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賢頌若真的是死了,對他們來說,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但若是陳賢頌沒死……他們就要在他回來之前,搶到一些利益,到時候陳賢頌回來了,也自然沒有辦法對他們怎麽樣,畢竟法不責衆,難道陳賢頌敢把黑石城所有的貴族都弄死不成?
在黑石城中,真正沒有對灰石村不懷好意的,隻有逝去的老會長那一家人,畢竟他們也得益于陳賢頌的照顧,最近日子過得相當不錯。經過了數天,期間很多貴族都到灰石村來拜訪,态度或許低調,或者嚣張,不足而一,但都被巴爾夫擋走了, 小家夥的命令,得到了徹底的執行,這讓那些帶着龌龊目的貴族帶着期待而來,憤怒而歸。
時間又過了幾天,白芊心從修複艙中出來,她身體内的暗傷已經修複得差不多了,估摸着至少還能連續行動一百年以上,這樣的年限,正常情況來說,足夠陪伴陳賢頌一生一世了。
而當他們從地下研究所出來,回到村子上。想把羅蘭和梅西接回來的時候,卻發現,他們人不見了。向周圍的村民詢問了一下之後。得知,羅蘭被幾四個長得很漂亮的人給抓走了,然後還給他們留有一張紙條。
上面寫着:尊敬的陳賢頌閣下,我們尾随你們至此,就無法再找到你們了,無奈之下隻得帶走了你的三個随從,如果你需要找回他們。請到附近的塞斯城與我們相見,将阿爾法交還給我們。我們會在塞斯城最大的旅館等你,一個星期之内。如果見不到你前來,我們就按我們的方法處理這四個随從。
領土上的落款日期,就是昨天。
看完這封信後,陳賢頌說道:“沒想到太陽神殿反應這麽快。居然追了過來。”
白芊心接過一看。說道:“确實應該是新人類後裔,他們寫字和我們一樣,方方正正的,就像是印刷機印出來的一樣。”
陳賢頌歎了口氣,對方擺明了是要引他們自己上鈎,太陽神殿不會善罷甘休這事他早有準備,但本以爲跨過了一個大洲,加之氣墊船的速度又相當快。太陽神殿應該不會追得這麽快上來,結果沒想到。事情還是出乎他的意料。
若是其它的靈魂深思者,想必會舍棄掉這幾個人,但這種事情,陳賢頌做不出來,隻是他也沒有笨到自己急巴巴地送上門去,現在阿爾法在他們的手裏,對方多半是爲了她而來。太陽神殿多半不知道自己的内部已經被希拉裏族滲透,就算陳賢頌如實告之,他們也未必會相信。
這世界上大部分人,隻相信自己看到的東西,很少相信别人告訴的事實。
“不管怎麽樣,人我們是要救的。”陳賢頌把紙撕成幾片,然後扔到附近的臭水溝中:“但我們得計劃一下,新人類的習慣我算是比較了解,隻要運作得好,我們未必沒有機會救回他們。”
塞斯城就在所羅門附近,是個中型城市,常駐人口大約在十萬左右。一般沙漠中很難駐城,因爲水源很成問題,但在塞斯城外邊,有三片綠洲,有了水源,這才有了建築城市的資本。
塞斯城最大的旅館叫做紅蠍旅館,這裏全城最好的服務,還有全城最美的姑娘等待客人的幸臨,但是在昨天, 這裏最美的姑娘都捂着臉不敢見人,因爲這裏進駐了四個極其漂亮的的人……兩男兩女,無論男女,他們都有着潔白無暇的肌膚,還有完美的臉型。
在昨天的時候,城主聽到這傳聞後,也過來了,他帶着十幾個侍衛,大搖大擺地進到旅館中,然後灰溜溜地離開,原因很簡單,那四個人見到他 ,話都沒有說,隻是出示了一個令牌,作爲城主,他自然明白是怎麽一回事,然後吓了一大跳,慶幸最對方沒有動怒的同時,他立刻帶着侍衛逃走了。
在旅館最好的大房中,一個年輕人坐着喝果酒,還拿着一把書閱讀,怡然自得。另外兩個人則是面無情地坐在一旁,話也不多句。對于這樣的況且,喝果酒的年輕人金發碧眼,容貌極是清秀,但眉間卻有一股英氣,不會讓人誤認爲他是女性。
還有一個褐發的美女坐在另一旁畫畫寫寫,上面豁然是這座城市的地形圖,等過了會,她車完了,便扔下筆,伸了個懶腰,說道:“老班德,你真的能确定那個陳賢頌的人會來?如果他不來怎麽辦?”
