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也不知道哪來那麽多人,好像埋在地底下的夥計都冒頭了,擠得二環滿登登的。車根本不動,一溜望過去,齊刷刷的定格動畫。
褚青這個得瑟,好容易做對了一件事,從家裏出來直奔新街口,再過德勝門,沖着馬甸絕塵而去,大道通天,心情就叫個酸爽。
雖然丫屬于無照駕駛,可做人麽,最重要的就是開心。
範小爺搭着破捷達的車窗,安靜的看着外面極速而過的街景,跟二*逼男朋友形成強烈反差。
“哎,《武林外史》啥時候播定了沒?”他随口問道。
“定了。”
“哪天?”
“二十幾号。”
“哪個台?”
“天*津。”
她問一句答一句,态度冷淡,滿臉都寫着“老子煩着呢,别理我!”
褚青總算發現女朋友情緒不對,問:“咋了你?”
範小爺用餘光瞥了瞥他,壓根懶得回話。
“誰惹你了,昨晚還好好的呢。”那貨繼續作死。
她轉過腦袋,微張嘴唇,吐出三個字:“褚小軟!”“嘎!”他手猛地一滑,車頭直接沖路邊方石撞過去,瞬間吓得肝顫,緊打着方向盤,硬生生給拽了回來。
“你剛說啥?”他忍不住對女朋友吼道。
“你好意思幹那事兒,還不意思讓人說?”丫頭不甘示弱,比他吼的還大聲。
“我,我幹什麽事了?”他簡直莫名其妙。
“哼!”她又恢複那副面癱樣子。嘴裏不停叨咕着:“褚小軟,褚小軟,硬不起來,硬不起來。”
“……”
褚青抓狂的不行,若非在車裏。保準把這熊孩子扒掉褲子,啪啪啪一頓教訓。
我以前哪次沒努力伺候啊,趴床上倍兒吧亂叫要死要活的,都特麽是誰啊?怎麽我一次沒配合,就愣給按個不舉男的稱呼,你對得起自己良心麽?
他索性不吭聲了。悶悶的開着車。丫頭更硬氣,你不說話我也不說,倆人一路冷戰,九點多鍾的時候,到了劉晔那破小區門口。
“哥!”丫早早就等着了。招手道。
“那那呢?”範小爺問道。
“她有事出不來。”劉晔坐進後座,問:“咱去哪個?”“潘家園吧,全。”褚青道。
“你不買點啥?”她問。
“我自己都養活不了呢,不像我哥,那麽厲害。”
“吃飯沒?”她又問。
“吃,吃了。”
劉晔瞬間就覺着氣氛不對,往常若是誇這哥哥,小嫂子妥妥的得瑟一番。這回居然沒接茬!他眨眨眼睛,明智的選擇閉嘴,免得引火燒身。
褚青熟練的調頭往回開。目的地比較遠,道又不太清楚,二檔慢車徐徐前行,怕走岔路。
墨迹了半天,方到了地兒。
潘家園市場感覺特大,即便冬天寒冷。仍然非常熱鬧。玩兒家們來回穿梭,盤弄把賞。雲裏霧裏跟說黑話似的,壓根聽不懂。
褚青沒養過寵物。更沒養過魚,對觀賞魚類一概不知,食用性的倒是門清。所以也沒啥特别喜好,完全視覺系選擇,覺着哪個好看就買。
想得蠻好,結果一進賣水族的店,頓時吓尿了。丫就跟個小海底世界似的,幾十上百種的鱗片生物正悠閑的擱哪吐泡泡。
“幾位,想看點什麽品種?”老闆湊過來招呼道。
“呃,有紅魚沒有?”他琢磨了下,幹脆先把顔色定了,然後再慢慢選。紅色喜慶,養眼,而且屋裏比較單調,還能調和調和。
老闆一聽他張嘴,立馬就明白了,純山炮!而且是三個!表面不顯,笑呵呵的介紹:“哦,我們這有很多紅色的魚,像櫻桃燈、血鹦鹉、紅箭、紅寶石……”
“停停停!”
褚青忙打斷他,這不欺負人麽,道:“你就說好看好養活的。”
“好看又好養的麽,那就首推血鹦鹉了。”老闆把他們領到一個大箱子前,道:“這叫财神魚,寓意好,又皮實,非常受歡迎。”
範小爺扒着玻璃往裏瞧,皺眉道:“這麽醜,那嘴太惡心了,不要!”
“那您再看看這紅箭……”
“哎,那是什麽魚?”劉晔繼續打斷,指着一條傻不愣登的大紅魚,問道。
老闆差點沒噎死,維持笑容,道:“哦,那是錦鯉,國産的,不值錢,新手養着玩。”
“挺好看的啊,多少錢一條?”褚青也跟過去瞅,見了便特喜歡,紅通通的多吉利啊。沒辦法,就是這麽俗!
“這都是m的,您要真心買,我虧點,兩百塊錢給您一雙。”
“怎麽樣?”他轉頭問。
“行啊,買吧!”那貨十分捧場。
“那就來一雙!哎,魚缸我也買一個,算便宜點?”
