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聖尊強者,還有三大聖地的三位主事宗主,當今世上實力頂尖的三人以及三位權勢最大的主腦,都在這裏一頭霧水的等待着,偏偏這家夥居然還花樣翻新的持續了四五個時辰……
禽獸啊!畜生啊!
如此變态不爲禽獸,那麽天下間還有何人能夠擔當得起這榮耀無比的‘禽獸’之名?
六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持續瞪眼,沒的奈何!
本來邪君府也還是有安排兩人來做陪客的,不過那兩人進來之後還沒一刻鍾,就被六個人齊心合力的扔了出去!
實在是氣憤填膺!
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你們邪君府找個陪客之人貌似很簡單也很容易,甚至就是一個很單純的事情。君無意等人又有哪一個不是既有手段又有口才的?哪怕你們讓風卷雲那種冰塊過來,甚至是百裏落雲那殺手小白過來也行啊,就算不說話可也能占個凳子不是?甚至是不派陪客,讓我們幹坐着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我們都能忍……
可是……
可誰讓你們派那兩個貨過來當陪客的?
那倆……也是能陪客人的材料嗎?
簡直是就是惡心的超級存在!
無怪乎以這六大高人的涵養,竟也弄得一肚皮氣,實在是因爲梅雪煙梅大姐派過來陪客人的,太那啥一點,正是天罰森林之中真正舉足輕重的兩大名人,恩,應該是兩大名獸!
要單說身份什麽的,倒也蠻配得上眼前的局勢。
邪之君主名副其實的小舅子來着,還兼着天罰當代獸王的身份!
問題也正在于此,這倆一個是虎王,一個是熊王!
虎王胡裂地,熊王熊開山!
天罰森林之中最魁梧、最莽撞、最2的兩大獸王一起上陣,說了沒有幾句話就差點引起了戰争。
不!
應該已經實打實地引起戰争了!
熊王閣下還沒開始進門就開始抱怨:“這算咋回事?本王正在後宮中造小熊呢,大家也都知道我們熊族這些年人丁不旺不是?我身爲熊族之王,總要以身作則率先垂範,披肝瀝膽鞠躬盡瘁的爲族人做出榜樣不是……偏偏就在如此關鍵的時刻,讓本王來陪這幾個姥姥不疼舅舅不愛的玩意兒,大姐到底咋想的?咋這麽讓人不理解捏?這也太不把咱老熊當熊了吧?老熊雖然熊點,但也不帶這麽看不起熊的吧?”
虎王也是一陣搖頭,一臉悲催:“都說我虎,我看大姐也不比我強多少,就那麽幾個人随便叫幾個還沒化形的母老虎帶着他們在天罰森林裏面轉悠一圈就是了,至于在那裏面他們和母老虎愛幹啥就幹啥,各自都有他們的自由不是?至于這麽大驚小怪嘛?本王乃是多大幹部?居然來陪他們……真正是太掉價了!”
“就是,就是,咱們說什麽也是王者……什麽是王者懂不?王者!那就是一族之王啊,他莫無道算是神馬東西?就帶着那個幾個人占個山,就真以爲自己是王了?他那額頭上可也沒刻着一個‘王’字啊,真是他奶奶的嘴……”
熊開山持續感慨,很幽怨。
這等被明珠暗投,被輕視、感覺被墊底、甚至是趕鴨子上架,逼獸王見客的膩歪滋味,讓熊虎二王怒不可遏又有些敢怒而不敢言,如今面對罪魁禍首,豈能不大大的傾吐一番心中的怨氣?難道實話還不讓獸說了!?
“就是就是!”虎王和熊王一走進來,甚至說兩隻腳剛到了門口就已經引起了衆怒!
真正意義上的衆怒,所有人都怒了,沒有“幾乎”,就是所有人都怒了!
這說的是人話嗎?
簡直是怎麽氣人怎麽來!
不過,貌似這倆家夥怎麽也說不出“人”話吧?
苗斬苗刀苗劍三大聖尊高手一氣之下,砰砰乓乓一頓揍,進來兩個“人”,拖出去一隻虎一隻熊……
兩位陪客進來一共還沒到一刻鍾的時間,屁股更是連椅子都沒沾着,就被“趕”了出去。
屋子六個人兀自氣得臉色發藍,卻是無計可使!
别看斬刀劍三人大打出手,把人腦袋打成了熊腦袋、虎腦袋,實際上卻是十成勁連一成也沒敢用上,這裏始終是人家的一畝三分地不是!
而三大聖地的三大宗主還不如苗家三老呢,三老怎麽說還過了手瘾呢,他們根本就連發洩的機會都沒有!