“他會來的。”喝着果酒的年輕人一笑:“根據我收集到的情報,還有我的計算和直覺,這是一個很有擔當的人,他會來的。”
老班德的容貌看着年輕,但他其實已經有一百九十三歲了,是個閱曆極足,并且感情豐富的新人類。最難得的是,他老持穩重,不像年輕太陽神仆那般激進,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像談判,教皇将他派出來,就是想弄明白,爲什麽白芊心要離開太陽神殿,還帶走了阿爾法。
“他身邊跟着兩個疑是我們太陽神仆的女人。”褐發女人将地形圖放在了老班德的面前,說道:“教皇讓我們不要先動手,先問清楚情況,可萬一他們先動手怎麽辦?我們損失了一個阿爾法,不能再損失更多的族人了,我們人本來就少。生育率還不高!”
“不是疑似,确實是我們的族人。”老班德緩緩說道:“其中一個人是我的老朋友,錢心。另外一個人是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族人,她的檔案沒有出現在我們的記錄之中,計生組也沒有她的情報,完全就是突然冒出來的族人,很奇怪。”
“錢心,這名字我聽說過。”褐發女人皺起了眉頭:“據說活了好幾千年,一直都是睡睡醒醒的。”
“是啊。”老班德歎了聲:“很辛苦的一個人。”
“我們繼續剛才的話題。”褐發女人問道:“如果他們動手。我們該怎麽辦?”
“我們有四個人……”老班德呵呵笑道:“錢心的戰鬥力我很清楚,另外一個族人還是個小女孩,再強也強不到哪裏去。我們四人對付兩人,沒有失敗的可能。與其擔憂戰鬥的問題,倒不如考慮一下,如果讓陳賢頌将那個會飛的上古遺物給貢獻出來。”
“很簡單啊。殺了那個靈魂深思者就行了。”褐發女人甜甜地笑道。
“佳菲兒。你戾氣太重了。”老班德看着對方了好一會,說道:“我知道你的情感成長很快,這多半是你執行了太多的殺戮任務有關,但是現在情況不同,那個靈魂深思者是我們族人的愛人,非到萬不得已的情況,我們都不要輕言傷害他。”
佳菲兒輕輕點頭,笑得很甜:“老班德。我聽你的。”
老班德微微笑了一下,然後低頭繼續閱讀手中的書籍。過了會。他發現佳菲兒坐到了自己的身邊,他有些好奇地問道:“嗯,你還有什麽事情嗎?”
“喂,老斑德,等這次任務完成之後,我們結成一對,生個孩子好?”佳菲兒笑得很開心,眼睛都快眯了起來,顯得很快樂的樣子。
雖然老班德的感情很豐富,但其實他還是個處女,沒有談過戀愛。聞言先是吃了一驚,而後神情有那麽一瞬間的慌張,最後他很平靜地說道:“我記得神殿中,似乎有不少的男性都中意你,爲什麽你會選擇我?”
“因爲你會笑啊!”佳菲兒理所當然地說道。
“讓我考慮考慮。”老班德撓了撓頭。因爲他平時比較沉默,酷愛看書,很少參加神殿中組織的社交活動,所以認識的适婚女性很少,他最近正有打算找個共度餘生的妻子,沒想到佳菲兒這時候卻主動靠了上來。
聽到這話後,佳菲兒笑得很開心。她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又開始畫畫寫寫起來,也不知道在做些什麽。
老班德還在看書,不過心情就不像剛才那樣平靜了。到了傍晚,他吃過晚飯後,帶着四份晚餐,來到了旅館的後院地窖中,這地方已經被他們暫時包下來了,羅蘭和梅西一家三口就被關在這裏面。
地窖中很陰暗,并且有着濃濃的酒臭味……這裏本來就是個酒窖。羅蘭躺在一堆幹草上,閉着眼睛,在這種地方,睜眼和閉眼沒有什麽區别。他本來以爲自己就要成爲人上人了,很是開心,并且也很感激陳賢頌,自己的老師,但是沒有想到,開心的日子還沒有過到半個月,他就被人抓了起來。
羅蘭知道自己被太陽神仆抓了,梅西一家人也知道老班德他們的身份。
梅西他們久居逐日城,見多了太陽神仆的模樣,一看老班德等人的氣質和容貌,就知道對方是什麽人,這是一種生活經驗。而羅蘭則是猜測,他從對方的談吐,還有容貌,以及一些小動作上判斷出對方的身份。
