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走出辦公室的張成心裏很沒底兒,雖說馮況表面上很相信他,将這件事兒完全交給他去辦,可他知道,馮況對他的監視已經到了明面上的肆無忌憚,除了馮況,另外幾個天王也在他身邊安插了人手,對此他不敢有怨言,實在是這次玩的太大,之前他們隻想得到馴服變異獸的方法,最終被金破天靈機一動,用那條不知名的變異獸做了一個驚天的騙局,将整個市區的進化者套進去,一旦成功,說不定連三大勢力都會煙消雲散,而四大天王就能成爲整個SH市的主宰。
恐怕連張小強自己都不知道,四大天王将要對付的不是變異獸,而是整個上海的勢力,而他更不知道,作爲誘餌的變異獸除了那隻不知名的動物之外,還有他的大水蛇,到時候大水蛇與變異獸都會成爲整個上海勢力的目标,金破天故意散播出去的消息對很對進化者有絕對的吸引力,高階變異獸有進化者繼續進化的契機,一旦打破桎梏實力的枷鎖,進化者将會成爲真正的神話,無敵于上海,這半真半假的消息原本是爲了變異獸的材料,如今材料早已不是目的,一場奪寶似的計劃正在SH市的天空形成風暴,而他張成就是風暴眼,一不小心就會被千萬人撕碎,這讓他無時無刻不在恐怖,已經連續幾夜失眠,就算睡着也會被各種噩夢吓醒。
假如張成不知道也罷,可随着他了解越多越害怕,計劃相當的宏大,宏大的超出了四大天王的控制範圍之内,也隻有金破天那個瘋子能夠想得出來,可其他幾個天王都被計劃所将收到的巨大收益給迷昏了頭,在他們看來,這個計劃絕對不會有什麽破綻,到時候整個SH市區的進化者都會在變異獸的反戈一擊下傷亡慘重,然後用他們制造出來的進化寶物作爲誘餌,再次誘導其他人自相殘殺,等無數人血戰之後,發現他們得到的隻是虛假的寶物之後,實力無損的四大天王将會乘勢而起,吞并剩下的進化者,真正成爲上海的王。
在這個環節上除了張小強的水蛇與變異獸作爲誘餌之外,還有另外一個難題,就是吸引進化者爲之拼搶的進化寶物,對于這點并沒有人有什麽好主意,唯有寄托變異獸足夠厲害,死掉無數進化者之後,所有的人都會紅眼,這是一個另類的心理測試,付出的越多,期望的回報越高,到時候隻需要随便一個東西,讓他們相信自己的付出沒有白費,不然……恐怕四大天王将與整個上海爲敵。
收益多少,風險就會有多少,作爲資深金融人士的張成對此深有體會,本想提醒一下馮況,無奈馮況早已經認定勝券在握,根本就聽不進去,而張成也看出,馮況除了聯合三天王一起算計别人的時候,還在私下算計另外三大天王,這是一個陷阱,也是一個重新洗牌的機會,到時候就看最終的勝利者是誰……
坐在陰暗辦公室裏的馮況在張成離開之後變得有些神經質,當房門被關上,大半的會議室都被陰影所籠罩之後,他立刻挑起了起來,揮舞着手臂大聲喊叫,發洩心中積累的殺意,剛才他差點控制不住自己殺掉張成,并不是張成做錯了什麽,而是他爲即将實現野心而興奮,一旦開始興奮他就想殺戮,隻有嗅到濃濃的血腥味兒才能讓他冷靜。
馮況此時的形象遠超外界對他一貫的了解,一直以來他在外人面前就像一條陰冷的毒蛇,善于隐忍,善于等待時機,一旦找到機會便不會給任何人一線生機,不知多少人死在他毫不留情的手段下,而且沒有人知道他真實的能力是什麽,知道的都死了,即使是金破天也不敢随便和馮況動手,金破天也知道,一旦動手兩邊就會不死不休,直到剩下一個,即使剩下的哪一個也會元氣大傷,相比另外兩個天王,真正能作爲對手的也隻有這條陰冷的毒蛇。
在隔音效果超好的辦公室裏歇斯底裏的發洩了心中的殺意之後,馮況顫抖的右手抽出桌面上雪茄盒裏的雪茄點上,吸了幾口,依舊無法平複心頭湧起的熱血,狠狠地将雪茄仍在地毯上一腳跺下,猛地撲到椅子上拉開抽屜。
抽屜裏滿滿的排列着各種真空透明塑料包,還有一排排沒有使用的針管,白色的粉末,褐色的植物碎屑,還有刻着各種圖案或者顔色的藥丸,看到滿滿一抽屜的毒品,馮況眼中的猩紅慢慢消失,變得痛苦絕望,有心關上抽屜,可是裏面的東西牢牢地吸引了他的視線,深深地吸上一口氣,他咬牙掏出一包大麻葉熟練的卷在香煙裏,粗劣的技術讓他卷成了大炮筒,點上火頭深深滴吸了一口,眼中猩紅的瞳孔被微微眯起的眼皮子擋住,幾秒鍾之後古銅色的眼皮猛地睜開。
“嗷!”
