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套房内,範小爺邊卸妝邊巴拉巴拉的給老公講故事:“吳琇波演技挺好的啊,以前咋一直不紅呢?哎,就他下跪跟我道歉那場戲,就那麽一聲哭,然後我這麽一聲喊……你可不知道,那感覺,啧啧……”
她扔下卸妝棉,轉過身繼續嗨皮:“孫洪雷就差了點,不是戲差,就那人特别裝,跟個大瓣蒜似的總愛罵小昆……就這套班子,擱哪兒都能排上号……我告訴你啊,這戲上映我肯定能拿個獎,你以後不能再笑話我了!”
“我啥時候笑話你了?”正在看電視的褚青一臉無辜。
“切,你心裏明白!”
範小爺瞅瞅時間,也懶得去洗簌,直接爬上床。而他看媳婦兒那一身天下布種的氣勢,不禁咧了咧嘴,問:“你要幹嘛?”
“幹正事兒啊!”
她飛撲過去,一口咬住老公的耳朵,輕輕含弄在舌尖,嬌聲道:“好哥哥,都三個月沒做了。”
“喲,您不嫌我胖了啊?”他忍着那股酥*癢,故作生氣。
“我不是激勵你減肥嘛,你還真小心眼兒了?人家二師兄都說了,粗柳簸箕細柳鬥,世上誰嫌男人醜?”
“嘿!我是胖,不是醜!”他特不愛聽。
“哎呀,都一樣啦!”
她笑麽嘻嘻的把舌頭伸進老公嘴裏,極其熟練的攪啊攪。還帶着“滋滋”的口水聲。直到倆人的津液快要幹涸。範小爺才拉出一絲亮晶晶的珠串子,又稍稍往下移,開始舔他的脖子。
“啊!”
褚青的脖子是敏感點,平時一碰就會癢,何況是知根知底的媳婦兒。就見他雙手被按住,下巴微擡,一隻小獅子在懷裏拱來拱去。弄得他一個勁兒發顫。
“唔……你這也太流*氓了……”
舔着舔着,不知她用了什麽古怪招數,這貨激靈靈的一抖,簡直靈魂出竅。範小爺趴在他身上,嘴裏含糊着:“人家知道你喜歡嘛!”
“……”
褚青眼睛忽地一怔,從迷亂中清醒。
“哥哥……我喜歡你,你知道麽……從那個冬天我就喜歡你了……”
那句喃喃細語,似從天外飛來,一直在耳邊纏繞。還有那潮濕的夜。細細的腰,柚子的淡香味,瞬間在腦中閃過。
“……”
範小爺動作一停,猛地擡起頭,疑道:“你想啥呢?”
“沒有啊。”他眨了眨眼睛。
“我連你走神沒走神都感覺不出來,我白混了我!”她哂道。
“哎喲。真沒有啊!”
褚青摟住她的腰肉。一翻身,就把她壓在下面,順勢堵住了那張小嘴兒。範小爺推了幾下,慢慢也不再動彈,轉而熱情配合。
不得不說,在男女之情尤其是性*愛關系上,他是個非常非常傳統的男人。
正因爲這份傳統,才使得他處在如今的咖位,依然能抵擋娛樂圈的各種誘惑。可也是因爲這份傳統,隻要有人把那道防禦鑿穿。就能牢牢抓住他的内心。
小初當然沒有鑿穿,但她就像一把手術刀,不知不覺在這個男人的骨頭上,留刻了一道痕迹。
那場大雨,那夜未了的情事,正如她說的那般:怎麽可能當作什麽也沒發生?
……
24日,魔都大劇院。
第十屆上*海電影節在這裏舉行頒獎禮,晚會已進行大半,還剩最後的三個大獎未頒。
東方衛視的主持人陳晨站在台上,笑道:“下面要請出的這對頒獎嘉賓,一定會出乎大家預料。他們是圈内公認的模範情侶,在各種場合都會看到他們的身影,不過一起出現在頒獎台上,這還是第一次。好了,有請他們爲我們頒發最佳男演員獎!”
“嘩嘩嘩!”
