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喪屍剛剛停止抽動,很多人一起湧上去用火把照明想要看個明白,張小強看到擠擠攘攘的人員,轉身離開,離開的同時,醫生帶着幾十号民兵将人員驅趕,将難得一見的3型喪屍屍體裝到放滿冰塊的鋼制棺材裏,他們之前與喪屍戰鬥的地方燃起熊熊火焰,那是消滅喪屍留下的殘肉,若是不出意外,殘肉是帶着活體病毒的。
聚集地裏最後一件事兒告一段落,張小強帶着他的部下返回到營地休整,做好出發前的準備,而劉正華和錢開喜因爲喪屍的死亡,又開始了之前的明争暗鬥,警務人員和武警也開始不對路了。
聚集地出現喪屍的這件事兒,知道的人太多,紙包不住火,越來越多的人知道,逐漸整個聚集地都知道,很多人對喪屍的恐懼程度僅次于死于饑餓,單獨一隻喪屍出現不算什麽,但是聚集地出現喪屍,後果是沒有人再相信聚集地是安全的。
在極度缺乏安全感的情況下,聚集地裏的每一個人都蓄滿了火氣,聚集地也成了一個随時将要引爆的火藥桶,聚集地的情況讓幾大勢力擔憂,如今出現的情況,與當初大暴動之前,出現的氣氛如出一轍,當時死了幾千人,這次還不知道會死多少人,無奈之下,他們找到了營地,希望能讓張小強拿出辦法。
這件事兒本來與張小強沒有關系,不過,之前他旁敲側擊的說過,聚集地最終會被他接受的,既然說出這話,他就得拿出辦法,因爲聚集地的幸存者将是他以後的部衆。
于是,營地這邊派出上百人的宣傳隊深入聚集地。向那些對喪屍一無所知的人們講述喪屍的特性和特點,同時,搜索隊帶回了一車一車的活體喪屍,讓幸存者親眼看到一個小孩子是怎樣憑借一隻木棍将一隻,甚至幾隻喪屍殺掉。
寂靜已久的聚集地中心,無數人頭攢動,大熱天裏也阻擋不住幸存者們的熱情,他們揮汗如雨,與身邊的人貼在一起頂着大太陽看向聚集地中心的大平台。
台上站在一個人,戴着墨鏡一臉淡定的喵喵,喵喵手持着一隻硬木棍背在身後,在台下,是數萬人的凝視,面對數萬人的張望,喵喵不爲所動,她早就将下面無數的男人女人統統當成了喪屍,要說喪屍,能比得上她在WH市郊區看到的成山成海的喪屍麽?
不多時,五個五大三粗的隊員每人背着一隻麻袋上到台上,将麻袋狠狠地跺在地上,拉開繩子,一腳将麻袋踢到台子中心,一隻隻喪屍從麻袋裏滾了出來,滾出來的喪屍隊員不管,自顧自的走到台下,隻留下喵喵一人獨自面對五隻喪屍。
站在台下圍觀的人群看到喪屍,差點将屎尿都吓出來,不約而同的向後退去,一時間,後面的看不清楚,向前擠,前面的害怕,往後退,前後的人擠成一團,引起一陣混亂,哭喊聲,叫罵聲紛紛響徹整個聚集地中心,直到維持秩序的武裝人員開槍警告才沉浸下來。
整個中心成個一個巨大的圓,圓點中心是方形的木台子,木台子周邊二十米的地方沒有有人幹接近,從天空俯視,下方像一枚巨大的古錢。
喪屍艱難的從地上爬起,爬起的時候,站在它們身邊不遠處的喵喵饒有興緻的打量着五隻形态一樣,高矮不同的喪屍。
