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擔心啊。”陳賢頌有些黯然地歎了口氣,他也想快些通過巴拿馬海峽,立刻去到北美洲,可問題是,兩國幾百年的戰争,無所不用其極,雙方這幾百年不斷地修建城牆,在雙方的海岸線上,居然各自修建了一條‘海邊長城’,将本國能進行海上登陸的地方,都封了個嚴嚴實實。
若是從海邊繞過去,要走一大截的海路。氣墊船跑海路,在風平浪靜的時候,跑一天一夜都沒有問題,但就怕海上起大風大浪。氣墊船船體入水不深,極易被掀翻。而且海上的氣候又變化無常,陳賢頌便否決了這種想法。
“不過我相信,那個城主很快就會來見我們的!”陳賢頌在床上翻了個身,胸有成竹地說道:“自己的城市裏來了個不知底細的外國貴族,如果我是他,肯定也會見一見,更何況這座城市,一直處于戰備狀态,敏感得很。”
白敏相信陳賢頌的判斷,便不再說話。而後她被男人一把摟到了床上,兩人抱在一起睡了個午覺。等他們起來的時候,城主遺來的管家也正好到了旅店下,留下請帖後便離開。
“看來對方比我想像中的更急。”陳賢頌看了會手中的青色請帖,然後将其扔到一邊:“雖然我們沒有打聽到本地城主的愛好,但做些準備總是沒有錯的。我們出來得急。沒有攜帶财寶之類的東西,想來想去,那就給他送些小方子。”
既然這城主好色,還就送他一個食療強身的方子。陳賢頌讓侍者送來紙筆,想了一會,便刷刷地寫了起來,沒多會便寫完了,然後他壞笑了一下,将方子折好,放在一個送禮用的錦盒中。
這确實是強身的好方子。但也能大幅度壓抑人的**。
等到了晚上,陳賢頌帶着盛裝的白敏到了城主府。和黑岩城的城主府相比,這裏的城主城堡更高更大,也更多暗哨。陳賢頌才剛到門口,就受到了熱烈的歡迎。四個穿着華服的男人迎了出來。
整座城市中,隻有四家貴族。現在全來迎接陳賢頌了。确實是很有面子。當兩人從馬車上下來的時候,四個男人的眼睛全集中在了白敏的身上。一身二十三世紀白色女仆服的她,顯得特别美麗。
這四個都是中年人,和其它同齡的貴族們相比,他們容貌和氣質,顯得更加蒼老。更加地風霜。成天與戰争打交道,吃不好睡不好,自然會老得快上許多。最先從白敏身上收回視線的,是最中間的貴族。他褐發碧眼,和一般的貴族相比,他的身體顯得很結實,骨架也大上許多,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身上有着一股煞氣。
人殺得多了,呼天搶地會有煞氣。這人看着陳賢頌笑道:“閣下,很高興你能應邀來參加我的宴會。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舉辦過宴會了,大概有三年多了,而且最重要的是,根本沒有什麽事情值得我們舉辦宴會,平時也請不到人,他們三人都是我親戚,經常見面,根本就沒有舉辦宴會的理由。而閣下,你的到來,給了我們一個很好的借口。”
陳賢頌從請帖上已經知道了城主的名字,蘭斯洛特。這名字讓他的嘴角有些抽搐,原因很簡單,在曆史傳說中,蘭斯洛特是個屠龍勇士,還是個美男子,曲型的主角形象,但眼前這個蘭斯洛特,雖然說也有點英之氣,但卻被一雙縱欲過度的黑眼圈給敗盡了。
陳賢頌也自我介紹了一番,在普通人面前,他說自己是小貴族,但在這裏,他卻說了自己的另一個身份,凱特王國黑岩城,靈魂深思者協會的分會長。
這名号一報出,蘭斯洛特就皺起了眉頭,另外三人也驚訝地将視線從白敏的身上收回。靈魂深思者本身就很少見,也很尊貴,而分會長,更是立于金字塔的頂端。這樣一個人,從凱特王國千裏迢迢跑來這地方做什麽?
帶着這樣的疑問,蘭斯洛特将陳賢頌請進城堡中。這裏早就擺平了佳肴和美酒,周圍也有侍者環繞,可即使與黑岩城這樣的小城相比,這裏的宴會也顯得很寒酸,沒有足夠多種類的菜肴,沒有樂手,也沒有一群群美麗的貴婦。
當然,陳賢頌不會在意這些東西,卻也能從這裏看得出來,這座城市究竟有困難。
喝着微酸的麥酒,陳賢頌說道:“閣下,這是我的一點小心意,還請收下。”
白敏将那個錦盒遞了上去。和震旦王國不同,這裏的人有當着客人打開禮物的習慣,蘭斯洛特掀開了禮盒,看到裏面是張白紙,愣了一下,然後打開看了會,頗是好奇地問道:“閣下,你這是?”
