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掉十個人,一百個人,甚至一千個人,黃金狼旗都不會在乎,但是許皓将數百斤的高濃度草酸與氰化鈉扔進了屬于黃金狼旗的小湖,當時就造成數百人死亡,數千人中毒的慘事,這讓黃金狼旗如何也接受不了。
不止如此,許皓更本就不針對活人下手,凡是他看到的羊群,馬群,還有其他牧畜,隻要是喘氣兒的,全部殺掉,箭矢不缺的許皓甚至不用回收箭矢,一隻隻死掉的牧畜全都插着他的專用黑白羽箭。
黃金狼旗被許皓的絕戶計逼的發了瘋,所有的部隊同時出動,猶如一條條大蛇在草原上卷起,凡是任何被卷進去的東西都被撕成粉碎。
聽到這裏,張小強不由的擔心起月牙兒與喵喵,貌似他們在一個錯誤的時間展開了獵殺訓練,卻不知道月牙兒早已經完成了任務,現在正在草原上流浪,尋找着回家的路,這也是張小強給她的最後考核。
“蟑螂哥,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出動了,機會難得,隻要聯系上許皓,我們就能将他們帶進伏擊圈兒,到時候兩頭一堵,來多少死多少?”
趙俊在一邊躍躍欲試,周傑也沒有反對,但是張小強卻猶豫了,他實現準備的伏擊圈兒是收拾黃金狼旗的,最多隻能同時堵住兩千人,再多就很危險了,因爲他們的火力更不上,而且地勢也不是很好,萬一被下面的敵人爬上來做近身絞殺,很可能損失慘重。
“我們有多少炸藥?”
張小強想起用路邊炸彈炸喪屍的場景,隻要他們有足夠的炸藥,未嘗不是機會,若是畢功于一役,他們就能将黃金狼旗整個本部橫掃,草原上的勢力規劃再不是狼旗占據絕對優勢,而是漢人與黃金狼旗平分草原,到時候也是他功成身退,找孩子他娘的時候了。
“讓許皓獵殺一切能看得到的活人,将黃金狼旗徹底逼瘋,一旦我們的人準備到位,就發動伏擊計劃……”
張小強擲地有聲的說出了他的決定,趙俊與周傑同時起身,向張小強敬禮,張小強雙目灼灼的望着遠方,既然自己郁悶,也不讓别人好過,黃金狼旗,等着承受他張小強小弟不舉的後果吧……
許皓騎着黑煙獸行走在屍橫遍野的草地上,一具具屍體橫七豎八的躺在灼灼燃燒的車輛邊上,各種物資在火焰中燃燒,濃煙滾滾,将這裏渲染出一副慘烈景象,許皓還是那副什麽都無所謂的模樣,手中的長弓卻緊緊地抓在手中。
突然,黑煙獸打出一個響鼻,馬頭抖動了一下,在這瞬間,弦響箭影,一聲悶聲自一輛車輛後邊響起,一個狼旗士兵舉着步槍正向許皓瞄準,但是他的喉嚨卻插上了一支黑白羽箭。
士兵用憤怒而絕望的眼神望着向他微笑的許皓,許皓不像月牙兒,殺人對他就想碾死一隻螞蟻,所以他笑得出來,他欣賞着這名士兵的表情與眼神,突然間他有種角色扮演的感覺,他就是無法無天,無惡不作的大惡魔,而那名憤恨死去的士兵就是惡魔毀滅的炮灰。
這種感覺真的很棒,沒有規則,沒有法律,沒有秩序,也沒有所謂的道德,一切的一切都随他的心思,他就是上帝,不過這種感覺沒有持續多久,因爲他頭上還有一個更大的惡魔,他最多隻能算是惡魔小弟。
地上散落着各種各樣的槍支,但是他卻沒有多看一眼,對他來說,他隻需要弓箭就行了,既是别人有槍,同樣會死在他的箭下,漫步在血淋淋的草地上,他到了幾輛沒有起火的車輛旁邊。
