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兵連陸續走出洞子,分兵向兩處陣地支援,先前還顯得有些人氣的洞子突然一下變得清冷,在這裏除了十多個通訊室的女軍官,幾個後勤人員,就隻剩下幕佩佩等人,馮坤向幾女重重地點頭,最後看了一眼出生才兩天的孩子一眼,轉身出了洞子……
兩個山洞口易守難攻,進攻一方扔了三分之一的兵力,依舊不能攻破這個山洞,随着女兵連加入戰鬥,戰線一時穩定下來,外面的人開始糾結了。
進攻的武裝分子都是統一裝束,統一制式武器,槍支與華國現役部隊的槍支不一樣,全都是歐版武器,步槍一律是G36突擊步槍,還有沖鋒槍等副武器也都是雙持MP7,全身披挂,武裝到牙齒,防彈衣,還有頭盔什麽的也都是西方最先進的。
除此之外,各種單兵重火力也不少,轉輪式榴彈反射器,智能炮彈,肩扛紅外制導微型導彈,還有能用電子機械攜帶的小型炸彈,可以說在單兵裝備上要強出警備營數倍,戰鬥素質也不弱,個人技戰術老辣異常,小規模配合作戰默契無比。
在加上數倍于警備營的兵力,本來很容易就能突破,輕易的殺進山洞,完成他們的戰略目标,可惜,這一切,都在警備營同歸于盡的打法下僵持了,警備營的士兵們都是百戰餘生的精銳,各種讓人絕望的大場面都見識過,最不缺的就是勇氣,哪怕對手的裝備再精良,槍法再準,個人戰力再強,在他們豁出性命的打法下,也開始吃不消了。
何況,現在時第三天,連續鏖戰兩天多,他們的彈藥消耗的已經到了極限,而守衛們身後則有整個勢力的彈藥物資儲備,幾百人就算連續射擊,一個月也别想将千萬計的彈藥射空。
此消彼長之下,他們從人員武器的優勢已經下降到人員的優勢,隻是,相對最開始的侵略如火,現在他們已經越來越有心無力,他們一千人隻剩下七百多人,對方從三百多人下降到兩百多人。
兩邊都是精銳,兩邊都是百戰餘生的勇士,打到現在,誰都奈何不了誰,他們上百人的進化者大隊同樣在這裏遇到了最大的挫折,溫泉基地的進化者數量不少,也有兩百多個,這兩百多進化者受到草原軍團血戰團的影響,整編成了特種營,随主力部隊上了前線,基地裏除了幾個女人,再沒有其他進化者。
原本以爲派出進化者大隊便能很輕易沖進去,沒想到,兩隻變異巨犬的威力居然這麽大,兩次沖擊,一邊沖了一次,兩邊都有大狗,任他們想盡辦法也不能對大狗造成損傷,反倒兩邊都扔下了十多具屍體,導緻他們的憂銀花大隊同樣損失了三層的戰力。
不明武裝人員着裝分成三等,第一等是普通武裝人員,他們身着黑色質感的皮夾克,外面套着輕便的防彈衣,衣領與袖口有花枝條狀的銀色暗花紋路,有人右衣領的領口處别着金屬花瓣,證明他們的職務與軍銜。
進化者統一着裝暗銀色衣料的軍裝,上面的暗花紋路更加複雜與精美,衣領與袖口沒有特殊之處,隻有他們的心口有各種樣式的徽章,徽章不同,則稱号不同,他們在隊伍中的地位也不同。
最後便是幾個身着高領軍裝的幾個軍官,他們身上的軍裝是以黑色爲底,銀色花紋爲面,花紋錯綜複雜,将軍裝承托出一種别樣的優雅與威嚴,又不顯得花哨,設計的非常經典,有種高調的奢華。
軍官的軍銜同樣是别在右衣領上的,不載是花瓣,而是嵌着樹葉的樹枝,葉片很像是像樹葉,葉片的多少是軍銜的高低,最高的鑲嵌着三片樹葉,此刻他正舉着望遠鏡在兩千米之外觀察着兩個噴射火焰流光的山洞口。
半晌之後,軍官放下望遠鏡,露出他深邃滄桑的雙眼,雙眼是碧藍色的,配上他亞洲人的臉頰,顯出一種矛盾感覺。
“他們又有援兵了……我們失敗了……”
軍官說的是普通話,咬字兒異常精準,在他身邊的幾個軍官聽到這話同時惶恐,其中一個年輕點的小聲提議:“是不是讓憂銀花再沖一次?這次讓步戰隊緊跟其後,就算有些傷亡也是值得的,隻要我們控制了他們所有的高層,整個湖北都會落到我們手中……”
“呵呵!”