大家一邊鼓掌一邊猜測,确實不曉得是誰。
而幾秒鍾後,當穿着身豹紋禮服的範小爺挽着褚青的胳膊亮相時,全場振奮。特别是後排和二樓的普通觀衆,歡呼聲快要掀翻棚頂。
不是每一對明星情侶都有資格秀恩愛的,也不是每一對秀恩愛的明星情侶都會得到公衆喜歡。
而這兩口子呢,或許有人讨厭他們的性格和作品,但極少有人攻擊他們的感情。從柳青金鎖,一步步相互扶持到現在,圈内圈外都看在眼裏。
“大家好!”
範小爺到台前站定,先問候一句,又轉過頭道:“褚先生好!”
“嗯!”那貨應了聲。
“噗哧!”
台下已有人在笑,雖然這沒啥好笑的,可看着他倆互動就是忍不住。
主辦方沒準備台本,完全自由發揮,所以範小爺就問:“嗯是什麽意思,你不喜歡跟我一起頒獎麽?”
“……”
褚青沉默片刻,直接道:“好,我們看看獲獎者是……”
“哈哈!”
瞬間哄堂大笑。
丫頭連聲阻止:“等等,等等,我還有話要問……你剛才拿了一座華語電影傑出貢獻獎,請問你有什麽感受?”
“很高興,謝謝大家,你呢?”他忽然反問。
“我比你還高興!”
丫頭挺有當主持人的天賦,又道:“我們頒的是最佳男主角獎,那你拿了很多個最佳男主角,你最喜歡的是哪一個?”
“呃,98年年初的那個吧。”他想了想。
範小爺一愣,奇道:“你是說柏林麽,不對啊,那年你沒拿獎。”
“我拿了!”他肯定道。
“怎麽可能,誰頒給你的?”
“你啊!”他笑道。
“噫………………”
全場各種吐槽,這股愛情的酸臭味!
饒是以範小爺這種程度的老江湖,居然也抵不過老公的情話,頓時用信封遮了臉。好半響,倆人才一本正經的頒獎。
獲獎者是西班牙影片《瘋狂的薩穆埃爾》中的胡安約瑟巴勒斯塔,演員還沒來,導演上台代領。
不過沒人瞅他,那倆貨戳在後面就像兩隻五百瓦的大燈泡一樣,锃光瓦亮。
……
而與此同時,京城,程穎家。
除非有飯局,不然大小姐是從不正經吃飯的,此刻她抱着一盆窪綠窪綠的蔬菜啃得正歡,膝上攤開一本書,旁邊的音響還放着音樂。
她就是特随性的生活方式,這點誰也比不了。
“叮咚!”
“叮咚!”
當一首歌結束,門鈴忽然響起。她趿趿拉拉的跑去開門,結果吓了一跳:“小初,你啥時候回來的?”
“早上剛回來,在家睡了一天。”
張婧初拎着三件東西,原本就瘦的身子顯得更加單薄,笑道:“呐,這是給你的!”
“嗯嗯,我最愛拆禮物了!”
程穎忒沒節操的把客人甩掉,急匆匆的去找剪刀。待把盒子一拆,見裏面是一隻提線木偶,一瓶貝赫洛夫卡酒,另一瓶則是綠色的不知名液體,便問:“這是什麽?”
“一個小作坊自己做的精油,我用了點,效果還挺好的。”
“那下回做SPA試試,把瞳姐、小維都叫上,咱們挺長時間沒集體活動了。”
程穎把禮物收好,随口問道:“在韓國拍戲怎麽樣?”
“還行吧,沒被爲難,那邊導演的權威太重了,跟國内還是有點不同。”
“嗯,你回來就休整幾天,下半年還一堆活兒呢。”
她點點頭,又抱起那盆菜開始啃。大小姐可不是蓋的,人家就不問你幹嘛來了,憋着你自己說。
果然,小初抿了抿嘴,似下了好大的決心,道:“穎姐,我的合同還有幾年?”
“明年就到期了,怎麽了,想談新合約啊?”
程穎嚼着菜葉,笑道:“你放心,這邊條件照舊,如果《門徒》能拐個金像影後回來,那你肯定就是A級約了。”
“不是,我,我想提前解約。”(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