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晨曦說話從來都是這麽直接，不喜歡兜圈子，這也是牧風欣賞她的地方，起碼這種人不會跟你玩心眼兒。
當然，如果這種人真想要騙你的話，那騙起來人也是不償命的。
牧風點了點頭，光看資料是看不出什麽來的，但動用兩支一等艦隊都沒能打下一個蠻族居住的星球。
光這一點就足以說明問題了。
他是經曆過實戰的，知道戰争的可怕，比起在古武世界内的兵棋對抗推演那完全是兩回事兒。
真正面臨死亡的威脅的心境是不一樣的。
兵棋推演，知道反正死不了，就算輸掉了對抗，也不會要死要活，畢竟沒有真正死人。
可等到了蠻荒星域，一旦投入實戰，即便有諸多保護措施，那也是随時會死人的。
“那晨曦小姐的來意？”
“聯合。”
“聯合，這可是實戰比試，若是聯合的話，那戰績和積分怎麽計算？”牧風有些詫異。
“單獨擊殺的，單獨積分，集體行動，戰績和積分平分！”梵晨曦說道。
“這是晨曦小姐你一個人的意思，還是代表第一軍事學院這一次參加實戰隊伍所有人的意思？”
“若不是大家的意思，我也不會來找你了。”梵晨曦微微一點頭。
“大比組委會同意我們這種聯合嗎？”牧風其實是有意動的，這種聯合後者結盟對雙方都有好處。
到了蠻荒星域，他們既是競争對手，同時也是戰友了。
“我們可以提出申請，隻要我們兩支隊伍雙方不反對，組委會方面沒有理由反對。”梵晨曦道，“何況，在這之前是有過先例的。”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如果允許的話，我覺得倒是可以聯合，但怎麽聯合，如何編制，到時候該聽誰指揮，這個必須得說清楚，否則到時候，令出多門，那還不如一開始就别強行湊合在一起！”牧風道。
“嗯，你考慮的也正是我們所顧慮的，一支隊伍，隻有一個聲音，上通下達，才能有強大的戰鬥力，否則，光内部消耗機會拖累我們自己。”梵晨曦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那這件事容我跟其他人商議一下，如果大家都同意的話，我們兩支隊伍聯合起來是可以的。”牧風道。
“好，公事說完了，現在說私事兒了。”
“私事兒，什麽私事兒？”牧風有些接不住了。
“你的秘密，我沒有對任何人說，但對我的母親，我沒有辦法隐藏。”梵晨曦開口道。
“你母親知道了？”牧風并沒有強行要求梵晨曦爲自己保密，但這是個聰明的女孩子，她知道什麽話該說，什麽話又是不該說的。
“是的，龍婆婆爲了此事特地回了一趟歸墟。”
“這麽說龍婆婆也知道了？”
“龍婆婆并不知道，我隻是寫了一封信，交給龍婆婆帶了回去。”梵晨曦搖了搖頭，解釋道。
“你母親怎麽說？”
“我母親說，請你在前往神魔戰場之前務必前往歸墟一趟。”梵晨曦說到這裏，忽然眼角閃過一絲淡淡的羞澀。
“這……”
“請你放心，耽誤不了多長時間，最多不會超過三天。”梵晨曦道，“另外，我也會跟你一起回去。”
“好吧，如果真能抽出時間來，我一定會去的，我對人類的起源之地也是非常有興趣的。”牧風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我沒有别的事情了，你還有事情嗎？”
“我沒事兒了呀？”牧風一愣，到底誰是主人呀，怎麽聽着自己好像被下了逐客令似的。
“那我就先走了……”梵晨曦臉頰微微一紅，轉身飄然離去。
……
“嗨，人都走了，還沒緩過神兒呢？”牧風腦子裏都在思考梵晨曦的聯合的建議，沒注意白素素悄默聲的來到他的身邊，輕輕的用胳膊推了他一下。
“嗯，這來的太突然了，有些不适應。”
“你還有不适應的，人家這都送上門來了，說，什麽時候跟她有一腿的？”白素素吃味的伸手狠狠的掐住牧風腰間的軟肉，用力一擰。
“哎喲，素素，你幹嘛？”
“嗨，是不是看上人家了，你算算看，算上我，你都有幾個了，還惦記着沾花惹草呢？”白素素嘴嘟嘟一聲。
牧風一頭冷汗下來：“素素，你想哪兒去了，就算我喜歡人家，人家還未必看得上我呢，不是那麽一回事兒。”
“不是這事兒，那人家大姑娘的，大晚上的，夜深人靜的時候一個人悄悄的來找你？”白素素哼哼一聲，女人最了解女人了，這種情況下，那就是别有企圖。
