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洛畢竟是在戰區成長起來的,他清楚很多時候,計劃永遠跟不上形勢,便說道:“女士,讓他們進來,說不定真的是有什麽急事。”
菲洛克斯想了想,便同意了。她坐會自己的椅子上,身上的衣裳已經整整齊齊,根本不像是剛才還有過不堪之事的樣子。巴洛也整理好了自己的衣物,再看到如此冷若冰霜的女人,心中有些打突,這女人臉色太能演戲了,不可以輕信,但是一想到自己的‘把柄’還在對方的心中,他就心中隐隐覺得蛋痛。
菲洛克斯雖是客人,但卻代着巴洛搖響了金鈴,看到這一幕,巴洛的瞳孔稍微縮小了一下,而後又裝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菲洛克斯的三個下屬走進來,其中一個男人在空氣中嗅了嗅,而後惡恨恨地盯着巴洛,這時候,菲洛克斯卻說道:“多爾本,别在那裏丢人現眼,你不惜違背我的命令,也要進來,到底是什麽原因,如果是無關輕重的小事,别怪我不客氣。”
這個男人長相很普通,他扭頭對着菲洛克斯說道:“主人。出大事了,騎士團被擊敗了,羅蘭被敵人生擒。他們現在正朝着城主府過來。”
“這不可能!”菲洛克斯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她不顧形象大怒道:“那可是四百名騎士,不是四百名騎兵,就算是四百名騎兵,也不是那麽容易殺掉的,他們隻有區區兩個女人。就算再強,也不可能擊敗四百名騎士!”
這名叫多爾本的男人苦笑着說道:“我們一開始也不相信這是真的,但是……現在事實就是如此。主人。你先離開,我們在這裏給你斷後。”
“那些人難道敢殺我不成?”菲洛克斯惡恨恨地說道:“我可是女大公,就算是國王也得賣我幾分面子。我不走,我倒是要看看。那兩個女人的主人到底是誰。居然敢和我們作對。”
多爾本心中苦笑,女主人又發病了,平時還很好,能聽得進建言,但一動怒起來,感覺完全就是另外一個人,狂妄自大還隻是小毛病,說得重了。完全就是不知進退,不識時務。不懂形勢。
在這種情況下,逃跑才是正事,她居然要留下來,看看敵人究竟長什麽樣,也不知道是不是臉袋被臉夾了……要不是自己有‘把柄’在她手中,要不是自己挺喜歡她的身體,他才懶得留下來幫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多爾本心中各種腹議,但臉上還是很恭敬地說道:“主人,現在不是賭氣的時候,敵人不是我國的人,他根本不知道你有多尊貴。”
“我不管,我就在這裏等着。”菲洛克斯哼哼地說道:“我還是那句話,我不信他們敢殺我。”
這看起來,隻是菲洛克斯在胡鬧,但是巴洛卻有不同的看法。他深知陳賢頌那艘氣墊船的速度,就算騎士最好的馬,也逃不掉。與其倉惶逃跑,倒不如靜靜坐下來,等待敵人找上門,就算是死,也能死得體面。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有點了解陳賢頌的性格,那樣的人,隻要好好交談,說不定還有一絲生機。
隻是他有點弄不清楚,這個女人到底是真的在胡鬧,還是在演戲……不過巴洛覺得後者的機率更高,畢竟一個能利用自己**成目的的女人,絕對不止表面上看着的這麽簡單,而且她還是女大公……男人想要爬到這位置都千難萬難,更何況一個女人!
這倒不是什麽性别歧視,而是這世界現在由男人主導,像菲洛克斯這樣的女性大貴族,要想在這個世界上高升,就必須要做到比别的男人更狠,更有本事,或者說……更有運氣!
白敏開着氣墊船,很快就到了城主門前。白芊心先下車,而後陳賢頌帶着羅蘭也走了下來,白敏殿後……至于馬華夢和梅西一家,都留在了車中,某個睡熟的僞充氣娃娃,依舊一動不動地在自己的沙發上躺着。
城門外站着一群士兵,龍蛇混雜,有一些逃逸過來的騎士,也有本地的城守軍。他們在一個将領的帶領下,對着陳賢頌等人虎視眈眈,但隻要是個人,都能看得出來他們色厲内荏,因爲他們的眼神在不自覺地飄動,有的人手腿在發抖,還有的人,似乎想後退。
他們都看到了白芊心和白敏如何在戰争上大顯神威,他們不覺得自己這幾十吃人能阻擋這兩個披着美女外皮的惡魔。
“我想進去拜訪城主,可以嗎?”陳賢頌站出來,微笑地看着眼前的一群人。
遲疑了一會,門口的将領讓開了,接着其它人也默默地讓出一條道路。
“謝謝!”