整個房間就像是即将爆發的火山一般。
而梅雪煙在見到熊開山和胡裂地的慘狀之後,輕輕點了點頭,隻說了一句:别裝了,回去吧。該幹啥幹啥去,至于客人就不用陪了。
虎王和熊王在地上打個滾再度變成了倆壯漢嘻嘻哈哈的走了出去,一個在森林裏繼續耍2,一個急匆匆的回去以身作則率先垂範去了:這倆貨提升之後,眼下已經盡是四級聖皇的修爲,雖然比之苗家三老還大有不如,卻也不至于如此不濟,剛才就隻是拿出來尊者的實力挨揍,否則哪有那麽容易就被打出原形?
至于如此做作的原因不外就是:這倆貨純粹就是梅大姐派出去專門惡心人的……
就在客廳中的氣氛積蓄到了某個極點的時刻,外面一聲無比欠揍的“哈哈”一笑傳來,邪之君主君少爺莫邪君大府主滿臉的春風得意馬蹄急,悠悠然地走了進來,當真是潇灑之極,揮揮手,帶來了滿天的清風白雲……
“啊哈哈哈……今天天氣真正好好哇,風和日麗的,萬裏無雲的,這小風嗖嗖地吹,小雨淅呖呖的下……”君莫邪一聲笑,張口就是半點的不着調。
六個人同時張了張嘴,又同時閉上。
面對這麽一位,還真不知道說什麽才好,這位可不是剛才那兩獸,别說不敢動手,就算真正動了手,死得貌似也隻會是自己來着,而且死還是白死的說……
“君府主;我等也就不再繞圈子了,時間寶貴。”莫無道皺了皺眉:“奪天之戰,已然迫在眉睫!你我之間,無論有什麽深仇大恨,在這等關系到天下蒼生的大事面前,盡都不值一提,莫某隻問閣下一句話,問完之後,無論君府主作如何的答複,我等三人盡都掉頭就走!”
君莫邪快慰的臉色瞬時一沉,竟是沉默了片刻,這才慢慢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靜靜的道:“你問!”
“貴我雙方之間,已然是注定的不共戴天,魚死網破、你死我活!這一點,相信我們都明白,而天下間人也盡都知道!卻也不必再做任何的虛僞做作!但……”莫無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對奪天之戰,君府主到底作何打算?”
莫無道豁然擡頭,看着君莫邪,眼睛一眨也不眨。
君莫邪笑了,他淡淡的看着莫無道:“莫宗主,我早就說過我對天下蒼生沒什麽感情,也對大陸安危沒什麽義務,這點初衷從來也不曾變過,但……很無奈的是,我這個人固然不在意天下蒼生,更不想盡什麽義務,但對無事生非還是很中意的,更加喜歡打架……”
他搖了搖頭,無奈地道:“這是天生的性格使然,我也無可奈何。天生的脾氣,生就的骨頭長就的肉,呵呵……”
莫無道眼神一閃,露出狂喜之色。
下一刻,莫無道、兮若塵、呼延傲博等三人同時站了起來,向君莫邪深深一躬,卻是一句話也沒說;然後齊齊直起身子,莫無道眼神倍顯複雜,卻更熱烈,重重的道:“既然如此,四十天之後,我等三人率三大聖地參與此戰的人員,在天柱之巅,恭候邪之君主以及貴府高手的大駕!就此告辭了!”
三人一抱拳,昂首出門而去,随即便聽得邪君府之外傳來輕微地呼喝聲音,又有一陣衣袂掠空的聲音狂飙而起,三大聖地方面的人竟然在一瞬間盡數走了!
君莫邪沉默着,眼神幽寂而深深,手指頭輕輕的敲擊着桌案,良久良久,才喟然一歎:“卿本佳人,奈何做賊!”
他卻并不知道,莫無道等人在遠遠的離開之後,站在一處山頭回首遙望雄偉壯觀的邪君府,竟也是情不自禁的發出一歎:“卿本佳人,奈何做賊!”
雙方的口氣之中,盡都是同樣的惋惜與無奈!
“小苗…如今可…好了?”苗斬吭哧了一會,才試探地問道。
“這還用問!本公子親自出馬,怎能不好?”君莫邪眼皮一翻,對這三個存心看自己的熱鬧的老家夥可說是耿耿于壞,着實是沒半點應付的心情,直接下逐客令道:“你們老三位沒啥事了吧?沒啥事就請回吧。我今天真的很忙,就不送了!”
這話雖然不甚客氣,但以君大少爺的爲人,說這話可說已經是很給了苗小苗面子了!
三老頭瞪了瞪眼睛,有心發作,随即又盡都喪了氣,三老罵罵咧咧的走了出去:“說啥我們也是小苗名副其實的長輩,還長了不止一輩,你小子可是娶了我們苗家的閨女,就是我們苗家名正言順的女婿,怎地如此沒有禮貌,這般的沒大沒小,簡直是,簡直就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