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出口,等候多時的範小爺見了男朋友,一下子就撲過去,擰來擰去的開始起膩。
“噫,真肉麻!”
褚青全身都抖了抖,抱着她道:“也不怕讓人聽見。”
“聽見怎麽了,我還……”她話到半截,腳尖一翹,又緊緊堵住了他的嘴。
舌頭交纏,口水亂飛,親了好久,褚青都有點喘不過氣了,才輕輕推開她,道:“你抽什麽風啊?”
“想你嘛!”她嘻嘻笑道。
他無語,不好意思的四處瞅瞅,見過往乘客紛紛打量,還有個家夥偷偷摸摸的端着相機,像是剛拍完照片。
“叫他們拍去,我親我男人管得着麽!”
範小爺也瞥見那貨,懶得理會,拽着他胳膊,道:“走吧,車在那邊。”
倆人沒邁幾步,就看到了自家那輛大衆商務車,一個倍兒精神的年輕人守在旁邊,忙招呼道:“兵兵姐!”
“這是小葉,我請的司機。”她介紹道。
“哦,你好你好,我是褚青。”他伸出手道。
“青哥,久仰大名,我叫葉開,是路小佳的朋友。”
我管你呢,反正都是江湖兒女……他聳聳肩,既然女朋友相中,那人品保準沒錯。
有了自己的車,去哪兒是挺方便的,他第一次坐,有種莫名其妙的滿足感。小葉的技術不錯,不緊不慢。主要開得很穩。這點讓他很放心,畢竟安全最重要。
約莫四十多分鍾,倆人到了小區,丫頭直接吩咐司機,把車送回工作室,就可以放假閃人了。
他們先回自家休息,待天色漸暗。又一起去拜訪範爸範媽,順便吃頓晚飯。
褚青能有多半年沒看着準嶽父嶽母了,略微生疏,提了一大堆禮物不說,交流更是拘謹,聊了好半天才找着感覺。
其實老兩口對他去香港發展頗有意見,都是過來人,太清楚兩地分居意味着什麽了。不過現實情況就是這樣,不去。就沒有戲拍,一個老爺們總不能成天泡在工作室做内務。
所以當初是勉強同意的,可沒成想,這小子還真挺出息,不僅拿下了金馬獎,順手把自家閨女也推上位。于是倆人想想。算了。年輕人愛怎麽着怎麽着吧,根本管不了。
話說此處的環境有了些不同,當年的嶄新小區已經不再時髦,周圍的建築拆來拆去,最後都歸了地産商,叮叮當當的蓋着新樓盤。
這兒以前蠻清靜的,如今莫名的吵鬧,範媽有點神經衰弱,睡眠不好,丫頭就掏錢買了套新房。不久便要搬過去。
原本想多買一套的,給自己倆住,可褚青覺着現在的房子挺好,不足兩年就要換,太過敗家,她便歇了心思。
而最明顯的變化,還是範小弟,二十來個月了,早就滿地瞎跑。他剛進門的時候,就被這個壯壯實實的小屁孩吓了一跳,咿咿呀呀的沖自己一通亂吼,對峙了好久不敢進屋。
他回來的消息,應該還沒傳開,當然有些人可能會猜到,但甭管什麽事情,年關當口不便打擾,都憋着過後再說。
“襯衫,褲子,皮鞋,背心,夾克……”
客房裏,範小爺正拾掇掃街的輝煌戰果,各種大袋子滿滿的鋪了一床。她麻利的挑出幾件,歸到一堆,道:“這是裏外兩套,你走的時候帶着,省的沒衣服穿。”
“我衣服夠用啊。”他看着就頭疼。
“得了吧,你一年能買雙襪子就不錯了。”
她強烈鄙視,又把自己的歸攏出來,然後扔過一個袋子,道:“喏,這三十兒晚上穿。”
“啥東西?”
“紅襪子和紅内*褲,我特意買的。”
“……”
今年是馬年,但褚青屬龍,範小爺屬雞,所以他特無語的瞅着女朋友。
“喂喂,非得本命年才能穿啊?讨個喜慶嘛!”丫頭一看就知道他在想啥。
褚青默默的拆掉包裝,抖了抖,一條紅豔豔的四角褲如鮮花綻放般,呼地散開,真是又基又媚。
“我可不穿這個!”他抽了抽嘴角,果斷拒絕。
“幹嘛不穿啊,我都穿,你不穿?”丫頭不爽道。
“反正我不穿!”他繼續強調,還作死的Pia把四角褲甩到一邊。
“你敢!”
她頓時炸毛,拎起那條内*褲,道:“你現在就給我換上!”
“我不換!”
“你再說一遍!”
“我不換!”
“嘿!”
她咬唇瞪眼,猛地跳上床,揪住他的褲子就往下扒,道:“我讓你不換!我讓你不換!”
“我死了都不換!”那貨緊緊攥着褲腰,開始奮力掙紮。
兩隻妖精噼裏啪啦的打架,滿床的紙袋子被可憐的壓扁,床單已經滾得不成樣子,皺皺巴巴的特無辜。
“你手給我撒開!”
