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他不認爲一名靈魂深思者會制造一套毫無用處,隻能賞玩用的铠甲和武器,并且似乎兩名太陽神仆對它的評價還很高,從是能認主,以及選擇強者這兩條特性,都說明這種武器絕對不簡單。這就讓他更加想得到一套這樣的铠甲,至于放些血,又有什麽關系,他是軍人世家的後裔,以後注定要上戰場,如果連這點傷,這點代價都不願意付出,如何強大振興家族。
“隻要不弄死我,你想要多少血,我就給你多少血!”澤隴爾卷起衣袖,将手腕放在了陳賢頌的面前,毫不在意地說道:“我相信以你的能力,絕對可以造出一套我可以使用的武器和铠甲。”
“家裏倒是還有些研究用途的驅邪石,勉強夠做個護腕……”陳賢頌想了會,說道:“幫你做一套也無妨,但就和芊心姐所說的那樣,你可成爲試驗品,而且未必會成功。”
“人要得到些東西,總要付出一定的代價。”澤珑爾緩緩說道:“這道理我從小就明白,我相信你的武器,你的铠甲會讓我很開心,而爲此讓你做一些試驗,是很正常的交易。”
“不過現在不急着試驗。”陳賢頌看了看窗外,說道:“已經快到晚上了,我們吃過晚飯再談。澤隴爾,留在這裏吃飯。再在這裏過夜,随便趁着晚後的時間,幫你放放血,做做試驗。”
“榮幸之極!”澤隴爾笑道:“這應該是你第一次邀請另一位貴族在家中過夜。”
陳賢頌想了會:“似乎是這麽一回事。”
正是因爲這樣,所以才說陳賢頌的社交能力缺失,這和他從小沒有同齡玩伴,而且被新人類寵得太過份有關。若是長袖善舞的人,此時早已利用自己的身份,以及能力,結交了無數的‘朋友’。可他到現在,正式的盟友隻有城主府和烏迪爾親人這兩方勢力。
吃晚飯的時候,幾個女人都下來了,在餐桌上,澤隴爾表現得翩翩有禮。妙語連篇,可惜白敏和白芊心就不必說了。除了小頌。其它男人她們一點興趣都沒有,而其它女人,則是禮儀性地在和他聊天,這使得客人有些受傷,他從來沒有在女性這邊如此受過冷待。
吃飯時,小家夥一直垂着頭。吃完飯後,她頗是風情萬種地看了一眼陳賢頌,再用粉嫩的舌頭舔了一下自己的櫻唇,這動作很多人都看到了。陳賢頌也看到了,他下意識就打了個寒顫。凱瑟琳有些疑惑地皺了下眉頭,她覺得女兒似乎做了些奇怪的事情,打算晚上去問個清楚。
吃過飯後,澤隴爾被陳賢頌帶到了二樓的書房中,準備試驗。
白敏和白芊心也在場,一個人要寸步不離保護小頌,另一個是對試驗的過程和結果感興趣,打算現場觀摩。
幾顆驅邪石就放在書房的角落裏,陳賢頌拿過來,放到桌面上。他看着坐在對面的澤隴爾,說道:“因爲是臨時試驗,我就不專門給你設計一套裝備了,就按我現在的奧丁聖衣爲原型,适當修改體形數據,先試着給你做一個護腕,無論成不成功,後續的裝備制造我将不會再繼續,因爲敵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打過來,我得優先給小敏和芊心姐打造一身裝備。”
澤隴爾點頭,表示明白:“我可以等,等到事情過去,等到你有時間再說。”
陳賢頌将一把鋒利的小刀遞給澤隴爾:“待會我會把驅邪石放在手中融化,到時候我叫你放血,你就放血,一開始别放太多,随便滴幾下就好了,先試試,看情況再說。”
澤隴爾舞着小刀在手中挽了幾個刀花,貴族因爲有錢有資源,除了極少數真正的廢物外,大部分人都有一技之長,而且也普通都會學些劍術……如果光論實力,十個陳賢頌打也不過一個澤隴爾,但如果穿上了奧丁神聖衣,那結果就大大不同了。
将一塊乳白色的菱型晶體放在手中,陳賢頌點燃了綠色的火焰,這種其實并不是真正意義的上火焰,而是一種特殊的能量,它沒有溫度,在陳賢頌的視角下,他可以看到一條條紫色的細線,往他的雙手中彙聚,然後被分解成綠色的粉末揮發,這種狀态下,普通人肉眼也能看見能量的發散。
