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塗呀,自己不是有月牙空間,幹嘛非要自己背着上去,真是腦子壞掉了!
咦!
怎麽還在手上?
再試一下。
不是吧,玩我呢,這玩意居然不能放進月牙空間,牧風氣的想要罵娘,難道自己真的要背着它遊上去?
……
沒辦法,既然答應了那猴頭,就得把東西給他帶回去,做人必須得言而有信。
這玩意兒提着肯定不行,就算能借助水的浮力,也借助不了多少,隻能背在後背上,這适應了一下,要是在這之前,别說背着它往上遊了,能不能從水下直起腰都困難。
現在也隻能說試一試了。
不行的話,隻能讓這猴子自己下來取了。
憋了一口氣,牧風背着這鴻蒙神鐵一下子從水底的洞口禁制中沖了出來,然後一刻也不做停留,雙手一劃,控水秘法在腳底形成了一股水流推力,身體如同一隻水底發射的火箭,往水面上沖了上來。
一鼓作氣,這要是中間洩上一口氣,就别想上來了,而且就算有第二次機會,也未必有第一次來的成功!
還剩下一百多米……
真氣用盡了。
牧風有一股吐血的感覺,還好,種子源立刻補充真氣,如果沒有補充的話,他這個上升的勢頭直接就會被壓下去!
快!
最後的一百米消耗的真氣和力量成幾倍的增加,剛補充的真氣,一會兒的功夫就沒了。
再補充!
十米了……
沖,沖!
眼看都要到水面了,可不能前功盡棄,咬着牙,憋着尿也沖上去。
啵!
出來了,身上的壓力驟然一輕,牧風沖出了水面,背着鴻蒙神鐵淩空飛起,伸手抓起它使出最後一口氣的力量,給岸邊的猴子扔了過去。
“東西給你!”
十萬斤的鴻蒙神鐵在水面上劃過一道抛物線,朝岸邊猴子鎖在的位置落了下去。
猴頭一看到神鐵,激動的抓耳撓腮,這可是妙善留個他的兵器,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麽,不過看樣子,有些醜陋。
猴子并不知道神鐵的重量,一伸爪子正要将抓住神鐵細的部位,卻被神鐵的慣性帶的飛了起來,摔了一個狗啃泥!
哈哈哈……
牧風浮在水面上,看到猴子吃土的模樣,放肆的大笑起來,這死猴子,拽了跟二五八萬似的,這一下也吃苦頭了。
猴頭從地上爬起來,十分狼狽的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走過去,伸手要将插在地上的神鐵拔出來。
拔了兩下,似乎紋絲不動,突然一用力,神鐵是拔出來了,他自己卻向後摔了一個跟頭。
哈哈!
牧風再笑,這猴子力氣真不小,顯然是不了解神鐵的重量,還沒适應過來。
第三次,猴頭拿起神鐵的動作就輕松多了,但是抓在手裏,東倒西歪的,就跟喝醉了酒似的。
它臉上還有惱羞的表情,它一堂堂妖族居然被一根鐵棒給戲耍了。
牧風上的岸來,打坐,運氣恢複,他才懶得管這猴子呢,這鴻蒙神鐵是好東西,可對他來說,完全就是一個雞肋,别看乾元真人鍛造了五百年都沒能把它怎樣,現在的人類的科學技術水平估計是沒辦法把它怎樣的。
新得了兵器,猴頭也能顧不上牧風了,它得把這新玩具給馴服了,不然,這麽大一玩具,咋弄?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牧風全身真氣恢複,體力也恢複了,甚至還能感覺到一絲進步。
九段大圓滿,估計要不了多久了。
猴子呢?
一轉身,他傻眼了,這猴頭居然把這鴻蒙神鐵舞成了花了,那棒法甚是好看,隔着幾百米,一棒揮來,帶起的勁風,都割的腮幫子疼。
這是純力量,不帶有任何真氣或者妖元力的。
還有,這神鐵怎麽變小了,他記得他剛從水下帶出來的時候,雙手還得攏攏的一握,可怎麽現在到了猴子手裏,一隻手就能輕輕的抓住了?
這玩意兒還能随意變幻大小嗎?
“猴兄,咱們是不是該走了?”不管是發生了什麽,這都是人家的秘密,牧風沒有瞎打聽的想法。
“穆小子,我想了一下,雖然我現在自由了,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可我身無分文,也不知道外面的啥情況,所以……”
“猴兄該不會是想跟着我吧?”牧風吃吃的問道,說實話,這猴頭是個高手,到現在它什麽戰力都沒摸清楚,帶在身邊,那關鍵時刻能幫忙是肯定的,可這家夥不受控制,行事全憑自己喜好,無拘無束的,一旦做起事情來,那爲禍也不小,這是一把雙刃刀呀。
“嗯,放心,等我熟悉了外面的環境,自然不會糾.纏于你的。”猴頭說道。
“可是據我所知,外面幾乎沒有妖族的存在,而且你一旦暴露身份,我怕……”
“怕什麽,誰敢對俺老孫不利,一棒打死他!”猴頭揮舞手中神鐵,眼神之中流露出一絲戾氣道。
老孫?
