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白影從他的頭上掠過,飄來一陣清香,這并不是那種貴婦香水的味道,而是少女身上的體香,讓人心曠神怡。胡索的玩過的女人沒有一百也有幾十,他當然清楚,隻有處女才能散發出這些的清香,最重要的是,他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麽好聞的味道。
這個突然出現的少女,他隻能看到背部,隻能知道她有一頭烏黑的頭發,還有美好的背影身段。這時候他并沒有什麽比較獨特的想法,這時代雖然沒有背影殺手這一名詞,但類似的說法還是有的,而且這女人自空而降,一看就是名術士,現在她偎在敵人的懷中,明顯來者不善,所以胡索不但沒有感興趣,反而還退後了幾步,想盡量拉遠一點距離。
隻是再下一刻,他就有些不淡定了,因爲從空中又降下了一名少女,其實胡索也不能肯定對方是不是少女。她雖然是十七歲少女的容貌,可在眼中卻有着無法言喻的成熟,以及滄桑,最重要的是,她很美,比胡索見過的所有的女人都要美,超乎想像的美,見過這樣的女人,隻要是正常男人都會想讓她做自己的女人。
胡索也不例外,若是按他以前的性格,他早上去勾搭,順便套出對方的背景,再決定如何想辦法得到這女人,但是現在他反而退了好幾步。原因很簡單。風翔技雖然不少術者都會,可連着兩個女人都會,而且還有一種漂亮得不像話,另一個想來也差不到哪裏去,那麽隻有一種可能了,這兩個女人是太陽神仆。
想到這點,胡索忍不住深吸了口氣,然後又退了幾步。
那個剛降落下來的少女,眼睛隻在他身上掃了一眼,便轉過身去。雙手伸出來,用力扯着少年的臉頰,嗔怪道:“弟弟,你知道你讓我們多擔心嗎?以後遇到這種事,先别管其它人了。讓小敏先帶你走,你是我們唯一的親人。你出了什麽事的話。你讓小敏和姐姐怎麽活下去!”
胡索這時候才發現,這個說話的少女,背後綁着一把黑色巨劍,比她整個人還要長,劍長和劍柄加起來,大概有兩米左右。似乎是爲了不讓劍身觸地影響移動。她時是半浮空狀态。衆所周知,風翔技一般都要求術者輕裝,重量過大的話,不但飛不高。還地影響飛行速度,而這把巨劍,至少應該有五十斤以上,佩戴着如此重的武器,還能如此輕松地使用風翔技,光這份實力,他手下就沒有任何一下術者能達到。
看到這,胡索又退了好幾步,雖然有兩千多人站在一旁聽他調遣,可他心中已經萌生了退意。他覺得自己似乎是小看了那個穿着盔甲的人,有這樣的女人在待在身邊,可見這個男人身份極不簡單。
其實在看着那套盔甲的時候,他就隐約有這種念頭了,隻是身爲一個男人,身爲一個武人,喜歡盔甲的特性,更或者是人的自私心,使得他下意識否定了自己的經驗。反正隻要人死了,死無對證,事後怎麽都好辦,這是大部分貴族在做事時的想法。
陳賢頌卻不知道胡索一瞬間産生了那麽多的念頭。他被白敏撲中後,先是很開心,但很快感覺到臉上濕濕的,還以爲是自己受不得苦,不經意流淚了,沒想到一抹不是,再一看,居然是白敏在流淚。
她閉着眼睛,清流的水珠從眼角一滴一滴的落下,很快就濕了他的肩膀。陳賢頌環抱着身體在微微顫抖的少女,正要安慰的時候,白芊心卻走了過來,扯着他的臉蛋埋怨,她的眼睛也是紅紅的。
看着眼前這兩個關心他到極點的女人,陳賢頌感覺心裏沉甸甸的,他輕輕說道:“好了,放心,以後就算是爲了你們兩個,我也會變自私一些,不會再讓你們擔心”
白敏沒有說話,她抹了抹眼睛,然後重新站到了陳賢頌的身邊,仿佛剛才沒有流過淚一般。而白芊心則離地十幾公分漂浮着,然後緩緩轉身,面向着胡索,她微笑着說道:“小頌,這些人你怎麽處理,我知道你不愛傷人,要不讓小敏帶着你先飛離這裏如何?”
陳賢頌卻搖了搖頭:“不急,被人追來追去的,總要弄些賠償回來才行。”
胡索這時候已經快退到他人群中去了,陳賢頌站出來,喊道:“前面那位閣下,我們來談談如何?”