“成,誰讓我看您的戲呢!”老闆大方道。
幾人鼓搗了一番,終達成交易。劉晔抱着魚缸,褚青拎着魚,說說笑笑的往車那邊走。範小爺烏雲蓋頂的跟在後面,使勁瞪啊瞪,毛個意思?夫夫雙雙把家還啊!
“山炮!”老闆則戳在最後面,聳聳肩,數着宰完冤大頭賺來的鈔票。
……
丫頭發現自己的方針有錯誤,這個檔口就不該跟他鬧别扭,純屬往外推呢。而且他那驢脾氣真要一上來,誰拽也不好使。
尤其是吃午飯時,她看着男朋友和别的男人推杯換盞,你侬我侬的,此種挫敗感就愈發強烈。
夜,自宅。
新買的那兩條大錦鯉正遊得歡快,紅紅的映着綠水草和白石頭,煞是漂亮。
倆人剛從爸媽家返回。常例的吃了頓團圓飯,褚青還給小舅子塞了個紅包,算是新年禮物。錢不多,心意足夠,老輩人就看中這些。
“哎。那魚你也起個名吧?”卧室裏,範小爺洗好了臉,啪啪的拍着各類護膚品,開口道。
褚青當然沒真的跟她生氣,無聊逗悶子罷了,笑道:“早想好了。就叫雙喜。”
“豬啊你,你分得清哪條是雙,哪條是喜麽?”她一呆。
“不是單叫的,它們倆加一塊,統稱雙喜。”
丫頭咧了咧嘴角。說心裏話,有時候吧,真想拿鞋底子抽丫的,長的啥腦褶子!不過叫什麽無所謂了,她嘻嘻笑道:“那咱們家就有五口了,以後都和和美美的。”
“是四口。”
褚青從後面抱住她,聞着淡淡的皮膚清味,道:“媳婦兒。咱倆先和和美美一下呗。”
“幹嘛,心裏愧疚,補償我?”
“咋叫補償呢。新年新氣象麽。”
“滾!新氣象就是做*愛啊?”
“媳婦兒……”他哼哼唧唧的開始犯賤,還拉着長音,手一撩,就掀起她的睡袍,露出肉肉的屁股溝。
“噫!”範小爺抖了抖身子,任他爲所欲爲。片刻,便被脫得光溜溜的。
褚青正待進一步動作。卻見女朋友忽然轉身,把自己按倒在床。笑道:“坐着!”
“幹什麽?”他不明所以。
“讓你坐着就坐着。”
丫頭咬着嘴唇,褪下他的内*褲,有點生疏和害羞的将臉蛋湊過去,緊貼着那根*的東西,輕輕蹭弄。
“咝!”
褚青徹底被吓着了。
咬,這回事吧,以前他沒提過,她自然也沒主動做過。因爲倆人的喜好差不多,都習慣那種特傳統的體位,充其量,她也就是騎在上面動一動。
原因無他,兩個人緊緊擁抱着,親吻,貼合,進退,肢體交纏,非常非常的有安全感和幸福感。
所以咧,那些所謂的花式……真的沒試過。
“你沒事吧,吃錯藥了?”他特恐慌,老覺着犯錯誤了,而對方是欲擒故縱,隻等自己一懈怠,分分鍾死無全屍。
“别動!”她盡量忽略掉那句不着調的問話,又伸出小舌頭,細細的舔了舔。
褚青一身的雞皮疙瘩,問:“你擱哪學的這些亂七八糟的?”
“别以爲你藏起來那幾個破網站我不知道!”她撇撇嘴,對男朋友的智商表示鄙視,說完脖子一挺,含入了半根。
“哎等會等會!”
他實在受不了了,稍稍推開女朋友,道:“媳婦兒,有啥事你就說呗,我要是哪做錯了,直接告訴我。别,别這麽着啊,我心裏沒底。”
“……”
範小爺吐出東西,不禁翻了個白眼,爛泥扶不上牆的貨!
她本想着,表現得溫柔小意些,愛愛時再騷*浪一點,就把男人的心思勾搭回來了。沒成想,這貨妥妥的抖m屬性,居然不領情。
“你丫就是欠揍!”
事到如此,她懶得再廢話,瞬間變臉。爬上床,操起那個雪白的羽絨枕頭就是一頓猛砸,打得他後背砰砰的悶響。
“瘋了你?”
褚青至今都沒搞明白啥情況,隻當她又犯病,還挺委屈,無緣無故的挨家暴。所幸經驗夠夠的,麻溜跳起身,光着腳滿屋子亂跑。
丫頭也赤着腳,在後面滿屋子亂追,大枕頭被甩得裂開條口子,裏面的鴨毛鵝毛撲啦啦到處飛舞,雪落缤紛。
“說!你隻愛我一個!”她邊追邊威逼。
“我隻愛你一個!”這貨忒沒節操的頓時投降。
“一輩子!”
“一輩子!”
“不許愛别的女人!”
“不許愛别的女人!”
“男的也不行!”
“男的也……哈?”
(這章真的是在渣狀态下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