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談就談談,陳賢頌猜他也會在這兩三天内找上自己。二樓的書房内,戶已經關上,室内有些陰暗,澤隴爾雙眼面眼血絲,頂着兩隻大大的熊貓眼,雖然人看着很憔悴,可從他的精神中,卻能感受到一種亢奮的情緒。
澤隴爾盯了一會陳賢頌,頗有怨氣地說道:“你這人,把一個大問題扔給我們,自己卻睡得香,喝得好。想必晚上還有美女侍寝,啧啧,日子過得逍遙自在,我們卻爲這事,飯都吃不好,你是不是應該給予我們适當的賠償才對?”
陳賢頌聽到這玩笑話,呵呵笑了幾聲,然後請他坐下,說道:“許多人想有這種煩惱,還沒有機會呢,你倒好,倒是怨起我來了。看到你這神情,我也能猜到答案了,有些話不必說出來,你我之間知道就行了。我知道你現在滿肚子疑問,盡管提,我會一一回答你,當然,有些關于隐私的問題,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房間中沉默了一會,澤隴爾的手指頭輕輕在桌面上點了幾下,而後擡起頭,用沙啞的聲音問道:“那種武器的威力大嗎?”
“大!”陳賢頌肯定地答道。
“怎麽個大法?”澤隴爾眼睛中有些光芒在閃動。
“如果有反元素箭矢的壓制。”陳賢頌緩緩說道:“如果是完全按照我給的方子制出來的東西,如果敵人夠集中。一個東西扔下去,方圓四五米内。沒有能站着的人,再遠一些的,甚至也會受傷,重點可能喪失戰鬥力。”
澤隴爾有點失望:“這麽點?”[
“這隻是小威力的。”陳賢頌呵呵笑了兩聲:“你肯定以爲才這點威力,還不如一個初級術士對不對?如果我告訴你,這玩意隻要人手足夠,生産起來并不慢,你想想。兩軍相争,你的部下人手兩三個這玩意,還沒有交戰,就扔了出去,隻要五六年積累,你就能帶着這些小玩意,從黑岩城一路炸到王室去。當然前提是。不是所有人都和你們作敵,否則武器再厲害,也沒辄。”
澤隴爾卻是皺了下眉頭,似乎不太信的樣子。
“我說得再多你也心裏沒底。”陳賢頌笑道:“要不我們去見識一下實物。”
“這敢情好。”澤隴爾點了點頭,論對方吹得如何天花亂墜,沒有見到武器的真面目。沒有了解這種武器的戰鬥方式之前,他絕對不會亂下決定。雖然陳賢頌很有信譽,可這種事太要人命了,如果亂信人言,隻會害了自己。
說定事後。兩人就去了後山,由白敏和白芊心兩人同時陪同。這座後山已經被白芊心命人暗中保護起來。平時村民們砍柴或者打獵,也會被勒命不準進到這座山中。幾人随着掩藏着樹林中的小路一直到了後山腰,然後找着了一個被幾塊自然形成的巨石遮掩着的洞口,正繞過巨石,就看到有四個護衛躲在洞口的石頭後面,拉滿弓弦對着他們。
等看清了是陳賢頌和白敏,白芊心三人後,三個護衛又躲進石頭後面,最後一個護衛跳下來,開堆放在洞口前的樹幹和雜物,清四人進去。
洞裏很暗,也很幹燥,幾人進去,見到裏面堆着三種不同的玩意。一個木頭柄子上面包着一圈黑鐵,一個個四方的棉布包,然後附近還放着些長長圓圓的鐵桶。
白芊心讓剩下那人,各取了三四樣出去。接着後山就響起了一些古怪的聲音。大約一小時後,臉色蒼白的澤隴爾跟着陳賢頌回到書房中,他也算是經曆了大戰的人,本以爲以後論遇見什麽樣的狀況,也不會再産生畏懼的情緒,可剛才發生的情況,實在是颠覆了他的觀念,他從來沒有想有,居然有武器會可怕到這種程度。
“我記得,太陽神仆似乎也有類似的東西!”澤隴爾看着陳賢頌,就像是看着一頭魔鬼:“但他們是用來開辟地下空間,而不是用來殺人!有了這樣的武器,你隻要願意,再潛伏一段時間,自己都可以起事,争取王權,何必要拉上我們城主府,而且還将最大的利益分給我們。”
“前幾天我和你說過。我對權勢沒有什麽興趣。”陳賢頌淡淡地說道。
這話若是由另外一個人說出來,澤隴爾肯定嗤之以鼻,可由陳賢頌說出來,卻極有說服力。一般人眷戀權勢,非是爲了高人一等的地位。可陳賢頌給人的感覺卻一直很平和,他能和最下賤的泥腳子聊天,開玩笑,也從來沒有見他用權勢欺壓過人,除非别人惹着他,他能爲普通人出頭,也不在乎自己的身份,這樣的人,确實不會眷戀權勢。
“那你是爲了要幫助我們城主府。”澤隴爾不解地問道。
“自保。”陳賢頌坐在了椅子上:“既然大家都要準備合作了,那麽我也和你說實話。近來我覺得形勢很不對。雖然裏卡爾多确實是對我抱有很大敵意,畢竟我弄沒有了他的一個騎士團,可他是明面上的敵人,我倒是不怕,我就怕表面上看重我,但暗中準備要弄死我的,所謂的盟友。”
澤隴爾皺起眉頭:“哪些?黑岩城那個家族敢這麽不開眼,居然想來對付你!”