陳賢頌帶着幾個在人道中走進了大門,雖然看起來斯文,弱小,但人人都感覺到他是一頭強大的加菲貓,讓人感覺到無窮的魄力和殺氣,因爲就加那兩個可怕的惡魔,都站在他的身後,以他爲尊。
很快,陳賢頌就和菲洛克斯見了面,兩方人互相看了一會,都有些不可置信。陳賢頌先坐了下來,他看了會巴洛,然後将視線移到了菲洛克斯的身上,說道:“真是沒想到,我以爲要對付我的人,怎麽也得是個一臉陰沉的男性貴族,沒想到居然是位美麗的女士!”
菲洛克斯也坐了下來,她的視線在白芊心和白敏的掃上掃過。眼中有着強烈的嫉妒和不甘:“我也沒想到,這兩位女戰士居然如此美麗,更沒有想到。她們的主人,居然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子。”
“爲什麽不逃?”陳賢頌問道。
“逃得掉嗎?”菲洛克斯反問。
果然前面隻是在演戲,這女人知道自己逃不掉,所以幹脆沒有逃跑。巴洛心中一凜,心中越發有些陰沉,早知道這女人如此心機深沉,他就應該把持住自己。不和她發生關系,但現在再怎麽後悔也晚了。
“閣下,好久不見。”巴洛一邊想着。一邊微笑着和陳賢頌打了聲招呼。
“是啊,有段時間沒見了。”陳賢頌視線轉過來,看着這個年輕的新城主:“早知道我會擺我一道,上次我離開的時候幹脆一刀殺了你就好了。”
聽到這話。巴洛笑道:“哈哈。閣下還真是愛開玩笑。我上次許諾你的東西,都已經爲你準備好了,待會我讓人交給你即可。”
上次陳賢頌離開的時候,巴洛根本沒有許諾任何的東西。他之所以這麽說,潛台詞無非就是這樣一句話:“閣下,饒了我行不行,我給你很多錢!”
在場所有人都聽明白了,因爲他們都深谙此道。陳賢頌自然也聽明白了,不過他完全不在意。他感覺自己最不缺的就是錢,不先說芊心姐和小敏腦袋中的知識,光他自己學會的東西,放在這個時代來,随随便便弄出一些,立刻變成大富翁。
菲洛克斯的三個男下屬都是不屑地看了巴洛一眼,倒是菲洛克斯本人有些賞識地給巴洛抛了個媚眼,而後她看向了站在陳賢頌旁邊背後的羅蘭,因爲之前這小子一直站在陳賢頌的背後,而陳賢頌的氣質,白芊心和白敏的美貌又過于驚人,使得衆人一時之間忽視了他。
“羅蘭,你怎麽在這裏,爲什麽沒有自我解決?”菲洛克斯神色不善地盯着自己的下屬,她恨恨地說道:“四百騎士由你指揮,居然輸了,你這狗屎,平時不是很聰明的嘛,怎麽到了關鍵時刻,一點用場都派不上,我相信就算由小孩子指揮那四百名騎士,也絕對不會輸。”
這話裏頗有輕視陳賢頌,白芊心和白敏的意思,但這三人完全沒有在意,兩個生化人是因爲根本不會在乎别人的看法,而陳賢頌則是認爲,對于失敗者,要有一定程度上的寬容,這才符合《自然人必要的自我修養和世界觀》一書中所說的紳士精神。
“女士!”羅蘭幾乎羞愧地說不出話來:“這事是我的錯,但我盡力了。”
“盡力!”菲洛克斯哼了一聲,扔出一把小匕首到桌子上:“你自裁,立刻馬上,如果你還想你的家人能活下去的話。”
聽到這話,羅蘭臉色蒼白,他雖然早就預料到了這一點,但在死亡之前,他還是有些心神失守的,畢竟他還是人,而且也還很年輕。他走前幾步,正要拿起匕首。
這時候,陳賢頌輕輕地敲打了一下桌子,他說道:“抱歉打擾你們一下,我得重審一個問題,現在我是勝利者,而不是你,女士。你們的生命都操縱在我的手裏,就算要死人,也應該是由我來發号施令,而不是由你。”
菲洛克斯惱怒地看着陳賢頌,她說道:“羅蘭是我的下屬,他不久前還指揮着騎士團,想要你的性命,但是你現在居然爲他說話,我處死他,不是正合你意嗎?但你卻制止了我,我很好奇,你這人到底是在想些什麽?”