“真的是正事兒，梵晨曦來找我，是有關這一次去蠻荒星域的實戰比試的，他們第一軍事學院想要跟我們白起學院聯合。”牧風忙解釋道。
“跟我們聯合，第一軍事學院不是素來誰都瞧不上的嗎，怎麽這一次要跟咱們聯合？”白素素奇怪的問道。
“也許是蠻荒星域太危險了，雖然這一次有艦隊保駕護航，而憑我們的隊伍的實力，還是太弱了，這才想到要聯合吧，不過這也是好事兒。”
“當然是好事兒，人家都求來了，你還能不答應嗎？”
“這聯合沒那麽容易的，首先是如何編制隊伍，是兩支隊伍一起打亂編制，還是保持相對的獨立性，還有，二合一之後，誰聽誰的，得事先有個約定，還有利益分配，以及積分的獲得等等，隻怕要達成一個雙方滿意的協議不是那麽容易的。”牧風搖了搖頭道。
這不是一拍腦袋就能決定的事情。
“這倒也是，這事兒你怎麽跟老虎他們說？”
“這又什麽不好說的，明說呗。”牧風道，“如果大家不同意，我也會尊重大家的意見的。”
……
“跟第一軍事學院聯合，社長，我怎麽聽着有一種不太現實的感覺？”宮彧驚訝的說道。
“是梵晨曦親口對是我說的，除非我見到的是假的梵晨曦，否則，這絕不是我信口胡謅的。”
“那咱們商量的編制方案怎麽辦？”
“不管能不能聯合成功，我們都先要按照我們的編制方案來。”牧風說道。
“對，我們不能被人牽着鼻子走，就算要聯合，我們也要有我們自主權。”姜峰和方坤的等人都鮮明的表達自己的意見。
聯合可以，但保持自己相對的獨立性。
這一點牧風也是贊同的，畢竟是兩支不同的隊伍，打亂編制，無疑回增加摩擦和猜忌，這是會降低戰鬥力的。
“那問題就是誰指揮誰的問題了，如果第一軍事學院想要争這個指揮權的話，我覺得聯合就沒有必要了，他們是我們的手下敗将，哪有失敗者領導勝利者的道理？”
“對，就算要聯合，這聯合指揮官也應該由社長擔任，否則，我們沒必要跟他們聯合！”
“對，除了社長，我們誰都不服！”
“……”
大夥兒是衆口一詞，意見相當同意，聯合的底線條件是，第一是編制的獨立性，還有就是牧風必須擔任聯合指揮官。
這個聯合之後的指揮官一職，牧風當然不會讓出去，不是他不信任第一軍事學院方面，而是事關人心和士氣。
但是，等真的聯合了，他還是會采納第一軍事學院等人的正确意見，他并不是個剛愎自用的人。
聯合的事情，那是瞞不住的，這事兒必須得得到大比組委的認可才行，因爲這涉及到最終大比的團級積分的計算。
有些都需要爲這個重新商定或者作出一定的修改和補充。
比如在一場戰鬥中，共同戰鬥的雙方，最後擊敗對手，所獲的積分怎麽分配，是平均還是其他的比例？
還有，協同作戰的最後的積分獎勵又該如何分配，這不管是兩個學院之間說了算，得大筆委員會認可才行。
當然，其他學院是不是有意見，也要考慮在内。
但是，聯合的風很快就刮起來了，而且熱度超過了梵晨曦深夜赴東升山莊見穆曉峰的八卦。
八卦雖熱鬧，可那畢竟隻是生活的調劑品而已，而現在大家都要參加實戰了，這可是臨近畢業的一次大考。
萬一過不去，不但沒有前程，甚至連命都可能沒了。
蠻荒星域的危險性被披露出來，在參賽的五大學院的學員當中迅速的産生了巨大的影響。
人性都是趨吉避兇的，因此聯合的聲音一下子就占了主流。
但是跟誰聯合，怎麽聯合，這就成了每個學院考慮的問題。
五院大比委員會這一次反應很快，很快就着急五大學院的帶隊負責人以及各委員進行了緊急的磋商。
會議開了将近四個小時，最終達成一緻意見，學院之間可以相互聯合，但對利益分配和積分分配，由聯合的學院之間相互協調解決，而判定和記錄積分将會按照原先的規則來，等結束之後，再對積分按照協議進行切割。
大比委員會這一決定，等于說給學院之間聯合開了綠燈。
星火學院率先對外宣布，與道格拉斯學院結成聯合戰線。
道格拉斯學院心甘情願的将指揮權交出，換來的是，在實戰中利益均分的條件，可以說是占了一個不小的便宜。
第一軍事學院這邊，本來就有跟白起學院聯合的意思，但雙方對指揮權和利益分配方面沒有談，因此還存在一定的變數。
最尴尬的是西點學院了，他實力最弱，不可能加入星火學院和道格拉斯學院的聯盟，要麽單獨行動，要麽就隻有加入第一軍事學院和白起學院的聯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