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這家夥的女人出色得令人想抓狂,先不說兩名女性太陽神仆完全以他爲尊,光是他的學生,還有兩個女仆都能将黑岩城中的大部分女性比下去。以前他覺得男人有張英俊的臉也不錯,但現在,他覺得男人終歸還是要看自身的實力。
陳賢頌可不知道澤隴爾滿腦了的胡思亂想,他繼續問道:“你打算是以宴會的形式,還是一個個往我這裏帶客人過來?”
“需要引見的人不少,當然是開個宴會。”澤隴爾站了起來,走到門口說道:“晚上天暗時你來赴宴即可,說來我們城主府也有一段時間沒有開過宴會了,借這機會正好舉辦一次,另外你晚上穿得正式些,我知道你性格随意,但這事是我們城主府出面,如果你亂來我們也不好過,就當給我個面子,将就一下。”
既然對方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陳賢頌自然點頭:“好,沒問題。”
得到答複後,澤隴爾心滿意足地走了。陳賢頌再處理了一會公務,然後帶着白敏乘車回到灰石村。道路兩旁的稻穗已經變成金黃色,再過段時間就可以收獲了。因爲有沼氣肥,還有水車的支持,加之今年風調雨順,田裏的收成異常的好。估摸着至少比往年多出三成的收成。村中的老農一天到晚坐在水田旁,笑眯眯地看着田裏的莊稼,也不怕曬,對他們這些土裏刨食的人來說,收成好,是比天還大的事情。
他們坐在田旁,看到陳賢頌的馬車緩緩駛過來,雖然中間的路足夠兩輛馬車通行了,但還是很自覺地又往旁邊讓了些。這倒不是說他們害怕陳賢頌,而是一種表示尊敬的态度。現在村中有餘糧吃。還有活幹,這都是陳賢頌帶來的,雖然以前他們曾經以前做了些讓人不愉快的事情,可小領主畢竟沒有懷恨在心,他們這些平民還能說什麽。隻能将感激之情埋在心底了。
回到城堡,陳賢頌發現門前有些吵雜。外面圍了一圈人。看熱鬧的天性似乎是任何種族都法避免的事情,護衛正在往外驅散着人群,不讓他們太過于靠近城堡,畢竟尊卑有别。他正奇怪發生什麽事情的時候,巴爾夫卻走了過來。
“主人,你回來了!”他彎了一下腰。然後繼續說道:“菲娜女士帶着護衛隊例行巡邏的時候,在山上抓到了一個間諜。現在正綁在後院的馬棚中。”[
哦?陳賢頌跳下馬車,舉步就往後院走。現在芊心姐已經去敵方那邊打探消息了,她還沒有回來。自己這邊反而先抓到了一個間諜,這算什麽事。
沒多久,他就走到了馬棚中。平進陳賢頌不喜歡來這地方,因爲味道有點難聞。他從小在幹淨整潔的環境中長大,雖然最近經曆了一些事情,比如說被人當成了奴隸,但心理上依然還是保留了輕微的潔癖。
幾匹被用于拉車的駿馬待在馬欄後,一個全身被梆得死死的青年男子躺在地上。旁邊圍着一群護衛,外貌相當不錯的菲娜站在中間,她穿着一身深紅色的術士袍子,正似乎審問着間諜,然後一扭頭看見陳賢頌,立刻小跑過來,很有禮儀地行了個淑女禮,說道:“會長,你來得正好,這間諜說要見你。”
陳賢頌現在是協會長,而傭兵工會又隸屬于靈魂深思者協會,她自然是稱陳賢頌爲會長。
見我?陳賢頌嘀咕了一下,走到這個躺在地上的間諜旁邊,仔細端詳了一下,發現他褐色的頭發很是淩亂,雙眼深陷,而且臉部削瘦,最重要的是,他覺得這人有些眼熟,卻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你是誰?爲什麽要見我?”陳賢頌看着對方問道。
這男人見到陳賢頌,笑了,很是開心地模樣:“你們凱特王國就是這樣對待外交使者的嗎?”這人看了一眼站在後邊的白敏,眼睛中露出許些恐怖和仇恨:“另外,閣下真是貴人多忘事,這才多久沒見,你就将我給忘記了?”
“外交使節?”陳賢頌有些疑惑!
“會長。”菲娜湊上來,說道:“别聽他胡說,我們抓到他的時候,他在山邊小路鬼鬼祟祟的,我們已經搜過他的身了,找出這些東西。”說着,菲娜指了下旁邊。
陳賢頌看過去,發現那裏放着一把單手長劍,一卷封着印漆的羊皮紙,一小袋子的銀币,還有一張極不精準的地圖。
撿起那張羊皮紙,找開看了一會,的确是使者專用的引文,陳賢頌将視線收回來,繼續看着地上的消瘦男子,和氣地問道:“你是誰?先說明來意吧,如果真是外交使者,我代我的下屬向你道歉,而且,我覺得我們應該如你所說,曾經見過面,但我似乎不太記得了。”
“你真的不記得了。”男子愣了一下,然後很是奈地搖頭,臉上有些受傷的表情:“閣下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或者說,我根本就沒有被你放在眼裏!”