“我記得以前曾聽人這麽說過!”陳賢頌笑了一下,說道:“沒有永恒的敵人,隻有永恒的利益。現在羅蘭閣下對我來說,是個很稀少的人才,所以我不得不保住他的性命,甚至幫他保住他親人的性命。”
聽到這話,在場衆人都皆是有些不解,菲洛克斯則是有些疑惑:“我知道羅蘭這人平時有些小聰明,因爲我丈夫培養得好,送給他很多書看,确實算得上是個人才,但我不覺得他的能力大到能讓一個人放棄殺害的那仲仇恨。”
“他不是沒有殺到我嘛!”陳賢頌笑了一下,然後說道:“我們聊了這麽久。還沒有自我介紹。本人是凱特王國低等貴族,陳賢頌,同時也是凱特王國黑岩城靈魂深思者分會的會長。也就是說,我的貴族之位可能不值一提,但我本人是一如靈魂深思者,而且還是分會長,應該有資格和任何一名貴族平等交談了。”
這話一出,衆人皆是吸了口冷氣,菲洛克斯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陳賢頌:“你是靈魂深思者。還是個分會長?怎麽可能,你這麽年輕!”
“這似乎和年輕沒有關系。”陳賢頌不解地搖搖頭:“難道你們這裏的靈魂深思者,都是白胡子老頭子不成?”
菲洛克斯和她的幾個下屬一齊點頭。她遲疑了一陣,對着陳賢頌說道:“凱特王國我聽說過,是個我們差不多大小的國家,但天氣寒冷。特别是冬天的時候。如果不躲進水晶柱之中,甚至會冷死人……與其在那種窮鄉僻壤中生活,閣下倒不如來我們這裏,我們這裏一年四季如春,隻要你肯來,金錢,權力,美女。由你選擇!”
“金錢,我不缺。權力!靈魂深思者協會的分會長,也不差了。”陳賢頌笑了起來:“至于美女,你覺得天底下還有比芊心姐和小敏更美的女人嗎?”
直到此時,衆人才知道這兩個女戰神的昵稱。聽到陳賢頌贊美的話,白芊心開心地不行,她走到陳賢頌的背後,摟着男人的胸口,再将胸前兩團雄偉的和諧物壓在了他的頭上,這個動作讓旁邊一票男人們都是羨慕,看得又是心中火熱,實在是太暧昧誘人了。
看到這一幕,菲洛克斯對比了一下白芊心和自己的身材容貌,她牙齒都快咬碎了,女人最恨别人長得比自己漂亮,特别是有錢有權的女人。
“好,既然閣下不願意來我們國家生活,那就算了。”菲洛克斯看着羅蘭:“但是我還是想知道,爲什麽你要招攬這樣一個人,我覺得他的才能不足以讓你放下剛才的敵對之仇,不值得。”
陳賢頌笑了起來:“他确實是個人才,隻是你們沒有發現而已。剛才我就說過了,我是名靈魂深思者,自然,我就懂得如何分辨一個人,他是不是靈魂深思者。羅蘭他現在雖然還沒有足夠的能力,但我相信,他有足夠的潛力。”
菲洛克斯愣了一下,而後她尖叫了起來:“你的意思是說,羅蘭其實是一名靈魂深思者?這不可能,他怎麽可能是一名靈魂深思者。”
“我說是,他就是!”陳賢頌看着激動得全身都在發抖的菲洛克斯,稍微有些明白對方的感受。
靈魂深思者擁有無限的可能性,是各大貴族争想拉攏和培養的人才。菲洛克斯作爲女大公,也頗有家族底蘊,當然明白一名靈魂深思者對于一個家族來說,有多的的助益,但他們居然沒有發現,羅蘭這個小子居然是靈魂深思者。
後悔,懊惱,等等情緒出現在菲洛克斯的身上,如果知道羅蘭是靈魂深思者,她平時絕對會對他更好,有求必應,更不會去用身體勾引别的男人,一輩子勾住羅蘭就足夠了,這可是靈魂深思者啊。
“我聽羅蘭說,你可能會殺他的全家。”陳賢頌笑了一下:“如果你們回不去的話,我相你的太夫可能也會将你幾個下屬的家人全部都殺死。貴族的尿性我多少了解一些。所以我來了,想和你做個交易。”
“什麽交易?”菲洛克斯問道。
“我放你們走,剛才你們攻擊我的事情,我可以當作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陳賢頌笑了一下:“但你們必須得保證羅蘭家人的安全,将且雇一隊傭兵,将他們安安全全地送到凱特王國的黑岩城來。”
菲洛克斯定了一下,她扶着自己的頭額,呻吟了一聲,她現在覺得自己的腦袋很痛。以前她一直在全國各地招攬年輕才俊爲自己服務,甚至女人最珍貴的**都可以利用,可她卻萬萬沒有想到,全世界最大的原鑽之一,就在自己的身邊,而自己卻沒有完全注意到。
菲洛克斯此時很想大喊一句:羅蘭是我的,是我們家族的。但是她明白,現在她喊不出口,如果她剛才沒有扔刀子讓羅蘭自殺的話。或許還有可能,現在則是完全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護送他的家人到凱特王國?”菲洛克斯艱難地笑了一下:“閣下,你真會收買人心啊。但你不怕将我們放了之後。我們會背棄信約,将羅蘭的家人全部殺掉嗎?”