老師怎麽會惹上太陽神殿的?羅蘭心中很是疑惑,靈魂深思者協會雖然也是三大勢力之中,但權力終究有些分散,受到的掣肘太多,根本沒有辦法集中力量起來和太陽神殿抗衡。如果老師和太陽神殿的仇恨到了沒辦法調和的地步,那他就有些危險了。
不過想想,似乎還沒有到那個地步,畢竟他們沒有那四個太陽神仆綁起來。
這就透露着一個信息,老師和太陽神殿還沒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想到這裏,羅蘭的心情就好了許多。
這時候,地窖的入口被打開,一縷橙色的陽光透了進來。因爲久處黑暗之中的關系,羅蘭和梅西一家覺得甚是刺眼,拿着擋着眼睛好下會。才漸漸适應過來。
羅蘭一挪開手,就看到眼前站立着一個英俊的年輕人,他的手中捧着一個大型的方盤上,上面寫着四個大碗,裏面有吃的東西,一些米糊,還有幾場不大不小的肉塊。
“吃些東西。”老班德将木盤放在羅蘭的面前。然後向梅西一家人也招了招手:“你們還習慣……不過不習慣也得習慣啊,畢竟你們現在是俘虜。”老班德呵呵笑了一下,溫和地問道:“有什麽小要求。隻要是别太過份的,我都會滿足你們。”
太陽神仆還真是好說話。羅蘭心中暗想,而後他看看周圍,問道:“尊敬的太陽神仆閣下。這個地窖很陰暗。很黑,我們在這裏不太舒服,是否能給我們送一盞油燈過來?”
“你居然猜得到我是太陽神仆?”老班德看着羅蘭有些驚訝,随後他搖頭說道:“也對,你似乎是陳賢頌的學生,應該是個靈魂深思者。推論和直覺得你們靈魂深思者的特長,猜出我的身份并不算奇怪。不過……你的小要求我不能答應你。”
“爲什麽?”羅蘭有些不解,他不認爲這些太陽神仆會出不起一盞油燈的錢。
“這地窖太小了。”老班德說道:“裏面的空氣應該夠你們使用的明天。但如果再放進一盞油燈,我可就不敢擔保了。嗯。這樣,地窖的入口我也就不關上了,讓你們下面的空氣流通一些,好讓你們睡得舒服一些,但你們别有任何逃跑的心思,我們太陽神仆的耳朵很靈,你們逃不掉的。”
羅蘭苦笑一聲:“謝謝閣下了。”
留下四份晚餐後,老班德離開了。羅蘭招呼梅西一家三口過來,四人一起吃着東西。原本梅西一家對羅蘭還是有些敬畏的,畢竟他們清楚,眼前這人也成了靈魂深思者,但同室爲囚,四人一起吃着東西,便漸漸熟悉起來。
羅蘭畢竟也是從窮苦人們那個層次一點點爬上來的,知道如何與平民相處,沒多久,聊着聊着,他就從梅西的口中得知到了很多的信息。最後他又是驚訝,又是在暗暗叫苦。他完全沒有想到,氣墊船中那個一直睡着不醒的漂亮女人,也是太陽神仆,他更沒有想到,那個女人居然琮是陳賢頌的俘虜,而陳賢頌,就在不久前,居然大鬧逐日城。
怪不得被太陽神仆追殺,對陳賢頌這個老師的做法,羅蘭都不知道該敬佩,還是該鄙視他膽大妄爲了,太陽神殿都敢得罪。
吃完飯後,羅蘭重新向回到了稻草堆上,老班德果然信諾,沒有關上地窖的入口,夜色一點點降臨,很快就到了晚上,羅蘭睡不着,借着地窖入口那方形的小口,看着外邊的夜色和星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老班德在自己的房間中,也睡不着。新人類本來對睡眠就不是很渴求,幾天幾夜不睡也是很常見的事情,他在想着白天佳菲兒的告白,思考着,要不要答應這個女孩子的愛意。
他思考了一個晚上也沒有得出答案。
天亮了,他吃着早餐,佳菲兒就坐在他的對面,對着他柔情蜜意地笑着。他覺得有些不自在,也有些開心,等其它三人吃完,他正打算再去給四個俘虜送些吃的時候,他們同時聽到一種奇怪的聲音,他和佳莫兒走到客戶一看,發現城外有一道煙塵沖進城市而來,煙塵的正前方,是一個奇怪的金屬物體,正以極快的速度懸空飛行。
“銀色的金屬器物。”老班德點點頭:“應該就是這是這東西了,他們來了。佳菲兒,你讓卡卡和斯羅準備一下。“
佳菲兒點點頭,走出房間,就在她要離開房門的時候,回頭看了老班德一眼,眼神有結奇怪。