陳賢頌想了一會,還是記不起來。這時候白敏走上兩步,小聲說道:“這人在清溪城外僞裝成商隊襲擊過我們。”
“不錯,當時就是我。”這男子哈哈笑了兩聲:“我來之前,已經考慮過很多事情,想過你會毒打我一頓,甚至可能會把我殺了,但是我沒想到,閣下居然把我忘記了,看來。你真的不把我們這些卑賤之人放在眼裏啊。”
“啧啧,到這時候了你還想耍嘴皮子,壞我名聲。”因爲經常研讀烏迪爾留下來的手稿,他在社交,交談方面的經驗得到了很大的增長,知道對方這話中暗藏着陷阱,如果應對不好,會對周圍的人産生一些不太好的影響:“我對得罪過我的,已死之人從來不想去記,但是我沒想到。你居然在傭兵的重重包圍中活了下來,你部下的屍體可是一具具送到了傭兵工會,我可是爲此支付了不少錢啊。”[
說到陳賢頌的話,這青年的眼睛一下子就稅利起來,旁邊巴爾夫等傭兵在血雨中飄蕩了幾十年。那能感覺不到對方的惡意。巴爾夫沖過去,重重一腳踢在對方的肚子上。同時怒斥道:“居然敢對領主大人起殺意。活得不耐煩了。”
這人弓着身子咳嗽了幾聲,吐了些苦膽水,然後學乖了,他收斂自己的情緒,艱難地說道:“陳賢頌閣下,我現在可是外交使者。你作爲一名靈魂深思者,居然連默認的規矩都不想遵守了嗎?居然對一名使者動刑。”
“你話說得有道理。”陳賢頌笑了一下又說道:“但我相信巴爾夫踢你,原因肯定和他說得一樣。你既然對我懷有殺意,那我何必要像個貴賓一樣款待你。”
“沒關系。反正我來這裏之前已經豁出性命了。”青年又咳嗽了一聲,然後說道:“我叫赫萊森,是多蘭家族的一頭忠犬。家主大人派我過來,他有些話想轉告閣下。”
“說。”
“領主大人可以不計較你一年前對多蘭家族的冒犯,現在凱特王國正在内戰,而且似乎閣下還惹上了不小的麻煩。”赫萊森很是幸災樂禍地笑了一下,繼續說道:“如果你能加入我們立花刺王國,領主大人會将他摩下三分之一的領地贈送給你,并且向國王舉你成爲一名伯爵,你覺得如何?”
“條件聽着是不錯。”陳賢頌點點頭:“可惜我不笨,等我去到了立花刺王國,權勢,什麽事都得看他臉色,結果搓圓揉扁還不是則他喜歡,這樣的傻事,你覺得我會做吧。”
“領主大人以他的信譽擔保,絕對不會爲難你。”
陳賢頌頓了一下,笑了:“立花刺王國的信譽,這東西有嗎?”
周圍的護衛哈哈大笑起來,如果說哪個國家的人最愛出爾反爾,那麽這世界所有人絕對公認是立花刺王國,出了名的不重承諾。
赫萊森有些臉紅,這是國民劣根性,他根本沒辦法反駁。
陳賢頌繼續說道:“而且,我有一支強大的護衛隊,有兩名太陽神仆,還有城主府替我撐腰,你們上次來灰石村,被小敏一個人就打得潰敗,我很好奇,你們的領主,憑什麽讓我向他歸降?他是不是,有些糊塗了。”
“領主大人自然不會糊塗。他說了,如果你拒絕,他很快就會帶人來踏平灰石村。”赫萊森哼了一聲:“他既然敢這麽說,肯定是有十足的把握。所以我勸閣下你還是慎重考慮爲鄧。”
陳賢頌搖了搖頭,對菲娜說道:“給他松綁吧,搜走他身上的所有東西,再蒙着他眼睛送到邊境再給他解開。”
赫萊森臉色變了一下:“你偏私要搜我的東西,那是我的私有财産。你作爲一名靈魂深思者,不會是連這點東西都不放過吧。”
“你借使者之名,行測繪之事。”陳賢頌将那張地圖撿了起來:“别人以爲你是靠着這張地圖走來灰石村,但這上面的墨水味還沒有完全消除掉,也就是說你一邊畫着地形,一邊走過來的,這也說明了菲娜爲什麽會覺得你鬼鬼祟祟。”
赫萊森臉色再次大變,好一會才說道:“不愧是靈魂深思者,果然比我們這些普通人聰明得太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