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鋒利不鋒利。”
胡索看看身邊,有張桌子,便劍起長劍向桌面輕輕一斬,完全沒有發出任何切割的聲音,桌子就分成了兩半,他心中驚了下,走到斷裂的桌子前,仔細查看切面,發現切面光滑整齊,連一點『毛』茬子都沒有。
鋒利的劍不一定堅韌,胡索揮了揮手,讓旁邊一個護衛走過來,并且交出他手中的刺釘錘。這種重型武器殺傷力很強,而且很結實耐用,比劍類武器不知道實用多少倍。
左手錘子,右手ru白『色』的長劍,胡索微微吸了口氣,然後用力相擊。長劍而易舉就将錘子劃成了兩半,而自身一點鈍口都沒有有。他看着被削落的錘頭掉在黑『色』的岩石地闆上,發出沉悶的聲響,沉默了一會,他擡起頭,問道:“你真的見到有人穿着這套铠甲,拿着這把長劍?”[
“是!卑職不敢在大人面前撒謊。”騎兵小隊長低頭腦袋說道。
胡索用手指輕輕點在劍身上,幾秒後就收了回來,他看着指尖的紅『色』燙傷,然後從身上摘下一枚圓形的金屬片,扔給小隊長,緩緩說道:“你帶着我的家族紋章去城主府,請示他們幫忙搜尋那些人,特别是那個可以穿着這套盔甲的人,一定要活捉,斷手斷腳所謂,明白了嗎?”
小隊長拿了紋章領命而去。胡索則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看着桌面上堆着的奧丁神聖衣。這套盔甲在他看來如此華麗,如此強大,可自己卻不能立刻裝備,隻能看着,心裏不知道有多癢癢,這讓他覺得又是奈,又是憤怒。
而在市中心,陳賢頌等人暫時擺脫了追兵,他們混在人群中,緩緩走在街道上。
“接下來怎麽辦,閣下。”傑德拉走在一旁,問陳賢頌。
“還能怎麽辦,先找些吃的東西。”陳賢頌攤攤手:“逃跑也是需要力氣的,你是商人,應該知道哪裏可民買到便宜,且能填飽肚子的幹糧,我們去買些來吃,再帶些在身上,然後再看情況作決定吧。”
“行,聽閣下的。”傑德拉想了會,點點頭。
缪拉躲在幾個傭兵的身後,眼神有些閃躲,不敢與陳賢頌産生交彙。原因很簡單,現在陳賢頌明顯是衆人的主心骨,利用馬車來躲避騎兵攻擊的小點子在他們看來,簡直是神來之筆,況且剛才那套華麗到讓人挪不開眼睛的盔甲,絕對不是普通人所有擁有,現在他們倒是有點相信陳賢頌是位靈魂深思者了。而他之前與陳賢頌有過小小的沖突,生怕對方哪此作文章,『逼』近于他。
隻是他這種想法,注定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前幾天一直在說你是靈魂深思者,我現在有些信了。”莫利依然還是那個好奇寶寶的模樣:“但是我不明白,這個座城市裏也有靈魂深思者協會,你隻要進到裏面去,表明自己的身份,我想就算再厲害的貴族,也應該不敢動你。”
這話問出了很多人的心聲,衆人都在用餘光打量着陳賢頌,看他怎麽回答。
“你以爲我爲什麽會被你們買到,還當成了花男?”陳賢頌奈地啧啧兩聲,歎氣道:“現在協會中也不太平啊,我被敵對的協會成員抓住,好不容易想辦法逃了出來,結果不小心發起燒來,這才被賣到商隊中。現在我可不清楚這座城市的協會會長隸屬于那一方,萬一是敵人怎麽辦?他們可比商人難對付多了,至少傑德拉閣下你隻是想把我拿去賣錢,而他們則是要我的命。”
聽到這話,傑德拉呵呵幹笑了兩聲。他心中更加相信陳賢頌是靈魂深思者了,因爲他也收到些消息,現在靈魂深思者協會中似乎出了些問題。
衆人在街道上邊走邊聊着,被追殺的的緊張感稍微淡了些,傑德拉領着衆人走進了一個大集市中,然後找了個偏僻的角落,買了不少的幹糧和熏肉。衆人蹲在角落裏,慢慢地嚼着食物,陳賢頌問道:“好了,傑德拉閣下,現在可以告訴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了吧。我需要知道事情的起因和經過,也好估計一下對方的搜察力度。”
傑德拉苦笑着将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幾個傭兵看着莫利,眼中都有着責備的味道,但他們都沒有說話,事已至此,再責怪也沒有用,但不如留着些力氣想法子逃出這座城市才對。
