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風休息了一個上午,“錘子”機修開門營業了,這兩天生意不錯,大量蘭卡山附近的難民也湧過來了。
這磕磕碰碰的,壞了不少東西。
鎮子上也新開了一些新的機修店,牧風這一家已經不是獨家了。
畢竟是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人與人的信任是慢慢的建立起來的,所以牧風這“錘子”機修生意一天天好了起來。
“小穆,讓軍子給奶奶看看,我這塊手表怎麽不走了……”
“您這都是什麽年代的老古董,行,回頭我讓舅舅給您看看吧……”牧風伸手接了過來,機械的時代雖然過去了,可有些東西,人們還是保留着。
比如機械的手表,走時就是比不了量子的,但很多人就是喜歡。
一塊古董表,能賣出上千萬的信用點,人們的審美似乎幾千年來變化不大。
人口多了,帶來的治安問題就出來了。
警察局都開始對外招人了
58團從前線撤下來了,換了另一支部隊上去了,具體是哪支部隊,平民百姓是不可能知道的。
據說上去之後很快打了幾個勝仗,不少人立功嘉獎什麽的。
“嗨,收破爛兒的,我有個大物件兒你要嗎?”
“藍大小姐,我這兒不是收破爛兒的,是機修店,您老積點兒口德行不行?”牧風眼皮子都沒擡,就知道是誰來了。
這段日子,藍馨來的比較勤快,當然,不是以她本來的身份。
“傷還沒好,就急着開門賺錢了,你很缺錢嗎?”
“缺。”
“幫我個忙,怎麽樣?”
“除了僞裝男朋友見家長,其他的都可以談。”牧風眼睛眯了一條縫,藍馨這回真是毀了形象了,頭上紮了一個很土的頭巾,跟蘭卡山那邊過來的難民差不多,這形象,估計爹媽第一眼都夠嗆。
“個人戰鬥機甲,幻影一代,你能修嗎?”
牧風睜開雙眼,驚訝道:“長城公司的幻影一代,你手裏還有這樣的絕版?”
“知道的還不少,我的确有一架幻影一代,不過壞了很多年了,雖然它已經被淘汰了,可它對我的意義非常大,我希望能修好它。”藍馨有些動情的道。
“修這個東西難度不大,關鍵是零配件難找,三十年前的型号了,而且幻影一代生産的數量極少,大多數被機甲愛好者收藏了,市面上有價無市。”
牧風怎麽說也是一個機修兵,這可是他老本行。
藍馨點了點頭。
“你可真夠壕的,這機甲當年出來的時候,一台就炒到上億信用點,後來雖說跌價了不少,也要三千萬信用點,而現在,至少是十倍的價格。”
“能不能修?”
“不好說,得看到具體實物才行,如果是關鍵部位損傷,沒有原廠配件的話,替代品的話就難說了。”
“你難道不知道,幻影一代是根據訂購人的身體數據量身定做的……”
“知道,難不成三十年前你?”
“别瞎想,我是想讓你幫我改造一下,看能不能适合我的尺寸。”藍馨臉頰微微一紅道。
“你的尺寸?”牧風不由自主的目光朝藍馨的頸部以下,膝蓋以上掃描了一下。
“、、4……”
“不準說出來,三天後,我把機甲給你送過來!”丢下一句話,藍馨一扭頭,飛快的跑了出去。
“什麽意思,嗨,價錢還沒談呢……”
不管怎樣,藍馨總算是一直在幫自己,算是一個可以信任的朋友,搭檔,這心願,他還是願意幫她完成的。
于是乎,他登陸智網平台,開始搜索有關“幻影一代”的相關信息。
雖然現在“幻影”這個系列的個人機甲已經到第四代了,但“幻影”一代還是被譽爲是經典的一代。
因爲“幻影”一代當初推出來是轉爲女性古武者研制的,當時不但用上了最先進的技術,還有設計理念,這些東西有些還沿用至今。
記憶柔性金屬,幾乎代表了當今人類最高的材料技術水平。
過去的機甲都是十分笨重,即便是現在也是,畢竟,制造機甲需要成本,隻有關鍵的部位才會使用記憶柔性金屬。
超強的防護性,兼具透氣性,最重要的是,它還能在真空的環境下,進行戰鬥。
它就像是一件衣服,可以随意的根據個人的意願變換造型和款式,60公斤的負重對于一個古武高手來說,根本不算什麽。
雖然它的武器系統非常弱,甚至根本沒有,可使用者足夠強大,完全可以忽略機甲本身的武器。
“幻影一代?”