“妙善說了,外出行走,得有一個名号,我這副模樣,跟猢狲差不多,就姓孫了,有何不妥?”
“妥,妥,不過,猴兄若是跟着我,那爲了避免一些麻煩,是否能答應我幾個條件?”牧風道。
“你說來聽聽。”
“這第一嘛,最好不要再人前開口說話,要是暴露妖族的身份,就算咱們不怕那些人,但趕不走的麻煩總是讓人讨厭不是嗎?”牧風道。
“不說話,那又什麽意思?”猴頭眉頭一皺。
“你可以暗中跟我交流,不要發出聲音。”
“嗯,這倒是不難辦到,依你了……”
“這第二嘛,我們現在回去的是人類聯邦,那是有很多法律法規約束自身的行爲的,凡是偷、盜和搶這一類行爲都是犯法的,無端傷人和殺人是更加不行的。”
“你把俺老孫當成什麽人了,我不犯人,人不犯我,這一條我記下了。”
“這第三條……”
“還有第三條,太多了吧,你把俺老孫當成什麽人了?”
“這是最後一條了,說起來讓猴兄,不,孫兄委屈一下,你這副體貌,若是在人類世界,得有一個身份,否則的話,寸步難行。”
“什麽身份?”
“委屈一下,對外說是我的戰寵。”
“什麽,你想讓我做你的戰寵?”猴頭頓時怒了,沖牧風呲牙咧嘴。
“孫兄,這在人類世界,能自由活動的兇獸或者妖獸,都必須有一個主人,否則,随時都有可能被人抓走的,無主的兇獸是不受保護的。”牧風苦笑一聲,解釋道。
“是這樣,那就是要我跟你簽訂契約了?”
“那倒不用,隻需制作一塊身份銘牌就可以了,隻要外人一看,知道是有主的就行了。”牧風道,“這也是爲了避免諸多的麻煩。”
“嗯,這倒是可以接受,反正,我跟你說,俺老孫是自由的,你可别想以此限制俺老孫的自由。”
“我就是有那個心思,也得有那個能力才行呀。”牧風哭笑不得,說實在的,他還真不想帶着這猴頭出去呢,您該幹嘛,幹嘛去。
憑這猴頭的本事,恐怕人類世界還沒有多少高手能攔得住他。
“那走吧,耽誤一天一.夜時間了。”
金角銀狼王赢得了戰争的勝利,當然不讓的接替了雷蛟成爲新皇,路過大戈壁的時候。
牧風去看了他,正在狼穴養傷呢。
穿過蟻路,蟻後沒有爲難他們,再一次回到猴頭囚禁的地方,住了幾百年了,還是有些感情的。
至少那些還有那些一直伺候它的猴群,也算是一個道别。
“舍不得,留下就是了?”牧風大口的喝了一口猴兒酒,不得不說,這支猴群釀造的猴兒酒比小金釀造的猴兒酒品質要高一些。
至于猴頭黃金酒和猴王瓊釀,這兩種酒,猴頭都沒舍得拿出來,小氣的很。
“燕雀安知鴻鹄之志哉!”
牧風翻了翻白眼兒,這猴頭還真是有幾分古人之風。
“出去之後,有什麽打算,難不成你要一直跟着我?”牧風也算是摸着這猴頭的幾分秉性了,知道該怎麽跟他說話。
“妙善說過,我有一個爹……”
“噗!”牧風一口酒直接噴了出去。
“有那麽好笑嗎,你沒爹嗎?”猴頭怒瞪牧風一眼。
“不,不是,我沒有笑你的意思,我隻是覺得奇怪,你應該不是這個秘府的出生的吧?”
“不是,我是自幼被妙善帶進來的。”
“恕我好奇,你這位妙善師父她是不是一個女人?”
猴頭沒有回答,但牧風從他的表情看,這個問題他算是默認了,妙善是一個女人,一個在猴頭心中占據了很大一塊地方的女人。
“你喜歡她?”
“不是。”猴頭非常肯定的回答道。
“那她爲什麽會離開你,能把你教導的如此出色,她一定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強者。”牧風道,五百年,對于人類漫長的曆史來說,其實不算太長。
“我不知道。”
“你是想去找她嗎?”牧風心微微一顫,問道,他也有些想起了自己的身世,父親爲了撫養他,積勞成疾,很早就去世了,至于母親,他就沒見過,家裏連她的照片都沒有。
現在想起來,自己的童年真是缺失了很多東西,也許這是他從小就獨立的原因吧。
猴頭沒有說話,但牧風無意間瞥見他眼角有一絲濕潤。
哎!
同是天涯淪落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