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井田懷樹被劉芒的豪言壯語吓了一跳:“不得了!這樣一來,整個東瀛的料理界還不被你攪翻天啊!”
“大師您願意幫我嗎?”劉芒的心裏有些忐忑。
因爲如果換成是他,要幫一個外國人在自己國家的烹饪界裏攪風攪雨,鐵定不幹。
“願意,爲什麽不願意?”令劉芒沒想到的是,井田懷樹一口就答應了。
“大師,您就不再考慮一下。”見到井田懷樹如此爽快,劉芒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不用考慮了!現在的東瀛料理人,大多固步自封、不求上進。自明治維新後,很多料理都沒有任何變化,一直在原地踏步。是該有個人狠狠給他們一巴掌,來點醒一下了。”井田懷樹鄭重道。
“那就麻煩大師了。”
劉芒放下心來,隻要井田懷樹出面,以他在東瀛料理界的地位,那就沒人質疑‘清汁’秘方的真假了。
如果是他本人大聲宣布,自己會做武野紹鷗的‘清汁’,鬼才會信。
……
“什麽?劉芒手裏有武野紹鷗的‘清汁’秘方?”村屋二雄差點打翻了自己手邊的茶盞。
“沒錯,我也是剛得到消息,井田懷樹接受了東瀛朝日新聞的專訪!說是經過驗證,劉芒手裏的秘方确實是真的。”山野八郎頓了頓:“并且,劉芒還準備拿這道秘方當成賭注,挑戰東瀛整個料理界。”
“這個中國年輕人,真是讓人琢磨不透啊!”村屋二雄沉思起來。
“會長大人,這個消息是不是假的?是不是劉芒和井田懷樹一起商量好放出的煙霧彈?”山野八郎想了一下:“畢竟武野紹鷗的‘清汁’,已經失傳多年,隻在後世的古籍上有記載,到底是什麽樣,誰也沒見過。”
“不可能是假的!以井田懷樹今時今日在東瀛的地位,他不敢做這種事。萬一被人戳穿,一生的名譽都會毀掉,隻能以死謝罪了。”村屋二雄沉吟道。
“會長大人,那我們要不要請平川亂閣下提前出手,免得被人捷足先登?”山野八郎建議道。
“不行!我們的計劃不能改變!”村屋二雄一口拒絕了:“劉芒既然敢把這個秘方拿出來,肯定有所依仗,他不是那麽好對付的。”
“可是會長大人,這個消息一傳開,東瀛各界的料理高手肯定蜂擁而至,甚至不少退隐多年的名宿也會按捺不住!這可是武野紹鷗的‘清汁’啊!說是國寶也不爲過了。”
“哈哈!我先問你,‘清汁’的秘方對我們真的很重要嗎?”村屋二雄笑道。
“重要!當然重要了,有了這個秘方,就能以懷石料理正宗傳人自居!這樣一來,我們集團旗下的居酒屋,一定會生意大好的!”
“不!不!你錯了!”村屋二雄搖了搖頭:“生意會好是沒錯,不過沒你想象的那麽好。說白了,這道秘方隻是一個名号,對我們來說并無多大價值,也不能讓大亞集團走出困境,更别提再創輝煌了。它遠遠比不上平川亂的‘心靈料理’!甚至也比不上劉芒的河豚秘方!”
“我好像明白了!”山野八郎側着頭,仔細想了一下:“您是說懷石料理本來就有,誰得到這個秘方,也不過是在宴席中添加了一道菜品罷了。而‘心靈料理’和河豚秘法,則有讓人着魔的能力,可以源源不斷的給我們帶來巨大利潤?”
“沒錯!那些自命清高,想要流芳百世的料理人,當然會被武野紹鷗的‘清汁’秘方所吸引。但我們是商人,利益才是最重要的!”
“也就是說,我們要放棄這道秘方了?”
“當然不!不過要得到秘方的不是我們,而是平川亂。”
“平川閣下?”山野八郎很是詫異,這不像是會長的一貫作風啊。
說白了,大亞集團和平川亂隻是合作關系,會長爲什麽不将秘方掌握在自己手裏呢?
“隻要平川亂得到武野紹鷗的‘清汁’秘方,那麽就能洗刷自己在東瀛人心中的形象。我們再推出他的‘心靈料理’就能毫無阻礙了!”
“會長真是高見!”山野八郎不露聲色的拍了一個馬屁:“這樣一來,平川閣下就算不用我們安排,他自己也會強烈要求和劉芒來一場賭鬥的!”
“嗯,不過時機還未到!你趕快去安撫一下平川亂,讓他不要着急,先等那些小雜魚給我們打打頭陣!”說到這,村屋二雄得意的大笑起來。
不出劉芒所料,他的這道‘清汁’秘方一扔出來,立刻在東瀛料理界掀起一股飓風。
“父親,您真的決定和那個中國廚神對賭?”川崎的一家居酒屋内,一個理着平頭的青年男人問道。
“當然!武野紹鷗是我們懷石料理的開派祖師,更是東瀛料理人的精神信仰,他的秘方絕對不能流落到一個中國人手裏!”回話的是一個須發皆白,面容陰厲的老人。
“可是父親,那個劉芒很強啊!最近一段時間,已經連連擊敗幾位知名料理人了。”平頭青年有些擔憂的說道。
“那是他們還年輕!料理是需要長時間經驗累積,才能達到高峰的!你發現沒有?這段時間挑戰的那些料理人,沒有一個年紀朝過五十歲!”
“嗯,那倒是!”平頭青年點點頭:“那個中國人還很年輕,固然技藝上很出色,可論起經驗來,無論如何也比過您。”
這個老人名叫熊本赤木,是川崎市熊本料理現任傳人。他所傳承的流派叫三道木,是從當年的懷石料理裏衍生出來的一個小流派。
與現在的懷石料理不同,三道木在保留傳統的同時,還結合了明治維新時,從西洋傳過來的西式烹饪技法,最爲擅長燒物和烤食。
“父親,如果想要挑戰那位中國廚神,是要拿出賭注的。”平頭青年接着提醒道。
“賭注?我早準備好了!”熊本赤木從身旁拿出一個古色古香的木盒,打開一看,裏面是一張泛黃的紙張。
這頁紙張年代應該很久遠了,不過保存的還算完好,上面專門鍍上了一層保護用的塑膠貼膜。
“有了這頁《金陵菜譜》,那個年輕人一定會動心的。”熊本赤木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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