“你也知道?”
“我這一代的老機修兵怎麽會不知道,這可是一款經典的女性太空作戰機甲,一出來,就風靡整個聯邦,當時想要得到一套的女人可以圍繞17号行星排一圈兒。”
“您老吹的吧?”
“吹,我告訴你,這第一代總共制造三千套,你想想我們人類聯邦多少顆行星,多少女人,有資格的人何止千萬?”羅破軍喝了一口酒,眼神眯起,似乎緬懷起當面的光輝歲月。
“三千套,我記得不止吧?”
“後來大多數都是仿的,真正由長城公司出品隻有三千套。”羅破軍斬釘截鐵的說道。
“說的您好像真知道似的。”
“我還真知道,告訴你,小穆,我親眼見過的,真是很漂亮,非常漂亮……”
“您今晚不要上夜班嗎?”
“虞族的雜碎們這兩天好像消停了,機修中心任務不那麽重了,大家連軸轉,太累了,李主任就放我們假了。”
虞族喜歡抓人類爲奴隸,就這一點,人類對虞族普遍持反感态度。
“那您老還不去休息?”
“小穆,你的左肩好像受傷了?”
“沒什麽,練功太猛了,拉傷。”
“修行最重要的就是循序漸進,不能操之過急,我不是提醒過你?”羅破軍微微一搖頭道。
“知道了,謝謝。”
“對了,跟你住了這麽久,您這右腳的傷是怎麽回事兒?”牧風瞥了羅破軍的右腿一眼問道。
“陳年舊事了,不提也罷。”
“您爲什麽稱呼藍馨爲小姐?”既然羅破軍不願意說,牧風也沒有勉強,換了一個問題。
“這有什麽,我本來藍馨父親帳下一小兵。”
牧風點了點頭,他聽明白了,不過聯邦軍中,姓藍的将軍不是沒有,但在東大戰區,他所知的,卻好像沒有一個人符合這個條件。
藍馨的父親到底是誰,恐怕也隻有她自己開口說,他才能知道吧。
至少跟杜家不是一路的。
“處長,這個刺客應該是虞族的靈戰士,看修爲應該是一位靈校……”巫剛認真的聽着手下特工的調查報告。
“靈戰士,不,你們不要被表象迷惑了,刺客絕不是虞族。”巫剛斷然否定了手下的判斷。
“可是您衛生間殘留的氣味,還有刺客的兵器,都顯示刺客是一名虞族。”
“這些都可以僞裝,帶氣味追蹤器了嗎?”
“有,我們追着刺客的氣息走了大概有五六公裏,但是碰到了一條河,然後就失去了氣息。”
“刺客顯然是有備而來,他的目的不是刺殺我,是那個女間諜,但這個虞族女間諜應該不是什麽重要的棋子……”
“處長,杜騰宇曾經給她用刑,逼她們承認受孟團長指使給杜宇下藥,緻使杜宇脫陽死亡。”
“杜騰宇并不知道這個女間諜的身份,對其她幾個女的也是一樣的手段,他的目的就是想找個人給杜宇陪葬,據我推測,這個女間諜可能有别的身份,她怎麽會混在這麽一個肮髒之所之中?”
“會不會不止她一個人?”
“會所的其他人員都進行排查了嗎?”
“排查了,沒有發現。”
“看來,有人在給我們上眼藥,讓我們跟杜騰宇幹上。”巫剛皺眉一下,分析道。
“會是誰呢?”
這麽一個窮鄉僻壤,還有人在做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