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 無風浪湧(下)

一千多的士兵将整個協會圍得嚴嚴實實,周圍的平頭百姓們早就吓得躲了起來,隻有那些貴族的探子還敢留在不遠的街面上,或者視野良好的屋頂與高處。在這樣衆目睽睽之下,如果城主帶士兵強沖協會,無論是否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他都會讓協會下不來面子,靈魂深思者協會可不是軟柿子,很多人都不明白城主爲什麽一定要這樣做。爲了一個不成器的末子,與世界最強的三大勢力之一撕破臉面,何必!原因何在?

但不管是什麽原因,城主不但來了,而且來勢洶洶。

城主名叫阿蔔杜拉*安達索克亞,從他的裝備就可以看出,他是名戰者。

阿蔔杜拉滿腔的怒火在胸膛中燃燒,若不是顧忌靈魂深思者協會,他早沖進去,将膽敢傷害他兒子的女人給砍了……想到小兒子現在的慘狀,他就忍不住全身發抖。隻是出去短短幾天,怎麽一回家,事情怎麽就會成了這樣。

費列羅已經關他關到了地牢中,這個廢物,連弟弟都保護不好,還活着幹什麽。

阿蔔杜拉又等了一會,就在他等得不耐煩的時候,協會的大門打開了,走出一群人,中間是個唇紅齒白的少年,他的左肩緊挨着一個漂亮的黑發少女。在來之前,阿蔔杜拉也看過了兩人的基本情報,知道這是位女性太陽神仆。

“你就是傷害我兒子的人?”阿蔔杜拉稍稍提起了左手擒着的短斧,一臉戾色盯着白敏。

這斧頭是遠程投擲兵器……以戰者的力量,這麽一斧頭扔出去,就算是臉蛋大的石頭也會被擊碎,這麽近的距離,隻要他願意。隻要扔出去,想削左耳朵,就絕對不會削錯到右耳朵上去。

白敏沒有說話,一臉古井無波的形象。

倒是陳賢頌站前一步,看着城主,慢慢說道:“是我……是小爺我下的命令,你的兒子就該如此,若不是費列羅拉着,他早就兩天前就會被小爺我剁成了肉醬,不但給我的酒菜中下毒。還想打小爺女人的主意,活得不耐煩了。還有你,一個小小的城主,居然敢跑到協會的門前撒野,活得不煩麻了?或者說。你希望自己的家族灰飛煙滅?”

陳賢頌表面上很冷靜,但實際上心裏卻是有些激動。這些對罵的話。是他從二十一世紀的影視片中看過聽過,覺得挺有意思,很有纨绔風采,便在這裏用上了。

裏奧納多和烏迪爾在三樓的窗戶後看戲,聽到陳賢頌這話,兩人都笑了一下。

“一看就是從小被人寵慣的小家夥。”裏奧納多笑了起來:“這話說得有意思。就是有些顯得霸道了。”

烏迪爾笑了:“他這樣子說話。倒也符合他的身份。”

城主阿蔔杜拉頓時陳賢頌的話氣得快發狂,他左手一揚,黑色的敵斧,朝着陳賢頌的面門而來。隻是在半途,就被一個白色的光球擊中,然後發出巨大的爆炸聲,短斧被炸碎成幾塊,鐵片刃口到處亂飛,幾聲慘叫之後,有七個士兵捂着傷口倒下了。

戰者,特别是男性戰者,一般來說,都是很沖動的人,但阿蔔杜拉比一般的戰者更沖動。他見狀怒喝道:“你居然還敢還手!”正欲提劍策馬沖鋒,将陳賢頌和白敏碾成肉泥,這時候,協會所有的窗口突然被同時打開,每扇窗口都伸出了數支臂弩。

阿蔔杜拉深吸一口氣,作爲一名戰者,作爲一名軍人将領,他很清楚,這意味着什麽。隻要一輪齊射,就能擊殺他十分之一左右的兵力,況且協會中還有衆多傭兵高手。看到這種情況,他滿腔的怒火終于下降了些。

“靈魂深思者協會自诩正義公平。”阿蔔杜拉知道懲罰陳賢頌和白敏,靈魂深思者協會這關就必須得跨過去:“難道你們就是這樣子對待苦者,用武力和利器宣誓你們的公平與正義?”

“公正與正義,确實需要力量來執行。”裏奧納多從協會中慢慢走出來,他手抓着一根紅寶石權杖,身着白色拖地的靈魂深思者長袍:“安達索克亞閣下,我們也算是熟人,你的脾氣我清楚,若不是這百來支強弩在支撐着我們協會,此刻你已經在協會在開始殺人了。”

“裏奧納多。”阿蔔杜拉将雙眼眯了起來,似乎變得更加危險:“我們也算是相識幾十年的朋友了,一直以來,大家什麽事都可以商量,難道你今天爲了一個小小的靈魂深思者,居然想毀掉我們十幾年來的友誼?”

