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原野籌謀策劃,将各方勢力齊聚于此,烏雲格日勒翻手爲雲覆手爲雨,談笑間,将銀川軍的主力和聯合軍殲滅,猛虎出籠的銀川軍成了窩在原地不敢動彈的病貓,幾場大戰下來,各方都是損失慘重,唯有烏雲格日勒手中的底牌最是雄厚,且不止,在他身後竟然還有整整一支雪狼旗作爲後援。
而最弱小的張小強更不得了,按得住心腸坐視小鎮傷亡慘重,隻爲了最後的驚天一擊,雖然烏雲格日勒和石原野表現的驚才豔絕,但是鐵中原卻毫不懷疑,張小強會成爲最大的赢家。
張小強資質普通,卻善于把握時機,最關鍵的是,張小強有運氣,格根好死不死居然撞到了張小強的手裏,而張小強又用格根作爲籌碼,将銀川軍收于麾下,要知道,張小強從草原崛起的那一天,每一次作戰都是以弱擊強,前天他還用一個連收拾了一個營。
當初,他的黃金狼旗何等強大,數萬部衆,近萬的軍隊,還有上百人的怯薛軍,這一切都成了泡影,全被張小強東一榔頭西一棒子敲的支離殘破,那個時候張小強軍隊最多的時候,也不到兩個營。
如今,不算窩在一邊的銀川軍,不算剛剛收編的八百獨立圖,兩千金狼旗,八百野戰營,五百守備營,三百騎兵營,還有他的八百黃金旗,算下來不比血狼旗差多少,相反,血狼旗從白天打到夜晚,軍士疲倦,而他們一直在休養,以逸待勞。
對于張小強,鐵中原是憤恨的,不可能不憤恨,要說天下沒有誰比他更盼望張小強死了,因爲張小強,他失去了無數軍隊,無數的族民,還有他們的土地。
但是他又是敬佩的,舍身相處,他是做不到張小強這種地步的,而他最大的長處就是不糾結于過往,他不會去緬懷什麽,他的眼睛永遠盯着前面,所以他在張小強的麾下與自己人厮殺,因爲他要給族民搶到一條活路。
眼前的一戰,即将是他在華國的最後一戰,這一站不管是輸是赢,他都無憾了,輸了,烏雲格日勒不會對旗縣的蒙古人下黑手,赢了,他的承諾已經做到了,剩下的就是帶着他的部隊去西伯利亞殺出一片天地。
“别想太多了,出發吧,要我說,我們倆兒還是很默契的,幹脆,你加我們得了,你當主官,我當副手,還有什麽我們打不赢的仗?天下大了,喪屍,變異獸,還有那些不臣服我們的勢力,不比西伯利亞那個冷死人的地方強?”
李耀啊看到鐵中原眼中的複雜,不由的勸說到,他不是鐵中原,自然不會有那麽多的想法,鐵中原無奈的苦笑,他不走,張小強始終不會放心,他在族民心中的影響力太大,從而會影響張小強對待蒙古人的态度,他所求的,是蒙古人與漢人有平等的權利和地位,所以,作爲前首領,他必須走。
“走吧,這是最後一仗,也許以後我們的敵人都不在是人類,也許,我們子孫後代都用再自相殘殺……”
鐵中原打起精神,對李耀啊說道,兩人身體下首的街道,部隊集結已經完成,八百黃金旗,一千金狼旗,六百步兵全都肅然而立,不管是經曆戰火的老兵,還是初次上陣的菜鳥,都注視着樓頂上的兩人,在小鎮外面,血狼旗的大火開始泯滅,新的臨時營地一片沉寂……
“不需要什麽戰術,三點同時發動進攻,所有的裝甲車全部沖進去,步兵乘坐運兵車直接殺入營地,混亂,我隻要混亂,他們打了一整天,我們以逸待勞,混亂對我們有利,騎兵在外圍搜索,喬和幽靈在外圍狙殺一切漏網之魚,不要讓烏雲格日勒逃走了……
張小強自認爲不是什麽戰術天才,正面對戰,他不可能玩兒的過烏雲格日勒,他唯一擅長的就是混戰,幸運的是,血狼旗士兵的軍服是統一的黃色軍服,而張小強部隊和銀川軍的都是解放軍的制式作戰服。