手中的大麻煙被他仍在地毯上,各種藥丸被他拉出來撕碎袋子扔的到處都是,唯一剩下的隻有幾包白色的海洛因,看到那幾包純白的粉末,馮況就如看到了最可怕的惡魔一般,全身顫抖,顫抖的身體擋不住他伸過去的右手,眼淚和鼻水一起留下來,讓相貌堂堂的馮況看來很是猥瑣,就如跌落泥潭中的天鵝,無力的掙紮,掙紮的是他的心,他比任何人都知道着東西的恐懼,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白色的海洛因在他吸食的一刻就成爲他永遠的噩夢。
大門猛地被推開,合身的名牌西服承托着馮況修長的身材更加筆挺,毫無表情的馮況傲然走過一個個向他低頭緻意的手下,一直來到鏡面不鏽鋼大門前,在牆面上的瞳孔測試終端,還有掌紋鎖的驗證下,毫不起眼的金屬門快速劃開,一個有着十多米高度的巨大空間出現在眼前,無數防彈玻璃将一個個空間割開,上百名穿着白色連體衣的人員如蜜蜂一般在大大小小的隔間裏操作儀器和電腦,在最中心最大的空間裏,一枚雪白色的金屬圓筒正在十多隻靈巧的機械手臂走馬穿花的擺動間快速組裝,在圓筒被零件慢慢覆蓋的一面,無數血紅色圓形透明膠囊整齊的排列在一起,順着外層的膠皮能看清裏面血紅色的液水仿佛有了生命,正在緩緩的流動。
馮況隻是站在最外面查看,并沒有走進去,因爲裏面的人除了密封的連體衣之外,還有透明的全遮蔽式頭盔,那頭盔的最下端還連着一根波紋管,顯示出裏面的真空環境,除此之外,所有的工作環境全都整潔的不見灰塵,特别是中間的組裝自動化車間,更做到了盡可能的無塵,層層的隔離空間就像一個個濾器,将外面一切髒東西和塵埃隔離,仿佛裏面放置的是最嬌弱的絕世寶物。
望着那枚金屬圓筒,馮況的眉頭舒展開來,身邊的警衛不敢打擾,在他出現之後就通過對講機對裏面彙報,時間不長,靠近出口的消毒隔離間被白色的氣霧填充,随着隔離門無聲打開,走出一個身材高大的身影,在走出來的時候,還有白色的霧氣遮住了頭部,等到霧氣完全消失,一個臉色古闆的仿佛墓碑的女人出現在馮況面前。
看到這個長相普通,卻因爲臉上死闆的模樣而顯得醜陋的女人,馮況漂亮的八字胡微微向兩邊翹起,露出他的微笑,眼神用能秒殺很多花癡女的亮澤默默地注視着這個女人,女人看到向她微笑的瘋狂,古闆的表情微微松動,擡手卸掉了頭盔,露出她的闆寸發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