裏奧納多笑了:“你一個人前來,我會與你商量,你帶着一千多個士兵上門,我可不敢與你商量。”

“我的小兒子現在斷了一條腿,以後就是個廢人。”阿蔔杜拉一指陳賢頌:“可這人,他不但什麽事情也沒有,居然還從我家中訛走了幾萬金币,還有一件上古遺物。”說到這,阿蔔杜拉看了白敏的左耳朵,此時已經黃昏,那上面流動的星光更加明亮,更加引人注目。

“這樣一件寶貝,至少可以換得一個小城市。”阿蔔杜拉扭頭看向裏奧納多:“我的兒子失去了一條腿,我家族兩百多年的積存少了一半以上,還丢了件價值連城的上古遺物,你讓我怎麽冷靜,怎麽和你商量,我的朋友,裏奧納多。”

“還是那句話,我一直和你說過的話,朋友。”裏奧納多的權杖輕輕地地上磕了一下:“本份與尊卑。陳賢頌是我們靈魂深思者一員,而白敏女士,隸屬于太陽神仆,你的兒子索夫拉……充其亘隻是低等貴族,他邀請陳賢頌閣下去作客,卻在酒菜中下毒……還威脅白敏女士,讓她嫁給他。”

“這樣的事情你覺得能忍?”裏奧納多臉色一變,手中權杖重重敲地地上:“協會不會忍,太陽神殿知道這事也不會忍。拿走你的錢财,拿走你的寶物,斷你兒子一條腿,是救了你一家人,你明白嗎,老朋友。”

“我就是不服。”阿蔔杜拉再次握緊了手中的重劍:“你以爲我帶着一千人來,就是給自己壯膽?他們是我精精銳的手下,要攻破一個靈魂深思者協會綽綽有餘。”

裏奧納多似乎也怒了:“好,那我們協會作主,錢财還給你,寶物還給你,你兒子的腿我們也幫你治好……但是,他冒犯靈魂深思者,冒犯太陽神仆的罪怎麽算?當衆吊死,還是石刑,你自己決定。”

“我就等你這句話,我知道你有方法能治好我家小兒子的腿。”阿蔔杜拉雙手重劍向地上一插:“丢出去的東西,我就不收回來了,此劍以東的土地,皆歸你們協會所有……以後那裏的稅收,法律我不再過問。我隻有一個要求,治好我兒子的腿。”

裏奧納多自嘲了一聲:“看來,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你要知道,要想治好你兒子的腿,必須得把他給轉移到太陽之柱去,我雖然認識一位太陽之柱衛生隊的朋友,但這事實在有些難辦。”

“那就再加東邊城外那座樹林。”阿蔔杜拉須發皆張:“這是我最後的底線,老狗,你再貪心,就别怪我真的不客氣了。”

裏奧納多閉眼,沉默了半刻,而後張開,眼中似有亮光:“好!”

阿蔔杜拉看着陳賢頌,哼了一聲,嘴唇動了幾下,卻沒有出聲。白敏走過來,說道:“他在說,算你小子走運,有協會撐腰,以後别讓我單獨遇上你。”

陳賢頌有些郁悶,他本以爲自己是這次事件中的主角,但是沒想到,他隻和城主說了一句話,接下來的戲份,就完全被裏奧納多會長給搶掉了,老實說,他有些不明白事情怎麽會發展成這樣,原本還準備要生打死的節奏,一下子就風平浪靜了下去。

“想不明白?孩子。”不知何時,烏迪爾走到了陳賢頌身邊。

陳賢頌點頭。

“那我們一邊回去,一邊慢慢和你說。”烏迪爾知道會是這個結果,轉身慢慢往協會中走:“阿蔔杜拉帶着一千多士兵來協會,隻是爲了宣示自己的力量……他扔你一斧子,也隻是在作戲,并不是真的要殺你,他知道太陽神仆能将這次攻擊攔下來。若是他真的對你有殺意,白敏女士應該早把他給幹掉了。”

陳賢頌看向白敏,後者輕輕點了點頭:“那人确實對小頌沒有殺意。”

“他既然表現了自己的力量,那我們自然也得展現自己。雙方展現完自己的力量後,便是開始談判,你還小,不明白其中的道道,但裏奧納多清楚,所以他出來了,和阿蔔杜拉讨價還價。”

“結果你看到了,你和弗朗西絲得了大量的金币,還有一件上古遺物;協會則得到了一大片的土地和一座樹林。木材也是一種資源,有時候還很昂貴。在一般情況下,想從貴族的手裏獲得一片土地,比登天還難,所以說,這次協會能獲取這麽大的利益,還是托了你的福。”

陳賢頌有些明白了:“這麽說,領主得到的好處,就是裏奧納多會長的承諾,治好他兒子索夫拉的腿?”

“還有更重要的。”烏迪爾呵呵笑了聲,說道:“阿蔔杜拉的小兒子索夫拉,獲得了無罪赫免,這才是他最大的收獲,若是認真追究下來,像他那樣子想毒殺靈魂深思者和太陽神仆,無論如何都是死路一條。所以說,阿蔔杜拉,才是那個賺得最多的人。”

陳賢頌沉默,他突然自己以前似乎有些過于天真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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