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你給了多少煤,讓我心中有個底,那些家夥真他媽的操蛋,不就是幾隻D2麽,他們怎麽就不敢出去找煤,非得盯上我的煤?”張小強癱軟在椅背上,有氣無力的望着煤山的頂尖,心中估算着會削掉多少米。
“不貴,十噸……”
“是不貴,一個人十噸就是一百噸,黃泉得拉五車,我能燒幾千塊大青磚……”
“蟑螂哥……不是一個人十噸,是十個人一共十噸……”張淮安彎着腰小心的在張小強耳邊說着。
“哈哈哈……好!張淮安你個老東西,真不簡單啊,都是寶貝疙瘩啊,這麽便宜弄回來?說說,怎麽辦到的?”
張小強頓時來了精神,變得生龍活虎,隻要能占别人的便宜,他是永遠快樂滴。
“能怎麽辦呗,不就是耍流氓麽,我去找他們要尾款……他們能不給?”
張小強愣住了,什麽尾款?不是早結清了麽?一架導彈發射裝置,一大塊土地,還有什麽?
“說清楚,别藏着掖着……”張小強此話一出,張淮安的老臉紅了起來。
“這個,蟑螂哥,我這回算是英名喪盡,那個什麽科長,就是那一看就是拍須溜馬升上去的家夥不是許給了我一樣東西麽?”
張淮安對錢開喜三十七歲就當上了科級幹部耿耿于懷,貌似他混了一輩子也沒混出了什麽名堂,說話都有些酸溜溜的。
“許給你什麽?什麽東西能這麽值錢,十個修理改裝高手啊,在以前都算是寶貝啊。”
“唉,是這樣,上次不是要給我兩個丫頭暖床?我把上官大嫂拉了過去,對他們說,我來收尾款,還不能比上官大嫂差,不然就是不給面子……”
張小強愣愣地望着張淮安一言未語,到最後,他長歎了一口氣。
“你這個當過警務人員的老痞子耍流氓都能耍出境界了?”
張淮安也算是曆練出來,最不要臉的事兒他都做了,還有什麽是不能做的,一低頭一彎腰:“多虧蟑螂哥教導有方……”
張小強:“@#&%……”
張小強被張淮安郁悶到了,貌似張淮安的意思是,他能學會耍流氓都是張小強教的?郁悶之極的張小強将張淮安打發出去找粘土,沒有粘土,青磚燒不出來,張小強是鐵了心要将這塊地方變成租界。
聚集地的頭目們貪生怕死,将半島隔絕成了孤島,倒是歪打正着,喪屍不喜水,是絕不會過河來找麻煩滴,河對岸沒有人去搜索,沒了人味兒的殘留,喪屍不知道在它們的鼻子底下就藏着十幾萬的食物。
這樣一來,張小強對這塊地方還算滿意,建好據點,将隊員的傷勢養好,等到車隊恢複到十成戰力,臨時隊員的訓練也差不多了,到時就能派人去搜索造船廠了,其實張小強也不知道爲什麽去搜尋造船廠,可能他認爲大船隻有造船廠才會有吧。
趕走了老流氓,張小強又快樂起來,他慢慢地晃悠到工地那邊,無數的陷阱在昨夜要将挖好坑底,就等着王樂将各種鋼矛做出來制成壓發陷進。
挖了陷進,就開始挖壕溝,壕溝的一邊用填土的草袋壘成圍牆,一個穿着白色連衣裙的輕輕女人正拿着一卷圖紙在那觀望,那是沈雪,自從被張小強胡攪蠻纏,弄得她一魂升天,三魂出竅之後,她就在眼中标明張小強與狗不得出沒,她并不是歧視狗。
她喜歡畫圖紙,一次被壯壯與二郎神鑽到她屋子裏,将她所有的圖紙磨了牙,從那以後她恨狗更勝于恨張小強,隻要看到張小強與狗,她會在第一時間消失。
如今張小強不敢随意去撩撥她,沈雪一力擔下湖邊營地防禦設計圖紙後,張小強就把她供了起來,隻要她設計的那玩意兒真的有用。
在工地遠處的湖邊,零零散散的能看到一些人在忙活着什麽,張小強知道那是饑惡的人們,在湖邊尋找着野菜與螺蛳之内的食物,張小強看到就當沒看到,他不想去管,也管不了,要是手上有個幾十萬噸的糧食,不消說,他也會把聚集地一口吞下,如今他也隻能保證自己的人不挨餓罷了。
很快,張小強就發現不對勁了,那些在湖邊挖野菜的人穿着很整齊,他們身上的衣物很像幾天前發給後勤的工作服?
不知道是不是營地給那些人帶來的運氣,等他們提着塑料袋陸續返回,也沒有大魚出現。讓張小強松了一口氣,不等到傘兵戰車修好,他是不願意去招惹魚群的。
返回的人群大多是女人,男人隻有一個,一個頭上綁着繃帶的男人,男人背着一個巨大的河蚌,在他月匈前,黑色的塑料袋子用布條綁在他的頸子上,随着他彎腰向這邊走來,塑料袋在他月匈前一晃一晃的。
看到這裏,張小強皺起了眉頭,這些人的供應量确實隻有一半或者更少,可那僅僅是主食,副食是管夠的,算下來,他們都能吃飽,爲什麽還要冒死去挖野菜抓河蚌?
幾百人沉默的站在一起聚成老大一片,在他們的對面空地上,張小強坐在輪椅上,托着下巴望着他們,十餘名隊員散開站在他身後,闆着臉的黃泉單手跨立,站在張小強的身邊,黃泉站立在張小強身邊的樣子落到一個人的眼中,引起他心中的驚懼。
認出黃泉的是良子,他知道黃泉斷了一隻胳膊,黃泉是個殺神,談笑間殺人在黃泉面前還真不算什麽,殺人對與黃泉來說隻是呼吸空氣那麽簡單,你會爲了呼吸空氣去刻意談笑麽?
一個殺神,一個殺人如飲水的強勢人物甘願站在一個坐着輪椅的年輕人身邊,這說明什麽?那個看起來隻有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豈不是更加強勢?
張小強腳邊擺着一些還算新鮮的野菜,一些螺蛳,一隻大河蚌,還有兩隻比大閘蟹還要巨大的湖蟹,這些東西就是那些人用命換來的,當然,張小強是看不上的,他是氣,這些人端的是他給的飯碗,吃的是他的糧食,未曾克扣過他們,第一頓還讓他們吃了肉,雖然有點咯牙,他們這麽做是什麽意思?打自己的臉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