陳賢頌和白芊心坐在氣墊船中,進入城市中,抓着一個驚恐的路人問清楚了城市最好的旅館所在地後,便開了過來。當他們将氣墊船停在旅館前的時候,卻發現旅館前站着一個相當英俊的年輕人。
一看到他,陳賢頌就知道自己找到正主了。
白芊心從車上走了下去,而陳賢頌留在了氣墊船中。對手是太陽神仆。他如果貿然下去,反而容易被别人刻意針對,成爲極大的弱點。因爲他沒有什麽實力,所以還是留在車上比較好,畢竟這個氣墊船理論上,可以正面抵禦三十兆焦的動能打擊,但内部人員還是會受到一定的傷害。但要想做到這一點,必須得有極其強大的武器才可以,陳賢頌不認爲太陽神仆會将60mm以上的電磁炮帶出來……
所以。在氣墊船中,他算是比較安全的。
白芊心下了車,她穿着一套白色的女仆裙。然後看着旅店前的年輕人,輕聲說道:“好久不見,班德。我最後一次見你,你還是個小鬼。但是沒有想到。你居然現在已經會笑了,還笑得挺好看,不知不覺已經八十多年了。”
“是啊。”老班德感歎了一聲,他至今單身,多多少少也和白芊心有點關系:“八十多年沒見,你卻已經找到了自己的愛人。我隻是有一點想不明白……你愛上靈魂深思者沒有關系,離開神殿也沒有關系,但爲什麽要傷害自己的族人。”
“你是說阿爾法?”白芊心笑了一下:“如果我說阿爾法并不是我們的族人。你對此怎麽看?”
“這不可能。”老班德搖搖頭:“錢心,雖然我和阿爾法并不算熟悉。但我在神殿可是經常見着她的。如果是普通人,過了這麽多年月,早就衰老了,可她還是少女的模樣,光憑這一點,她就是我們的族人。”
“我說的也是實話,你信不信都無所謂。”白芊心沒打算說服老班德,她和新人類後裔生活了這麽久,豈能不知道這幫家夥的德性:“好了,我們現在已經按你的要求來到這裏了,該是開誠布公地談一談,你要怎麽樣才能将那四個人還給我們。”
“你能作主嗎?”老班德看了看氣墊船,笑問道:“你能作主嗎?不需要經過你的小情人同意?”
“别在這裏挑撥。”白芊心笑了一下,說道:“沒用的,小頌是我的一切,如果他讓我死,我也毫不猶豫。我能站在這裏和你交談,就是他的授意。”
“有些有些羨慕。”老玉德意義不明地嘀咕了一聲,然後他繼續說道:“很簡單,将阿爾法還給我們,另外,再将這艘奇怪的上古遺物也交給我們,教皇說了,作到這兩點後,他能說服元老服免除你們的罪行。”
“阿爾法可以還給你們。但氣墊船不能交給你們。”白芊心搖了搖頭。
“錢心,教皇已經讓步很多了。我想這都是看在你幾千年來爲神殿辛辛苦苦操勞的份上。”老班德歎了口氣:“你也應該清楚,我們神殿平時都是老好人,但如果有誰敢膽傷害我們的族人,後果很嚴重,你也親自執行了不少這樣的懲罰,爲什麽你不能理解?”
白芊心搖頭:“我說過,阿爾法不是我們的族人,第二,事情的起因也不在我們,換句話說,我們才是受害者。班德,這其中有很空的内幕,爲了你的安全着想,我不想将事情真正的内幕告訴你。”
聽到白芊心話中有話,老班德皺了一下眉頭:“我們可是太陽神殿,誰敢和我們作對,隻要躲進神殿之中,誰敢來找我的麻煩?”
“如果說敵人就在内部呢?”白芊心說誕。
老班德想了一會,搖了搖頭,還是不信。但他卻松口了許多:“那我問你一下,阿爾法是死是活。”
白芊心說道:“我也不知道她算是死,還是算活。她的身體沒有任何毛病,但就是長睡不醒。”
生化人不能說謊,白芊心也沒有說謊,從生理上來說,阿爾法還活着,但從靈魂角度來說,阿爾法已經死了。科學對這靈魂的定義很暧昧的,生化人也是如此,所以白芊心說得也很暧昧,同時也沒有觸犯生化人不能說謊的核心條例。
“哦,是否介意讓我見見她現在的樣子?”老班德問道。
白芊心拍了拍心,沒多會,白敏抱着昏睡的阿爾法出現在氣墊船的後面,然後就隔着這麽遠的距離,站定了。
老班德看了一會阿爾法,确實她的身體功能都在正常動作之後。再将視線移到了白敏的身上,細細打量了一會,笑道:“這個小女孩應該就是沒有計生姐檔案中的族人。長得真可愛,難道她也是陳賢頌的女人?”