喪屍起身,先聞到喵喵的氣味,同時露出獠牙向喵喵撲來,喵喵眼珠子從左至右一掃,突然沖向最左邊的一隻喪屍,喪屍猛地伸出雙爪抓向喵喵,眼看喵喵就要撞到喪屍的懷裏,下面無數圍觀者倒吸一口涼氣之間,喵喵低頭閃過喪屍的雙臂,到了喪屍的身後,喪屍撲空,還沒轉身,一隻木棍狠狠地敲在喪屍的後腦。
下面的圍觀者隔得比較遠,隻見木棍敲在喪屍頭上,也聽不到什麽聲響,喪屍像一截栽倒的木樁,直挺挺的倒在地闆上。
剛開始,台上的小孩子就幹淨利落的解決了一隻喪屍,下面的人忍不住叫了一聲好,叫好的聲音還在空中飄蕩,四隻喪屍一起向喵喵圍了上去,眼看喵喵就要被包圍。
看到這裏,衆人的心提了起來,喵喵可不是下面那些看到喪屍就吓得逃命的膽小鬼,雖然是一個人面對,卻不會自亂手腳,喪屍圍聚,喵喵站立不動,似在等着喪屍将她圍住,喪屍撲來有先有後,當第一隻喪屍撲到她身前,她手中的木棍鞭子一般抽下,在喪屍的雙臂骨折的同時,喵喵俯身順勢将木棍貼着地面橫掃,這一次,木棍狠狠地掃到一隻喪屍的小腿上,喪屍雙腿盡折,滾在地闆上打着滾兒。
不到三秒鍾,喵喵同時解決了兩隻喪屍,下面的人準備再次高聲叫好,話到了嘴邊,兩隻喪屍離喵喵更近,他們同時收聲,看喵喵在準備怎麽在解決。
喵喵弓步起身,木棍自下而上的揮起,棍頭帶着呼嘯挑在喪屍的下巴上,喪屍被巨大的力道打的下巴盡碎臨空後翻,翻滾的喪屍遠遠跌開,喵喵轉身面對最後一隻有戰力的喪屍……
剩下的喪屍被喵喵不費吹灰之力殺掉,看的下面的人們掉了下巴,喵喵之後,台上換了人,隻是一個普通的男人,穿的是民兵的衣服,臉上幹瘦,帶着幾分營養不良,身材單薄的男人是聚集地的原住名,前段時間營地殺掉三百人,他去擡屍體,接受張淮安的招募成了民兵,時間不長,聚集地的一些人還認識他,這個不久之前,隻能與他們一樣站在下面圍觀的人。
民兵有些羞澀,特别當着這麽多人地面站在台上,渾身發緊,走路都不知道該邁那條腿,走起來一蹿一蹿的,看上去有些像一隻鴨子在走路。
下面的人沒有嘲笑,或者交頭接耳,他們知道台上的這個男人是誰,不久之前還和他們一樣的貧民,饑餓的痕迹還沒完全從他身上消散,看到這個人,他們仿佛看到了自己。
台上早已經被清理幹淨,整個方台隻有這個民兵和地上一刀一盾,民兵将刀和盾撿起,緊緊握住長刀,鋼盾特在心口,刀盾入手,民兵仿佛變了一個人,羞澀從臉上消失,多了幾分剛毅,擡頭看向台下。
台下不遠停着一輛軍車,軍車邊站着楊可兒,楊可兒百般無聊的玩弄着手指頭,看到台上已經準備完畢,随手提起腳邊的一隻大型麻袋,解開了麻袋上的繩子,扔枕頭一般扔向方台,麻袋在天上旋轉飛舞,似乎真的是一隻裝着稻草的枕頭,看上去輕飄飄的毫不着力。待那麻袋落下,隻聽‘轟……’地一聲巨響,方台的地闆破出一個大洞,零散的木頭碎片紛紛向四周跌落。
“嗷!”一聲大叫從麻袋中立傳出來,接着一個體型魁梧,肌肉虬結的D型喪屍從麻袋口裏探出頭來,看到這個喪屍,大多數人雙腿發軟坐到地上,一時間圍觀的人群中飄蕩着屎尿的臭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