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見着身後那人出聲,隻是一手擒住了自己彎曲的小腿,不斷用力。
嘶。
被捂着的嘴巴内傳來一聲痛鳴聲,細眉緊蹙,安音甜内心大罵起來。
混蛋啊!你要抓我就抓,審問我就審問,你虐我是怎麽個節奏。
整個人本來就近似被其拉着往道路内走,小腿還被他這麽一擡一掐的,剩下的一條腿完全不夠用,重心屢屢不穩,險些被凸起的石塊絆到,腳步也顯得幾分踉跄。
每被拉着前進幾步,心裏就是一絲不安的情愫。
“分成五小隊,分頭行動,水晶保持聯系。”男人低沉的聲音從身後幽幽的傳來,單憑聲音的響度來看,與自己也沒多大的距離。
“乃方卡唔(你放開我)!”安音甜掙紮道,雙手被身後的人一隻大手擒住,小腿上傳來的痛意不減,反倒有加深之意。
混蛋啊!
“怎麽,這麽急去通風報信?”身後的人總算是說了句話,手上動作依舊,沒有絲毫要松開的意思。
水滴聲漸漸消失,傳來細碎的軍士談論聲,兩人保持那個姿勢順着那條路徑一路走到盡頭,一個寬敞許多的空間出現在眼前。
一個澄澈的水潭呈現在面前,一眼望去湛藍色水面上水波粼粼,朝四周散發着陣陣藍光,爲單調的黑色平添上了一筆别樣色彩。
身後那人的這番話讓安音甜有點匪夷所思。
“乃所腎門(你說什麽)?&*#@%¥¥@#%……”安音甜說着,解釋道,熱乎乎的氣體噴在了嘴巴上的大手。
啪。
身後的人猛地移到水潭邊,被擒在胸膛之内的安音甜,整個人被動的緊挨着水潭,緊攥着的小腿總算如釋重負,陣陣寒意夾雜着細微的腐朽味道撲鼻襲來。
等等,這是……
安音甜從突如其來的變故中緩過神來,潭内的景色更爲清晰的展現在面前。
潭水清澈見底,其内沒見着一樣生物,池底不明晶體生長着,鱗次栉比,時不時有光點刺入眼,順着光點的産生處望去,一個晶瑩的物體出現,近似可以看做是半透明的。
仔細端倪了幾下,安音甜神情大震,瞳孔一縮,櫻唇微張。
這……是人的頭顱?!
望着兩個幽深的窟窿,可不就是人的眼鏡框,寬大的頂固左上角有個缺口,要是沒有猜錯的話,頭顱的主人就是死于這個緻命傷口。
再仔細查看起池内的景象,除了這一個頭顱外,還有三個根大小不一的骸骨以及一隻手掌的骨頭。
吃驚之餘,幾縷發絲渾然不覺中傾瀉進潭面
我去,這什麽池啊!
“把他們引開,否則,這池内的骸骨将會是你的下場!“身側傳來一聲磁性的聲音,特地壓低聲音的緣故,這幾個字聽在耳朵裏顯得異常低沉。
不同于夜塵冷清的磁性,身邊這個人聲音蠱惑低沉。
莫說長得好不好看,光是這聲音,足以讓一群音控把持不住了。
然而,說出來的話比夜塵都要惡劣!
安音甜别過腦袋望向其指尖指了指嘴巴上的大手,示意着。
混蛋,你讓我幹事情之前不放開我也就算了,你好歹要讓我能開口說話,跟你保持溝通吧!
看見那人的面龐,安音甜眼神愣了幾息後方才恢複正常。
身邊這人長得絕非一個帥字可以形容的,霸道氣勢絲毫不内斂,五官精緻的鑲嵌在白皙的面龐上,眉峰蹙起,薄唇緊抿,冷眼望着自己,臉上大有拒人于千裏之外的意思,這點,倒是跟夜塵有幾分相像。
花癡。
塵飏漠内心深深鄙夷道,面容上透露出的厭惡之色,更加濃郁,捂着其的大手見狀松了松:“不要耍什麽花招,不然你的性命就是奠基品!”
肯定單身吧?性格這麽臭。
沒吱聲,安音甜一連白了塵飏漠好幾眼,也就那副皮囊好看了點,良久後開口道:“我能耍什麽花招?我爲什麽要把他們引開?”會死人的好不好!
自己偷偷摸摸跑進來也就算了,哪有還光明正大把他們引出去的?
除非我腦袋被你踢了!
内心腹诽道。
“怎麽,你有膽子叫他們過來,沒膽子引他們出去?”塵飏漠冷冷勾起輕蔑的弧度,說道,眼神時不時瞥向入口處,手上有了動作,大手離安音甜腦袋很近,随時可以下手,一巴掌将把安音甜拍進池内!
來的那條路徑内很快傳來士兵的腳步聲,輕緩至極。
“你說話要有證據呀,什麽叫我有膽子把他們叫過來,我根本就是偷偷跑進來的好不好!”安音甜壓低聲音,嘶啞咧嘴道。
“哦?是麽?”倉促的望了眼小徑入口,塵飏漠挑眉略帶不相信的色彩道。
“不然呢?要真是我把他們引過來的,我剛剛幹嘛一個人待着,爲什麽不跟大部隊一起行動?要不然……也不會那麽輕而易舉的被你抓住……”安音甜撅嘴報怨道。
我跟你無冤無仇,見都沒見過一面好麽,完全無利可圖。
“别出聲,跟我來。”見入口處腳步聲愈加清晰,塵飏漠沉聲道,一把拽過安音甜朝裏走去,在一片昏暗的房間内,熟練的找尋方向,左拐右饒幾下,來到一個狹窄的空間内。
隻見這空間全數由暗灰色的石磚砌成,不知怎麽的,陣陣陰氣傳來,猶如毒汁,慢慢滲入肌膚當中……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