“不是黑岩城的人,而是靈魂深思者協會的總會長。”陳賢頌呵呵地笑了一下,語氣中頗有些嘲笑的味道:“阿爾忒彌絲,你應該聽過這名字吧。最近協會來了不少關于王城的情報,我從裏面發現了些異樣,再結合最近四個黑暗信徒的事情,我覺得她可能要對付我。”[
“你這都看得出來?”澤隴爾有些驚訝。
“沒辦法。自從被人抓住,差點賣到震旦王國去當花郎的之後,我就變和愛東想西想了。”陳賢頌自嘲一笑:“以前我在芊心姐和小敏的保護下,隻顧及眼前的事情,得過且過。自那次事後,我就開始考慮後一兩步的事情。論我的猜測對不對,自保總是沒有錯的,而與靈魂深思者協會抗衡的最好辦法,就是依附一個強大的勢力,如果沒有,就想辦法自己造一個出來,而你們城主府,則是最好的人選。”
這番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澤隴爾歎氣道:“就爲了你自己,而把我們城主府拉上你的戰國,與你共存亡,你這也太不講人情了吧?”
“你們也可以不加入啊。”陳賢頌雙手一攤:“大不了我找别人去。”
“滾,你敢找别的家族做這事,我現在就和你翻臉。”澤隴爾立刻站起來,使勁拍着桌子,那神情,仿佛想吃了陳賢頌一般。過了會,他平靜下來,說道:“你給我看的武器很驚人,如果數量足夠,确實能将王座搶在手中,但我想知道,成功之後你想要什麽?”
“我什麽都不想要,隻要穩定和平安的生活,能保護我的家人。”
“你身邊有兩名太陽神仆,按理說,你和太陽神殿的關系不錯,爲什麽不找他們幫忙?”澤隴爾目光灼灼地看着陳賢頌:“别告訴我,她們兩人不是太陽神仆,也别告訴我,你和太陽神殿的關系并不好。”
“其實你猜對了。”陳賢頌沉默了一會,說道。
“這怎麽可能!”澤隴爾一幅不敢相信的表情。
“芊心姐和小敏雖然和太陽神仆很類似,但他們不是太陽神仆。”陳賢頌呵呵笑了幾下:“或許你不會相信我的話,但我能保證,自己說的都是事實。我和太陽神殿隻有間接的關系,沒有直接的關系。而且,對我來說,太陽神殿其實也未必有多安全。”
“這話怎麽說?”澤隴爾覺得自己腦袋有些轉不過彎來。
“黑暗信徒……他們和靈魂深思者協會有千絲萬縷的關系。”陳賢頌想了一會,很是郁悶地說道:“而太陽神殿,按理說,和黑暗信徒應該是死對頭才對,可我翻了很多書籍和情報,卻發現,太陽神殿從來沒有和黑暗信徒真正戰鬥過,他們反而更喜歡對付龍族多一些……這不合常理,所以我懷疑太陽神殿是不是在很久以前,就私下和黑暗信徒簽訂過什麽條約之類的東西,雖然他們不會來主動對付我,但也極有可能不會幫我,如果作最壞的打算……”
“等等!”澤隴爾一手撫着腦門,另一手制止了陳賢頌繼續說下去,他覺得自己的腦子亂完了:“怎麽關系這麽亂,你說她們不是太陽神仆,又說你和太陽神殿有些關系,又說他們可能要對付你……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你不需要想那麽多。”陳賢頌笑了:“所以我需要自保,而你們城主府如果想要争奪王座,以後他們自然也會是你的敵人,當然,作與不作,全由你們城主府來決定。”
澤隴爾滿頭冷汗,腦袋太痛了,他晃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然後說道:“再給我們幾天的時間,讓我們再考慮一下,好不好?”
“行,沒問題,這些事情當然得從長計議。”陳賢頌笑了,他知道城主府其實已經作好了心理準備,現在就差消化這些信息,和接受他們即将造反這‘事實’的時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