“你們不敢。”陳賢頌輕輕拍打着桌面,他此時的表情,越來越像是一頭老謀深算的狐狸:“從現在開始,我就會将羅蘭帶在身邊,帶着他回到凱特王國。從今天起,他就是我的學生……雖然他是名靈魂深思者。但畢竟還是要學習的。我保證了他的安全,也想辦法保證他家人的安全,作爲一名老師。我做完了我能做的事情,如果你們真的敢動羅蘭親人的性命,那麽不用我動手,出師後的羅蘭自然會想辦法把你們全幹掉。你們想必也不喜歡讓一個靈魂深思者将你們當成對手。”
“好。你赢了”菲洛克斯剛才還是挺開心的,畢竟她又給自己弄到了一名青年才俊,但是和丢失的原鑽相比,巴洛連石頭都算不上。
羅蘭站在一旁,直到此時,他都還在迷迷糊糊地站着,他沒想到,自己真的是一名靈魂深思者。而且居然還有一名和自己差不多年輕的人,願意收自己爲學生。這意味着什麽。他相當清楚,從此之後,他羅蘭就成了人上人了,再也不用随便看人的臉色行事,再也不用擔心自己的親人會受到不好的事情。
“我從現在開始,該叫你老師了嗎?”羅蘭看着陳賢頌,濕潤的眼中滿是感激。他覺得眼前這個和自己年紀差不多的人,擁有廣闊的心胸,畢竟要原諒一個想要殺害自己的人,羅蘭摸心自問,他做不到這一點,别必提還要讓對方成爲自己的學生。
爲這樣的人辦事,就算是一輩子,累死累活也值得。
而遠在數千裏之外的灰石村,艾莉西娅和平時一樣起床,弄好了早餐,再和露西清洗了一些衣物,整理了一下陳賢頌,白芊心,白敏三人的房間,不讓灰塵積存在房間中。畢竟不知道什麽時候,她們就會回來。
做完這些事情後,便沒有事情可幹了。每天少做三個人的飯菜,她一下子便覺得空閑了許多,不到中午便将所有事情幹完了,她百無聊賴地搬了張椅子,趴在陽台的欄杆上曬太陽。天上白雲朵朵,微風指起她金色的秀發,她覺得自己的胸口似乎又沉了些,那兩團和諧物又成長了些,但她清楚,自己的容貌身材都不差,但和白芊心白敏比起來,真的不算什麽事。
有時候,她也會自卑,畢竟面成天面對着白敏和白芊心這兩個完美容貌的生化人,任何女人都會自卑,而最近家裏又來了個額頭上貼着一片綠鱗的少女……似乎是陳賢頌請來保護這裏的女強者。
她現在也和安妮算是混熟了,畢竟安妮的飯菜,都是由她來烹制。但安妮喜靜不喜動,陳賢頌在家的時候,安妮活潑異常,但陳賢頌一走,安妮似乎就變了個人,天天窩在房間中不出去,也不準别人将她在家的事情說出來,似乎是在戒備着什麽。
作爲貴族之後,艾莉西娅也明白,當一個家族的主要人物都外出,家中空虛的時候,會遇到什麽事情,各種算計排擠,甚至還有暗殺都有可能出現。陳賢頌出去了一個多月了,黑岩城,灰石村也平靜了一個多月,但她卻感覺到,這兩個地方,都有不知名的漿在堆聚,就等豐一個合适的機會,噴發出來。
陽台下方,一隊傭兵喊着口号跑了過去,雖然陳賢頌和白敏都不在家,但他們從來沒有放松過自己的訓練。而且這些傭兵們越來越精銳,越來越強大。這樣的士兵,換在其它的貴族世家中,很難找出十個以上,但在陳賢頌這裏,卻有一百多名。
菲娜現在是這些傭兵的指揮官,她的忠誠已經勿用質疑,現在的問題不在内部,而是外部。陳賢頌在家裏留下了太多的财富,這些東西,能引起幾乎所有人的貪欲,艾莉西娅估計着,如果陳賢頌再有兩個星期不回來,灰石城肯定會發生大事。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外面過來了一輛馬車,陳廣德帶着他的兒子陳真明走了下來,艾莉西娅心中歎了聲,恨道:“這煩人的蒼蠅怎麽又來了。”