一道道電波在夜空下傳播,不管是銀川軍,還是鐵中原,都嚴陣以待,鐵中原的一千八百人都騎着戰馬,戰馬是之前黃金旗留下的,現在換了新主人,随時準備沖陣。
銀川軍也準備的差不多了,隻是他們沒有如張小強所想的将所有兵力都用上,隻是派出了裝甲營,一旦發覺不對,他們還能保住一個半營的步兵,不過,所有的進化者全都出發,隻剩下九十人的進化者全部換上軍裝,裝備步槍,他們不能再穿另類的服裝,以免被張小強的部隊誤傷。
陸啓山帶着還沒有恢複信心的獨立團,在外圍時刻準備支援,按照張小強的想法,讓敗兵最快回複士氣的最好辦法,就是帶領他們打一場勝仗,所以他們将在最後勝利的時候再上去。
一千金狼旗在兩個蒙古統領的帶領下,準備沖陣,車輛不夠,他們将緊跟着車隊後面沖鋒,還好張小強繳獲了血狼旗的運輸車,所以才能将野戰營全部裝載。
到了淩晨三點,百多道在銀川軍心靈上刻下陰影的火箭彈在夜空下呼嘯,長長的尾焰拉出耀眼的光芒,散落到血狼旗的營地爆出一團團火球,無數爆炸聲再次轟響,夜晚的靜寂再次打破,雖然準頭不好,但是落點太密集,至少有一半的火箭彈落到血狼旗營地中。
瞬間,三個方向同時升起信号彈,總攻開始了,輪式戰車一馬當先,向數公裏之外的血狼旗營地沖鋒,喬帶着他的小隊在外圍向營地不斷發射迫擊炮彈和三十五毫米榴彈,狙擊手将一個個奔跑的士兵射殺。
狙擊手帶來的恐懼比火箭彈帶來的威勢更大,一時間,血狼旗的營地炸了窩,跟着數十輛運兵車在十輛09式輪式步兵戰車的帶領下,一頭撞進去,無數火舌在車輛上噴出,每一輛運輸車都像散發着火線的刺猬,将在車邊奔逃的狼旗掃倒。
架在車頂上的班用機槍,在近距離上發揮出難以想象的威力,一片片的敵人倒在彈雨下,不時有機槍手中彈倒下,随後就有人撲上去保證持續火力。
司機也瘋狂了,個個化身爲舒馬赫,将運兵車當成方程式,蹦碎的車窗,身邊子彈碰撞發出的火花都不能阻擋他們的激動,他們瘋狂的擺動着方向盤,将一個個在車頭前驚慌的狼旗士兵撞飛,不時有人被卷到車輪下,将車身颠簸。
突然,一輛奔馳的軍車猛地搖晃,随後發生側翻,車身剛剛傾倒,車上的士兵不顧一切的跳了下來,在地上滾動間,望着卡車在地上翻滾,随後,這些士兵自發的組織起來,将他們看到的一切敵人射殺。
一輛運兵車沖到了裝甲輸送車邊上,一輛輛步兵車邊圍滿了人群,下一刻,長長的火鏈從人群中閃過,無數鮮血在火光下飛揚,一枚枚照明彈升上夜空,混亂的營地中,死屍陳橫累積,慌亂的士兵空着雙手在營地中奔跑,他們想不起抵抗,甚至想不起要撿起地上的槍支自保。
當一千金狼旗沖進陣地後,開始逐漸進入收尾工作,而鐵中原也帶着近兩千人的隊伍沖到了血狼旗的背後,在這裏,他們遇到了反應過來的血狼旗頑強抵抗,一個個士兵中槍倒在地上,一枚枚迫擊炮在他們隊伍中炸響。
不斷有戰士和戰馬一起倒下,鐵中原卻伏下身子趴在馬背,對身邊戰死的士兵看都不看一眼,身邊飛舞了兩扇如蚌殼一樣的小盾将一枚枚子彈擋下,不斷加速,他要率先沖進吐着無數火舌的營地。
就在他要接近的時候,敵陣背後突然沖出上千騎兵與他對沖,血狼旗的陣地同時熄火,在照明彈的照射下,兩支同一種族的騎兵将要碰撞,鐵中原舉起右手,數十枚半寸長,形如月牙兒的小飛刃如閃閃蝴蝶一般在翻滾湧動,就在他要甩出去的瞬間,對面突然傳來一聲驚慌的嚎叫。
“自己人,自己人,我是你們老大的堂哥,我是阿拉坦敖都……”
就在鐵中原愣神的時候,遠處的騎兵沖到了近前,借着冷色光芒,他一眼看到了躲在百多名騎兵中間大喊大叫的阿拉坦敖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