“現在還不行,但很快就是了。”白芊心笑道:“我會和小敏一起嫁給小頌。”
老班德皺眉:“這不太好,她還這麽小,就進行婚禮,就要生孩子,對她的情感成長不好。你爲什麽不勸她一下?”
白芊心隻是笑笑,沒有說話。
老班德從白芊心的臉上讀出了她的意思,微微地歎氣後。他拍了拍手。房頂上出現四個人,羅蘭和梅西一家,而在他們的身後,站着三個太陽神仆。羅蘭見到氣墊船在下面。再看見白芊心和白敏。心中有些感動。其實他早就設想過,陳賢頌抛棄他們四人,獨自離開的後果,但現在看見他們來了,不管自己是能活着回,都感覺值得了。
有時候,人與人之間的感情交互,不定要有要結果。隻要有個過程,或者一個态度。就能讓人銘記一輩子。
“這是你們的四個随從,我們沒有綁住他們,更沒有虐待他們。”老班德說道:“既然你們不願意交出上古遺物,那以我們就進行交待,阿爾法交給我們,我就還四個随從給我。”
“一換四,你覺得劃得來?”白芊心問道。
“在我的心裏,一千名普通人類的性命,也比不族人的一根手指頭。”老班德微笑道。
陳賢頌在氣墊船的駕駛位上坐着,聽着外面的談判,在聽到老班德的話後,他松了口氣,阿爾法在他們的手中,一點用處也沒有,用來換回羅蘭他們,确實很劃算。他爲了這次的談判,連夜做了不少準備,現在看來是用不上了。
心情放松下來後,陳賢頌便有心思打量一下附近的情況,這一打量不要緊,卻讓他發現了一些可疑的地方。自從被某種古怪的蚊蟲叮咬過後,他就得到了一種奇怪的能力,可以看到t物質在代中的分布和流動。
大部分的情況下,t物質在同一片地點内,都是比較均勻散布的,但是他卻發現,這附近的t物質,似乎比其它地方的濃厚上一些。
也就在這時候,佳菲兒從旅館的頂上跳下來,她看着阿爾法好一會,然後露出悲傷的表情:“老班德,阿爾法死了,你被他們騙了。”
“怎麽回事?”老班德有些不明白情況了:“阿爾法的心髒還在跳動,血液也在波動。這些我都能聽得到,爲什麽你說她死了?”
“你不明白的!”佳菲兒難過地搖了搖頭:“殺了他們,阿爾法就算救回來,也沒有意義了。”
佳菲兒在用一種沉痛的目光看着白敏抱着的阿爾法,陳賢頌也在盯着她,越盯越心驚,因爲他此時發現,佳莫兒的身體冒出一縷縷淡紫色的‘絲帶’。原本阿爾法身上也有這種奇怪的現象,但她的靈魂被陳賢頌用三昧真火燒成飛灰後,就漸漸沒有了這種景象。
“芊心姐,小心,那個女人是希拉裏族!”陳賢頌大聲喊道。
他的聲音經過氣擴墊船的大喇叭,清晰地傳進附近每一個人的耳朵中。白芊心立刻進行戒備狀态,同時後退了好幾步,而白敏則抱着阿爾法,風一般地鑽進了氣墊船中,将阿爾法扔在沙發上,然後又下了車,和白芊心站在一起。
老班德完全被胡糊塗了,他看着突然變得極有敵意的白芊心,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錢心,什麽是希拉裏……哇。”
一枚尖銳的金色水晶劍刺穿了老班德的胸臆,他艱難地回頭,看着身在自己身後的佳菲兒:“爲什麽!”
佳菲兒流着眼睛,一直搖頭……新人類的身體素質很強,就算心髒被刺穿也能活上十幾分鍾,如果能及時進入維生艙中,多半都還有救,但老班德此時卻感覺那柄金色的水晶劍上有一種神奇的力量,在迅速破壞着他的身體,沒過到十幾秒,他的視線就開始花白,然後倒在了地上。
“阿爾法死了!”佳菲揮舞着金色水晶劍指着白芊心,白敏兩人:“我們沒有必要再和他們談判了,殺了他們!”
她的話音落後,周圍出現了一大群平民裝扮的人類,但陳賢頌看到他們的身上,都有一條條紫色的絲線從軀體中冒出來,結一條條輕煙。怪不得這裏的t物持要比其它地方要濃上一些,陳賢頌終于知道是什麽原因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