聽到完傑德拉的述說,陳賢頌點頭道:“嗯,就因爲一句話就要滅一支商隊,貴族們可真是睚眦必報啊。不過這樣的怒氣來得快,去得也應該快,這地方可是邊境商業城市,關城半天都不知道會損失多少金币,隻要熬過了一段時間,他自然會大開城門,到時候我們再找機會想辦法混出扶持。等會我們吃飽飯,就在集市附近找些能住的地方休息,補充體力,但不能去旅館,我們的目标太明顯了。”
幾個人連連點頭,表示贊同陳賢頌的話,幹瘦少女狼吞虎咽地吃着熏肉,被關在籠子裏的這些天,可把她給餓壞了。
吃完東西後,傑德拉帶着陳賢頌等人在集市中左拐右彎,不愧是常年在外闖『蕩』的遊商,沒過多久,居然讓他找到了個熟人,然後住進了一間相當‘不錯’的小房子中。
這間房子隻有兩層,很破舊,完全可以用危房這個詞來形容它。[
而這間房子‘不錯’的原因,是因爲它所處的地點在于集中的中間地帶,周圍很熱鬧,到處是商鋪,人很多。這還不算,它的周圍全是比較高大的建築,而這間二層房子則隐藏在中間,要想找到這間房子,必須得通過一條大約三十多米長,隻容一人通過,左拐右扭的小道。一般人如果沒有人帶路,根本不知道這地方還有間房子。
傑德拉的熟人,是個高高瘦瘦的商人,他除了這間房子,在稍微外邊的地方還有一間比較漂亮的店鋪房,這間老房子已經很久沒有人住了,所以傑德拉隻花了兩枚銀币就帶着幾人住了進來。這人對陳賢頌頗爲好奇的模樣,還多看了幾眼。
陳賢頌随便找了間房,再找了張看似幹淨的被單,就身上一卷,就躺到了木闆床上。他本來就不是運動型的男人,加之剛才又是驚吓,又是逃跑的,早有些累了,雙眼一閉,就『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等他醒過來,正要起床,發現床下蜷縮着一個人,仔細一看,居然是那個幹瘦女孩。
外面的太陽已經快要落山了,他下床,正想去醒這個少女,卻發現自己的腳步剛一落到地面,少女自己就睜開了眼睛,然後猛地就跳了起來。此時她的眼神有些驚恐,像是被遺棄的小貓那般可憐,但在看到陳賢頌站在面前的時候,明顯就安心下來。
“爲什麽不找張床睡覺。”陳賢頌拍了拍臉,盡量讓自己清醒一些:“睡在地面上,很容易得病。”
“我……喜……瓜了。”這少女似乎是很久沒有說過話了,有點大舌頭。
陳賢頌卻聽明白了,他說道:“下次一定要在床上睡覺,否則你病了也是個麻煩。”
少女沉默了一會,然後才點了點頭:“你是主銀,我聽……你的。”
陳賢頌見她答應了,心中頗有安慰,覺得自己還是挺能影響他人的。然後開門,想和傑德拉商量下逃跑的事情,結果卻發現門外站在兩個傭兵,其中一個就是那個不久間勸架的中年男子。
“閣下,事情有些不對。”中年傭兵緩緩說道:“剛才我們稍微出去找探了下情況,發現整座城的人都在找我們,不但城衛軍,連城主府直屬的憲兵隊也在找你,見人就問有沒有看到黑發黑眼的震旦國人。”
陳賢頌明白,這些人所謂的‘外出打探消息’,其實隻是想逃跑罷了,結果卻發現敵人太多,根本沒辦法離開這地方。他正要再問個清楚的時候,突然記得,剛才中年傭兵說了一句很讓他語的話來。
黑發黑眼的震旦田人?
這不是在說自己嗎?陳賢頌突然間有了不太好的預感,他急忙讓中年傭兵去叫醒傑德拉,然後說道:“現在快走,如果不走可能真的要出大事情了。”
看着陳賢頌急急忙忙,像是惹到了什麽事情一般的表情,傑德拉立刻重視起來,他召集好所有人,然後下樓準備去尋找新的可居住地,結果眼看就要通過小道的時候,在門口遇到了那個高高瘦瘦的房東,他手中拿着一個裝布币用的龍袋子,似乎很沉,身後二十多個憲兵。
“就是他們……黑頭發的男人就在他們的後邊。”高高瘦瘦的房東指着陳賢頌大喊:“各位朋友,大人,快點抓住他們。我可以給你們很多錢,”
雙方都撥出了武器,戰鬥一觸即發。陳賢頌啧了一下,他已經猜到了這一點,沒想到還是遲了。
〖∷更新快∷∷純文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