“談什麽?”聽到這話,胡索松了口氣,隻要有得談,什麽都好辦,他就怕那些有仇必報的莽夫。大部分貴族們雖然經常做些讓人厭惡的爛事,但真要歸類起來,他們應該是屬于那種‘守序邪惡’陣營,雖然暗中各種勾心鬥角的計謀,但明面上的矩則都會遵守,這也是他們這個階層的立身之本。
而出了事就要先談判,這是既定的規則之一。隻是這事怎麽說都是他不對在先,所以他沒有資格提出談判的要求罷了。
“當然是談賠償的事情。”陳賢頌微微一禮,不得不說,他穿着這身盔甲,英武之極,做着貴族禮儀甚有氣質,白芊心看着越加覺得自家弟弟可愛帥氣。禮畢後,他說道:“首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陳賢頌,是一名靈魂深思者,因爲出了些事情,流落到這裏。閣下覺得以我的身份,可以得到什麽樣的賠償。”
看着陳賢頌标準的貴族禮儀動作時,胡索心中就知道事情有些不妙了,現在再一聽說是名靈魂深思者,更是驚訝萬分:“一名靈魂深思者,爲什麽要和商人混在一起。”
“那其中可是有些緣由。”陳賢頌笑了下:“或者說,閣下不信我?”
胡索先看了白芊心,再觀察了一會白敏,他覺得這兩個人面孔有點相似,都是鬼神莫測般地美,這樣的女人,普通男人養不了,普通貴族也養不了,眼前這人就算不是靈魂深思者,也是極有身份的人。
他歎了口氣:“不敢不信,冒犯到你,确實是我的錯,我的心神都被閣下那身盔甲迷住了,做了些不該做的事情,閣下需要什麽盡管說,隻要我能給得出來。”
胡索這話說得相當好聽,但其中的意思是在告訴陳賢頌,賠償可以給你,但别太貪心。
被烏迪爾教導了一段時間的人情關系後,陳賢頌也能聽出他的意思了,聞言笑笑道:“我也不貪心,三五萬金币,你看着給。給了,這事我就揭過去,當作什麽都沒有發生過,如何?”
“行。”胡索答應得很快,還覺得占了便宜,他原本要殺對方,而對方隻要他賠些金币,這已經是極占便宜的事情了,若是換作他,可不是這麽容易善了:“我身上暫時沒錢,如果閣下信得過我,我這就回去讓人給你送來。”
“對了,你中午的時候,應該抓到一些女奴,也送過來。”陳賢頌突然記起那些可憐的女人,便說道:“順便再幫我弄三輛馬車過來,你家中應該有。”
胡索點頭,這都是小事。然後他帶走了大部分的士兵,隻留下一小部分的人在現場,這些人倒不是在監視陳賢頌,而是在保護他,雖然陳賢頌現在不需要保護,但胡索覺得,自己身爲做‘錯事’的人,表示一下是很應該的事情。
沒過多久,胡索的管家帶着五輛馬車過來……除了陳賢頌要求的三輛馬車外,另外兩輛馬車上裝着金币,而女奴們則是一路跟着。這些女奴并沒有受到任何虐待,隻是被暫時關進了監牢中……一些又髒又臭的女人,正常男人有幾個想去碰她們。
胡索的中年管家對陳賢頌說道:“主人讓我送來了四萬金币,裝在後面兩輛車中,雖然可以當場清點一下。”
陳賢頌搖頭:“我相信胡索閣下的信譽。”
中年管家對這句話很滿意,行過禮後帶着剩下的士兵就離開了。陳賢頌爬上最前面那輛馬車,裏面裝修很豪華,車裏鋪着幹淨華貴的地毯,他脫去盔甲,然後躺了下來,舒服地呻吟道:“今天跑了一天,累死我了,先睡一會。”
正要閉眼的時候,卻聽見外面有哭聲,聲音還有些熟悉,他又爬了起來,拉開車簾一看,發現白芊心提着一個幹幹瘦瘦的少女走過來:“小頌,我看見這個小家夥一直在外面偷窺我們,就擋住她了,你看看認識嗎?”
陳賢頌看着少女不由地奇怪道:“我不是讓你離開這裏了嗎?難道缪拉他們不想帶你走?”
“我自己逃回來的……”少女看着陳賢頌,抽泣就停了:“我怕主人又要生氣趕我走,不敢過來。”
陳賢頌聞言笑了:“那就回來跟我回我的小村子,你那些同伴也一樣,我那裏還有幾間空房子,安排你們住的地方應該沒有問題的,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呢。”
“琳達!”少女很瘦很黑,但現在她的眼睛明亮起來,讓人覺得順眼不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