翻身體下首馬,許皓在車上翻找一陣,絲毫不顧其在車門邊,眼眶中插着羽箭的屍體,剩下的一隻眼睛對他凝視,随後許皓發出歡叫,他提着幾個馬奶酒囊與一袋子肉幹跳到車下。
看着手中的東西,他臉上露出孩子一般純真的笑容,在他腳下,卻是血淋淋的殺戮場,突然他猛地轉身,手中多了大弓緊繃,弓弦上的利箭在弓臂上咯吱作響。
被他瞄準的正是那具屍體,看到那具屍體上冰冷無神的眼睛,許皓自嘲的笑了笑,收回弓箭,撿起酒袋肉幹系到馬上,然後用軍刺将所有的油箱捅穿……
所有的車輛都在火焰中燃燒,那具死了還在凝望着他的屍體同樣被卷進火海,許皓騎着黑煙獸背對着火焰與殺戮場,在夕陽中慢慢離開,手中提着酒袋,有一口沒一口的喝着酒,不時放聲高唱着五音不全的古老曲調,似乎在爲他的勝利慶祝,又似乎在爲死去的敵人惋惜……
“老鼠,老鼠,聽到請回答,聽到請回答……”
腰間的聯絡器想起聯絡員的話音,許皓第一千次克制了自己想把那東西砸爛的沖動,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一把抓起那東西吼道:“别他媽的叫我老鼠,老子是許皓,叫我耗子也行,但是别叫老鼠,我可不是那種肮髒的東西,别讓我打聽到你的身份,我會将活老鼠塞到你的菊花裏……”
許皓不問找他什麽事兒,隻是發着牢騷,顯然,他對老鼠這個代号很有怨念,但是對講機裏面的聯絡員是不會随他意的。
“老鼠,老鼠,第一階段目标完成,現在收到新的命令,上頭讓你殺人,盡管多殺,讓那邊急起來,到時候告知你下一步計劃……”
許皓這次沒有再罵,雙眼一下眯起,回首望着夕陽,殘陽如血,将整個草原染成紅色血海,而他就在血海中仰望天空。
月牙兒狼狽的走在荒蕪的草原之中,身上的食物與水早就消耗的幹淨,腹中火燒的感覺相比喉嚨裏的幹燥,倒要好得多的,她迫切的需要一個小水坑來滋潤她的喉嚨,身上的負重倒是不多,03式步槍早就被她給扔了,子彈隻剩下三十發狙擊步槍彈,九二式手槍彈倒是得到了補充,在屍體上找到的。
一路走來,月牙兒也不知道自己殺了多少人,彈藥差不多耗盡,這些人都帶了水袋,月牙兒嫌髒,沒有拾取,現在卻後悔的不行。
月牙兒不知道,從頭到尾他的一切都被喵喵看在眼裏,喵喵是潛藏的行家,哪怕月牙兒的視距比喵喵高出不少,也沒有發現和枯草黃沙一個顔色的喵喵,進過幾次的狙殺,月牙兒終于認識到僞裝的重要性,所以在身上也綁上了不少枯草,若是卧倒,還真不容易被發現。
但是她的僞裝落到喵喵眼中,顯得不咋地,喵喵自然不會提醒,雖然月牙兒将步槍扔了,卻被喵喵給撿了回來,喵喵是不會讓别人糟蹋張小強的家底的。
月牙兒臉色有些發白,默默地走在幹枯的草地上,時不時還要小心的向自周張望,她的手中隻有一張地圖一個羅盤,張小強甚至沒有告訴她在地圖上的那個點,隻是在臨時基地所在的地方花了一個圈兒,讓月牙兒自己判斷。
此刻月牙兒還不知道,整個草原成了一個即将被引爆的火藥桶,比起狡猾的許皓,月牙兒的殺戮是笨拙的,許皓不會在一個地方停留太久,展開殺戮的同時也毫無規律可言,有時候半天不出手,又是一出手就是整個小隊,或者穿過幾個連隊之間的空隙,打擊他們的後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