也不怪她這麽想,大約是半個月前,在知道陳賢頌出去了很久,還沒有回來之後,陳廣德就開始頻繁前來串門了,順便還帶着他的兒子陳真明,每次都是說讓自己的妹妹,教導自己的兒子,這樣的借口很得體,弄得艾莉西娅想趕人都不行。
而作爲妹妹,十三也不敢直接就拒絕自家大哥,所以每次她都隻能親自迎接,和大哥瞎聊,一直聊到晚上,這才送他們離開。
艾莉西娅到回中,打算去看看安妮這懶睡蟲處了沒有,在上樓梯的時候,剛好遇到了從上面下來的十三,她打量了一眼對方,發現她穿得有些随意,似乎是剛睡醒的樣子,便說道:“雖然你這是去見自家大哥,但你現在是陳賢頌的情人之一,是這個家的一份子,該注意的還是得注意一下子的”
艾莉西娅一直以來,都是個心直口快的人,其實這是被陳賢頌和白敏兩人寵出來的,當着陳賢頌的面,她都敢大罵,甩陳賢頌臉色,對于十三,她自然也不會假以辭色,去讨好對方。
十三昨晚在繡衣,睡得很晚,剛才迷迷糊糊躺在床上,聽到女仆來禀報,便急急下來了,一時忘記了更換睡衣。
她呀了一聲,立刻小跑回自己的房間,換衣服去了。
艾莉西娅搖搖頭,去了樓上,找安妮聊天。
十三換了衣服,然後再梳整了一下妝顔,這才下到客廳中和陳廣德見面。
“呵呵,妹妹,看來是打擾你休息了呢。”見到十三,陳廣德站起來呵呵笑了一下,以前他在十三面前常擺大哥的譜教訓對方,但是現在他卻不敢這麽做了,畢竟陳家的鹽路生意還握在陳賢頌的手中,萬一弄得十三不高興了,她吹吹枕頭風,陳賢頌時不時卡上一卡,那他可就有得罪受了。
“是啊,剛起來。”十三有些尴尬,在震旦王國,女人睡得這麽晚才起來,可是要被人诟病的,但在這裏,卻沒有那麽多的規矩,她習慣之後,便放松了自己。
“現在不用去酒店幫忙了?”陳廣德問道。
十三搖頭:“不用了,凱瑟琳現在一個人已經能将酒店管理得很好,我再過去,也隻是幫倒忙而來。況且我最擅長的還是縫衣作飯,廚房已經被艾莉西娅包辦了,我隻能做做衣服了。”
“不是我說你,妹妹。”陳廣德看着自家小妹,悄悄地說道:“你自己要主動一些,我看得出來,你現在還是處子,這可不行啊,女人如果沒有孩子,在家裏可是沒有地位的,最好生一個男孩。”
十三的臉色有些尴尬,也有些陰沉:“大哥,這些事情你不用理會,就算我有心,也得等到夫君回來才行。”
“那妹夫什麽時候回來。”陳廣德裝作毫不在意地問道:“你知道嗎?”
十三搖搖頭,她不清楚,家裏面也沒有任何清楚。一個多月了,家主都沒有露面,若是其它家族,早就人心浮動,是非頻發了,也就陳賢頌這裏,還是平平靜靜地過日了。十三不傻,她清楚最近一段時間,大哥頻繁來訪的原因,無非是想看看陳賢頌還有沒有機會再回來。
畢竟在這個時代,一次遠行,就代表着一次極大的危險,天災,人災,沒有人敢擔保自己不會遇到任何危險。如果陳賢頌真的出了意外,那麽他留下來的,龐大的遺産,還有那些強大的傭兵,應該歸屬誰……這是一個值得考慮的問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