澤隴爾看見陳賢頌的手中捧着一灘綠色的火焰,然後堅硬無比的驅邪石就軟成了一塊果凍的模樣,他一直以爲,陳賢頌的铠甲,由新技術制造而成,但是看到這種古怪的火焰,他突然明白了一點,陳賢頌并不是普通的靈魂深思者那麽簡單。
衆所周知,靈魂深思者除了智慧外,沒有其它任何的特殊能力,戰鬥能力近乎爲零,連普通成年男子都比不上,可昨天澤隴爾收到情報,陳賢頌曾被遊商當成花男帶到了烏瓦王國,在那裏,他與本地貴族産生了貴族,還殺了一兩個人,當時他身穿着一套乳白色的華麗铠甲。
澤隴爾提起铠甲的事情,并不是臨時起意,而是早有意動。
驅邪石在火焰的燃燒下,脫離重力在半空浮着,變成一個純粹的圓形,這時候陳賢頌喊道:“澤隴爾,滴你的血上去,不用太多,幾滴就好。”
澤泷爾早就做好了準備,聽到這話後,毫不猶豫就用小刀劃出了自己左手的食指,幾滴鮮血滴入圓形的驅邪石中,然後很以一種很奇怪的方式滲透了進去,帶出一道道彎曲的紅色痕迹,就像是乳白色的晶體中長出了幾道血管。
白芊心看得有些心喜,忍不住說了聲:“似乎産生了些奇怪的效果。”
陳賢頌沒有說話,控制綠色的火焰已經讓他足夠吃力了。圓形的驅邪石開始漸漸拉伸,變形,然後在衆人期待的目光中,緩緩變成了下護腕的形狀。最後,陳賢頌稍微修茸了一下護腕表面的紋路,使其看起來更具美感。
“成了!”綠色的火焰消去,乳白色中帶着紅色‘血痕’的護腕落入陳賢頌的手中,他捏了幾下,似乎沒有特别的感覺,便将其遞給了早已等得心焦的不已的澤隴爾。
然後,他用未受傷的左手抓着護腕,堅持了比上次更長的時間後,才放下來,他抹了一把冷汗,看着自己左手紅色的灼傷,說道:“我覺得好多了,再放多些血,我想應該可以會更好些。”
看得出來,這次澤隴爾确實比上次拿着武器更從容,看來放血确實有用。
“那就繼續再來過。”陳賢頌拿回護腕,重新燃起綠色的火焰。
這一次,澤隴爾放了小半碗的血,将整個乳白色的驅邪石弄成了粉紅色,而後這次澤隴爾能一直握着護腕了,雖然他依然還是覺得很燙。陳賢頌以爲事情到此應該算是成功了,可澤隴爾卻不覺得,他說道:“我再放多些血,再來一次。”
“失血太多,對你身體不好!”陳賢頌看着澤隴爾的手腕,上面那道紅色的纏着一道紅色的布條,緩緩說道。
“才半碗血而已。”澤隴爾對自己的傷口毫不在意:“繼續,沒有任何問題。”
陳賢頌隻得再次來過,這次澤隴爾放了大半碗血,在護腕成型的一瞬間,澤隴爾突然一抓心口,似乎很是悸動,他看着陳賢頌,有些欣喜,也有些古怪地說道:“我感覺到自己似乎多了一塊肉出來,就是這東西。這種感覺很奇怪,很新鮮,我沒有辦法形容。”
“看來是成功了。”在澤隴爾驚訝的眼神中,陳賢頌将已經變成血紅色的護腕用力抛出了窗外,然後他說道:“試一下,将它召喚回來。”
澤隴爾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怎麽做?”
“你希望它能出現在你的手腕中,迫切地希望。”陳賢頌想了一會,将自己的經驗說了出來。
深吸了一口氣後,澤隴爾閉起眼睛,數秒後,他的左手小臂處燃起血色的火焰,一具護腕在火焰中迅速成型,扣在了他的小臂上。感覺到了自己手臂上似乎多了些東西,澤隴爾睜開眼睛,然後便欣喜若狂起來。
一套可以随主人召喚的铠甲,對于一名戰士,對于一名軍人世家的後裔來說,能起到多大的作用,澤泷爾心知肚明。
“試驗結束了。”陳賢頌說道:“澤泷爾,看來放血真的很有用。不過你的裝備得延後一段時間我才會爲你打造,當前之急,就是先幫小敏和芊心姐制造一套合适的裝備,以抵禦數日後可能遭遇的攻擊。”
澤隴爾愛不釋手地撫摸着那具血紅色的護腕:“我明白!另外關于此事,多蘭家族的軍隊就交給我們城主府處理,我會說服父親,請等我的好消息。”
陳賢頌嗯了聲,他沒想到,爲人打造套裝備,居然可以堅定澤隴爾站在自己這邊的信心。這樣的時候,多一份助力,就多一份勝利的希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