“不撒!”
“快點撒開!”
範小爺畢竟力量不足,強*暴了半天,僅僅褪掉了一小截。她喘着粗氣,稍作歇息,方要接着侵犯,就聽吱呀一聲,房門被推開。
“呀呀呀!”
範小弟颠颠的溜了進來,啃着手指頭,好奇圍觀。
“……”
丫頭正騎着男朋友的大腿,雙手努力扒他的褲子,低頭,垂發,伸頸,體位特棒。她僵硬了兩秒鍾,随即揮揮手,喝道:“去去,一邊玩去!”
“嗚嗚……”
範小弟見此兇态,嘴一咧,忍不住要哭。
“你是不是親姐啊?”
褚青趁機起身,提好褲子。抱起範小弟。哄道:“不哭不哭,咱們去吃好吃的。”
說着,迅速閃到客廳,總算免了失身。
…………
2月11日,除夕。
褚青照舊在女朋友家過年,仍然給範小弟包了個大紅包,不過範媽回頭又給他個更大的。
至于那件内*褲。他終究耐不住壓力,還是羞恥的穿上了,女朋友算有良心,一身情侶同款陪着。倆人都是紅襪子,紅褲衩,丫頭還多了件紅色胸*罩,往鏡子前一戳,啧啧,自己都看不下去。
鄉村霹靂柔姿豔舞版超人。以及超人的女友。
年過的沒啥意思,小時候歡天喜地,長大了覺着麻煩,到中年甚至認爲是負擔,可真等人老了,反而又想念熱熱鬧鬧的春節。
任何事情。大概都是個循環。最初的念想,才是追求的本心。
褚青無聊,範小爺更不愛過,隻爲了陪老爸老媽,貼福字,包餃子,看春晚,吃到硬币,互祝來年成功……勉強熬到了十二點接神,實在挺不住。雙雙告辭。
範爸範媽當然想讓他們留下睡,但知道小兩口不舒坦,需要私人空間,便遺憾作罷。
而那倆貨回到自宅,強打精神刷牙洗臉,澡都沒沖,往床上一躺,懶懶的拽過被子,又熟練的擁抱對方,簡直别無所求。
幸虧京城不允許放鞭炮,外面安靜得很,窗簾厚重,遮了雪亮的月光。屋子裏很黑,像染了冬夜的墨色,沉谧且充實。
範小爺枕着男朋友的胳膊,滿足的蹭了蹭,這一年,她孤零零的睡在這張大床上,無論生理還是心理,空蕩的讓自己害怕。
倆人都困,卻都沒睡着,褚青的下巴抵着她的額頭,對方溫潤的呼吸細細噴在脖頸間,弄得有些濕癢。
“寶寶。”他忽然喚道。
“嗯?”
“我們什麽時候結婚?”
“怎麽想起說這個?”她低低支吾,顯然不喜歡此刻的話題。
“我問你呢!”他稍稍加重。
範小爺擡頭,看着他,道:“幹嘛你?一年一逼婚啊!”
“怎麽叫逼呢,你不是說事業有點成績了,咱們就結婚麽。”
“不是,我就不明白……”
她撐起身子,情緒驟然混亂,似要大聲,又強行壓下,輕聲道:“你這麽早急着結婚幹嘛?”
“我……”
他吐出一個字,随即頓住。
他想解釋:我今年還得呆在香港,我們倆長期分居,我心裏不踏實,想建立個更穩定的相處方式。
但自己又不能講,如果一說,那就真成逼婚的了。你看看,我都苦逼成這樣了,你還不答應,你是不是不愛我?
他不願把事情變得如此生硬,所以張了張嘴,始終沒出口。
褚青一猶豫,範小爺卻認爲他恰恰心虛,講不出道理。其實她有點煩的,完全不理解一個傳統男人的想法,亦不懂得婚姻、家庭對男朋友而言,到底意味着什麽。
自己事業正處于上升期,再努把力,指不定就爆發了,國内一線妥妥的,這時候你跟我談結婚?
拜托!我才21歲,或許數年後,我會毫無顧忌的嫁給你,把自己埋在柴米油鹽中,可現在,我隻享受愛你。
她眨眨眼睛,想說他無理取鬧來着,又舍不得,隻得撒嬌道:“哎呀,再等幾年好不好,等我二十……二十七歲了,我們再說這個。”
褚青沉默片刻,微微暗歎,也覺得急躁了,對方明顯壓力特大,便親了親她臉蛋,笑道:“行行,等你二十七歲,我才三十二,還不算老。”
“屁話!我什麽時候嫌你老了?我要是嫌你老,一開始就懶得理你了。”
“喲,那你看上我什麽了?”
丫頭重新埋在他臂彎裏,打了個呵欠,道:“不告訴你,睡覺。”
(算這章,這月剛好更新了三十章,破紀錄了,撒花!下月争取再多一點……)(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