另外一個軍官冷笑起來,接口說道:
“沖得越快,死的越多,憂銀花剛才那一下,你又不是沒有看到,啧啧……真跟紙糊似的,子彈射到他們身上都不管用,就是擋不住幾下狗爪,連個全屍都落不到……”
“都住嘴……”
三葉軍官大喝,讓兩人一起住嘴,相互對望一眼,眼神中發出碰撞的火花,三葉軍官軍銜最高,年紀最大,顧盼之間隐隐散發着莫名的威勢,讓其他人下意識的敬服。
“外面牽制的部隊怎麽樣了?牆頭的隊伍還在往下沖?”
前面的部隊陸續撤下來休息,處理傷員與屍體,軍官收回視線,問起外面的部隊,年輕一些的軍官立正點頭:“到目前爲止,已經打退了牆頭上百次沖鋒,傷亡了五十多人,牆頭方面的傷亡更多,他們沖鋒的頻率有所下降,不過,始終沒有死心,昨天是他們沖鋒次數最多的一天,從淩晨到夜晚,至少有五十多次沖鋒,差不多半個小時就有一次,今天下降到八次……”
三葉軍官點頭知曉,年輕的軍官猶有不甘,再次提議道:
“要不,我們用上百人牽制這裏,與外面的部隊和會,将圍牆收複,這樣,至少我們能徹底掌控這個基地,裏面的人不出來就讓他們再裏面呆着,我們将外面封死……”
年輕軍官的提議倒是讓三葉軍官有些意動,另外一個軍官繼續潑着冷水:
“年輕人,凡事想的不要太簡單,這裏的軍隊不是我們以前遇到的烏合之衆,他們都是從數百萬變異體的追殺下活下來的,目前他們傷亡至少有六百人了吧?他們在這裏的所有兵力一共才一千五百人,換做是其他勢力,早就嚷嚷着投降了,也隻有他們,根本就無動于衷,情願抱着我們一起死。
牆頭方向我們能夠沖上去,可沖上去之後呢?我可以告訴你,我們沖上去之後就會被拖入巷戰,整座圍牆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防禦堡壘,裏面有什麽陷阱和工事,隻有他們自己知道,就算我們取得了勝利,至少也會傷亡一半以上。
就這還是最好的結果,若是他們在圍牆中事先預埋了炸藥作爲最後手段,我們将會與他們同歸于盡,這些瘋子可真做的出來……”
這個軍官連連給年輕軍官使絆子,找毛病,讓年輕軍官異常氣憤,死死地盯着這個長相清秀,帶着钛合金眼鏡的軍官,軍官二十五六歲的年紀,隻比年輕軍官稍微大上一點,帶着眼鏡看似很斯文,其實個人不怎麽注意形象,不像另外兩個軍官,将衣領扣得嚴嚴實實,外面的軍裝筆挺整潔,連最細微的褶皺都看不出來。
他的衣領是敞開的,一圈兒黝黑的污漬将裏面的襯衣領染成灰色,軍裝上的軍銜也有些黯淡,與另外兩人衣領上閃亮的軍銜形成鮮明的對比。
高貴典雅的軍裝上,褶皺就不說了,找遍全身也找不出一絲平整的地方,原本黑銀兩色的軍裝硬是被他穿出了五顔六色,特别是月匈前,那些銀色花紋早就和黑色底料一個顔色了,仿佛這件軍裝穿上身後就從沒有洗過,要不是衣料實在高檔,恐怕袖口和肘部早就抹磨平了。
“駱君山,别在這兒說風涼話,完不成任務,我們沒有人能逃脫懲罰,你沒有家人落到他們手中,可你身體内的毒藥并沒有消除,到時候沒有解藥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時候,我看你還能這樣悠閑……”
年輕軍官終于将怒火發洩到了駱君山的身上,駱君山搖着頭做不屑狀,倒是讓年長的三葉軍官有些頭疼的捏着眉心,随即說道:“單晨的注意不錯,不需要争奪整座圍牆,隻需要将他們趕下去當耗子,抽出兩百人加入主線攻擊,我們這次合兵做最後的努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