應該是凱瑟琳的聲音,他現在也聽說了,凱瑟琳這個美婦人是弗朗西絲的媽媽,同時好像還是老師的情人!

“西絲,你覺得那個叫羅蘭的人怎麽樣?”

羅蘭一愣,她們談到了自己!

“媽媽,你問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覺得他不錯啊,年紀不比你大多少。而且你們還是師姐弟,我覺得你們可以試着相處一下看看。别老纏着你的老師,影響不太好。”

“媽媽,你覺得他有老師好?”

“這!”成熟的女聲遲疑了。

“我爲什麽要放棄我最愛的男人,也是全天底下最好的男人。去找一個實力,智力,還有身家都不如我的男人?”

“這,這……”

“媽媽,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怕老師出事,然後我頭腦發熱就去殉情對不對?别擔心,老師沒有事,你們别東想西想,而且……媽媽,你打算讓我移情别戀,我能理解,但是如果老師真的出事了,你絕對不會再獨活,我看得出來,你已經完全愛上老師了,離不開他了。”

“我!”

弗朗西絲正要再說話,此時卻聽到外邊傳來一陣古怪的嗡嗡聲,而後便 是村民們驚試的聲音傳了過來,似乎是遇到什麽稀奇的事情一般。弗朗西斯沖到窗戶邊,推開木窗,便看到一具銀白色的古怪‘巨獸’,出現在灰石村的邊界上,而後向着城堡這個方向飛了過來。

這樣的東西很奇怪,小家夥愣了一下,而後心中閃過一個念頭,她不可抵制地興奮起來,然後風一般地推開房門,沖出了房間,跟在她後面的,也是一臉期待之色的凱瑟琳。

等兩個女人下了樓後,羅蘭才從陰暗處緩緩走出來。他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剛才的對話,他全聽到了,也聽明白了。他沒想到,自己的戀情還沒有真正展開,就已經結束了。既然師姐的意中人是老師,他就沒有必要再去想那些不必要的東西。

羅蘭是個懂得報恩的男人,陳賢頌救了他,間接救了他的家人,又做了他的老師,讓他有一個充滿希望的未來,他感激不盡,所以,不該做的事情,他永遠不會去做。

小家夥沖到樓下,發現家中的女人全在這裏了,艾莉絲,露絲,慧蓮,龍女安妮,還包括白芊心。

她看到白芊心的眼睛中滿是激動,便越發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凱瑟琳沒有女兒跑得快,此時她才氣喘籲籲地跑了下來,而後她的雙手搭在女兒的肩膀上。小家夥能感覺到母親的手在輕輕抖動,這并不是因爲累了才會如此,而是因爲激動的心情。

氣墊船停在了城堡的門口,陳賢頌剛走下去,便看到一道白色的身影撲進了自己的懷裏,然後死死地纏在自己的身上。

“西絲,好久不見。”陳賢頌撫摸着少女光滑的頭發,溫柔地說道。

“老師,我好想你。”小家夥淚意盈盈,然後當着所有人的面,吻了一下陳賢頌,又使勁地抱了他好一會,這才從他的身上跳下來,帶着喜悅的淚光微笑道:“我們大家都好想你。”

陳賢頌向周圍所有人都打了聲招呼,然後一擡頭,便發現城堡幾層的陽台,或者窗戶中,都伸出了一顆顆人頭,他驚奇地問道:“咦,家裏怎麽多了這麽多的女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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