“這是一份能讓人延長壽命,并且加強身體能力的特殊食療方子。”陳賢頌呵呵笑道:“可能我是靈魂深思者,不能學習元素能力,否則我倒是自己用了。”
其它三個人一聽這話,立刻眼光灼灼的盯着城主,蘭斯洛特立刻将方子收了起來,然後開心地說道:“閣下,多謝你的厚禮了,來,我敬你一杯。”
陳賢頌和他對碰了一下酒杯,對方有這樣的反應并不奇怪。在這個時代,人的平均壽命還不到58歲,一份能延長壽命,加強身體素質的特殊方子,當然會引起任何人的興趣,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像黑岩城那個老不死一樣,能活那麽久,特别對于貴族來說,生命比實力更加重要。
“這樣的方子,肯定很值錢。”蘭斯洛特的視線掃了一眼白敏,然後又回到陳賢頌身上:“閣下能将他送給我,我自然感激不盡。我是個貴族,但更是名軍人,說話不喜歡拐彎抹角,震旦王國有諺語,禮下于人,必有所求,閣下,你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嗎?”
沾染上了軍人習氣的貴族,說話一般都比較直接,蘭斯洛特也一樣。陳賢頌和澤隴爾父子相處慣了,并不覺得有多奇怪,聞言笑道:“确實如此,城主閣下,我有件事情,想請你幫忙。”
“說。”蘭斯洛特很有氣度地擡頭作了個請的姿勢。
陳賢頌指了指南方,說道:“我信奉太陽神,想去太陽之柱朝拜一次,但在那之前,必須得通過你這裏。所以我希望城主你能大開方便之門,在明天的時候,打開城門,讓我離開。”
蘭斯洛特沉吟了一會,說道:“閣下,這事不太好辦。你也知道,我國正在與南邊的狗屎打仗,雙方的城牆相隔不太遠,隻要城門大開,他們肯定會想辦法沖過來。而我們這樣的城門,從打開到關閉,需要很長的時間,萬一出了什麽事情,誰也負不了這責任。”
雖然對方說得很有道理,不過陳賢頌清楚,蘭斯洛特這番話,隻是推托之辭。燭光幽幽,其它三個貴族沒有說話,客廳中很安靜,陳賢頌呵了一聲,說道:“辦法總會有的,閣下,作爲本地的城主,我相信你可以幫助到我。”
“金錢我不缺,權力……如果能離開這座該死的城市,到别的地方當貴族,我也可以考慮考慮。”他說着話,眼睛又看了一會白敏,這才若無其事地說道:“女人……一般的女人我也沒有興趣了,但如果是很特别的女人,我或許可以幫你想想辦法。”
“這樣啊。”陳賢頌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他臉上帶着微笑,心中卻是極度惱怒:“既然如此,那我回去幫你物色一兩個美人過來。”
“哪還要回去啊,這裏不就……”
蘭斯洛特突然伸出手,阻止了剛才那個貴族繼續說下去,而後對陳賢頌說道:“閣下,事情由你來做,我隻要安安全全得到想要的東西就可以了。”
陳賢頌沒有接話,而是笑了一下,直接帶着白敏離開。走出城堡後,他的臉色冷了下來。蘭斯洛特居然暗示他把白敏送給去,才給開城門。他冷笑了一聲,先禮後兵本來就是他的打算,那麽接下來,就要作些準備了。
城堡中,一個貴族向蘭斯洛特問道:“姐夫,爲什麽放他們離開,靈魂深思者雖然很尊貴,但隻要用點強,明天臭水溝裏就會多出一條不知道名字的死屍,那個女人也就屬于你了……這裏可是伊爾城,暴徒多,間諜多,誰知道他怎麽死的,到時候把罪名往其它人身上随便一按……”
“你不明白。”蘭斯洛特眼睛中有些精光:“那個女人不簡單,很強,如果硬來,我們未必能讨好,但如果她的主人能說服她來服侍我,那就另當别論了。而且,我現在放他們走,又沒說放他們離開伊爾城,隻要他們人在這裏,以後搓扁揉圓,還不是由我說了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