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宣布一下規則,雙方選手要在規定的時間内完成菜品。菜品完成後由二十九位評審員進行品嘗,然後再進行投票。評審員可以根據自己的喜好來選擇菜品,不必和周圍的其它評審商議。”約翰舉起話筒,說道。
“現在比鬥開始!”
“老大,你不會到現在還沒想好做什麽菜吧?”五眼看到劉芒還在竈台前躊躇,有些着急的問道。
“放心,我早想好了。”劉芒微微一笑:“前兩天我一直在糾結,中國地大物博出名的菜品太多了,這次和平川亂的比鬥又是我來東瀛後,最爲關鍵的一場,我倒底該做什麽菜呢?”
說到這,劉芒頓了頓:“現在我想清楚了,越是簡單的東西,它的生命力就越強,也越加能夠打動人心,所以……”
“所以,我決定第一輪,就來炒一碗蛋炒飯吧。”
“什麽?蛋炒飯?”悟靜和井田次郎兩人驚訝的叫出聲來,這未免也太簡單了吧?
“噢,老大你是想做‘灌漿蛋炒飯’對嗎?”五眼倒是沒吃驚,他吃過劉芒的蛋炒飯,看起來簡單,其實做法超級複雜。
做這道炒飯,要先用針筒将吊制好的高湯刺入飯粒中。其繁複的程度,也隻有劉芒這種變态能想出來。
“不是,任何東西到了一定程度都要化繁爲簡,返璞歸真。烹饪其實也是一樣,我當年研究出的‘灌漿蛋炒飯’說到底是在投機取巧,根本沒有抓到中國烹饪的精髓。所以我今天想重試一下,炒出一碗更加美味的蛋炒飯。”
“老大,無條件支持你!就算一碗蛋炒飯,也能吊打對面那個鬼子!”五眼躍躍欲試。
“行,幫我淘米煮飯吧。”劉芒點點頭:“記住,米要用泰國的香米,淘三遍即可,暫時不用放水煮,我有其它東西要放。”
“明白!”五眼應了一聲,忙活去了。
趁着五眼淘米的空檔,劉芒走到放置食材的區域,開始挑選起食材來。
這次劉芒做的蛋炒飯,不但要赢得這輪比鬥,還想超越一年前的自己,所以對食材的選擇更加的用心。
蛋炒飯最主要的食材是雞蛋和米飯,米飯空間沒有出産,但雞蛋有。
雞蛋是最開始放入空間的那幾隻蘆花雞下的,劉芒昨天就挑選過了。現在趁人不備,從空間轉移到放置食材的筐子裏就行了。
除了雞蛋,劉芒還在水族箱裏挑選一隻鮮活的龍蝦,兩隻巴掌大的生蚝,還有一隻圓盤大小的非洲野生鮮鮑魚。
食材挑選好,劉芒回到竈台前,五眼的泰國香米也淘好了。
“老大,現在該怎麽做?開始放水煮了嗎?”五眼問道。
“不急,你先幫我把龍蝦殺了,隻要尾巴那一塊淨肉。我來處理鮑魚和生蚝。”
“明白。”五眼點點頭,提着龍蝦走向水台。
劉芒取出一把小刀,将鮑魚和生蚝撬開殼,将裏面的肉取了出來,清洗幹淨。
生蚝和鮑魚都是貝類,它們除了味道非常鮮美外,并沒有海腥味,所以也被常常用來生吃。
鮑魚和生蚝處理好,劉芒将它們切成薄片,放置在一邊備用。
五眼的龍蝦也處理好了,劉芒取過尾部那一塊淨肉,切成大拇指粗細的肉丁。
“老大,做蛋炒飯還需用到海鮮嗎?”五眼有些奇怪:“難道是海鮮炒飯?”
“當然不是了,龍蝦、鮑魚、生蚝、都是用來煮飯的,是爲了給飯粒增加鮮味。等會都要扔掉。”劉芒解釋道。
“乖乖,這一碗炒飯可精貴了!”悟靜吐了吐舌頭。
“食不厭精,脍不厭細嘛!單純的米飯和雞蛋,就算廚師的技術好上天,它的味道也隻有那樣啊。”
劉芒取過一口瓦罐,先将淘好的泰米放了一層,然後将龍蝦、鮑魚、生蚝鋪上一層,接着再放上一層米。
“這樣做的好處,是能讓米粒能均勻吸收海鮮的味道。這種方法比用熬湯給飯粒灌漿更爲簡單,效果也更加自然。”
泰米放完,劉芒加入礦泉水,沒到手指的第一關節處,然後放到竈上開火煮了起來。
“咦?那個平川亂也在煮飯,他是想做什麽?”米飯上竈煮制,劉芒閑了下來,他往對面一瞄,說道。
“哦,應該是想做壽司吧,看來他和劉芒君想到一塊去了,用看似簡單的料理來赢取勝利。”井田次郎說道。
“不對啊,平川亂擅長的可是‘心靈料理’,這種料理不是要添加各種奇怪的食材嗎?你們東瀛的壽司隻選用新鮮的食材,捏和在一起就行了,難道他是想在蘸料上做文章?”劉芒奇怪道。
“天啊,我沒看錯吧,那不是雞母珠的果實嗎?”井田次郎突然驚呼起來:“這可是有劇毒啊,難道他想拿這個做菜?”
“雞母珠果實?那是什麽東西?”劉芒往對面看去,發現平川亂正将一種紅彤彤,豌豆大小的種子放入搗缽,準備碾壓成碎末。
“雞母珠又名美人豆,相思豆。它種子中含有一種稱爲雞母珠毒素的蛋白質,此毒素具有很強的毒性,誤食時會中毒,嚴重時甚至會喪命。我沒跟着父親學廚之前,曾在東瀛海關工作過一段時間,海關是嚴厲禁止這種植物入境的,所以我認識。”井田次郎解釋道。
“平川亂應該是有辦法将這種毒素去除吧,要是吃死了人,那他就玩了。”劉芒的眼神鄭重起來。
“能控制劇毒植物毒素的用量,并化爲己用,這個平川亂幹嘛非要當廚師害人?去當個植物學家不是更好嗎?”五眼憤恨道。
“這種植物除了有劇毒外,還有什麽特别的地方嗎?”劉芒接着問道。
“嗯,我曾經和同事查獲過一個夾帶雞母珠入境的人。雞母珠除了顔色漂亮外,氣味也非常好聞,有種讓人昏昏欲睡的感覺。”井田次郎想了一下,答道。
“看來他是想将這種感覺轉移到菜品中了。”劉芒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不管他了,我們做好自己就行了。平川亂的這種方法,已經嚴重違背了美食的本來奧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