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這支法師軍團出現在地球古代,絕對是攻城略地的無上利器,什麽的城池都擋不住分毫。
法師們湧進東門,頓時殺聲震天。
猶如上次夜襲一般,古蠻戰士下意識按照林羽當時的兵陣來圍剿進入其中的敵人,雖然這次的敵人由一萬成了八萬,然而活下來的族人實力也是極強,幾乎已經沒有多少開靈境之下。
巨劍揮舞間劍氣四射,最先入甕的法師連反抗都沒有,便被撕裂城碎片。
卡希雷看着族人不斷傷亡,臉色陰沉,他盯着城牆上的古普安特與林羽緊握短杖。
兩族擁堵在城門下,一次能夠突破的法師也隻有區區幾千,城門能夠暴力打破,但那堵圍着蠻城,有千年曆史的古樸城牆,就連擁有神器的他也難以弄出一道缺口。
況且一道缺口也沒有什麽實際作用,很容易被古蠻戰士所封堵。
城牆外有着八萬法師,卡希雷不敢抛下最後的族人和古普安特纏鬥,他正真畏懼的是吉普賽爾口中,從天而降的古怪兵器,即使是奸詐的種族也不會有人希望自己成了孤家寡人。
“蠻王,如果是你一個人能拖住卡希雷多久?”
食靈國王不下戰場,古普安特的職責便成了與他僵持,林羽對于這種狀況求之不得,趁着觀戰的空隙問道。
“卡希雷這幾年的進步也很大,如果不是我突破生咒四階再加上恩托利的幫忙,也許一個小時内我就會被逼着氣解,比起這個,我更在意卡希雷現在的表現,他應該知道先解決我蠻城才更容易攻破。”
“蠻城自然也有他畏懼的東西。”
大半個月待在蠻族,職責的壓力令林羽心智成長飛速,現在即使江玉不在身邊,對于事情的因果他自己也能分析準确。
磨難與責任果然是成熟最好的催化劑。
古普安特沒完全聽明白林羽的意思,倒是對他今天的狀态好奇,明明昨夜還毫無鬥志,現在卻已經能夠看着城下的族人拼殺保持冷靜:“行者恢複得很快,是對同盟很有信心的關系?我倒也好奇那是支什麽樣的種族。”
林羽神色一黯:“預期不同,昨天的那戰因爲我的輕敵才有如此大的傷亡,所以才會自責,但今天做了最壞的打算反而沒了負擔,我倒是很羨慕古蠻,不論自責還是悲傷這種情緒,好像離你們都很遙遠。”
法師的屍體開始在城下堆積,古蠻族人同樣有着不少傷亡,這場蠻城的終戰,他們卻很默契的沒有使用氣解,因爲林羽不允許。
他們中絕大部分人已經解過兩次,發狂的族人也許會瞬間破壞古蠻族的陣型。
行者的決定他們必須遵從,至于爲什麽,因爲他是他們的信仰。
但即使如此,也不能阻止族人們綻放最後的生命火花,古蠻族最強的從來都不是神術,而是堅定的意志,向往勝利的意志。
斷手斷臂又如何,胸口焚燒、穿透全身的冰錐又如何,隻要能揮動手中的劍,擡起白骨外露的四肢,他們就能繼續厮殺。
城門放入一批食靈法師後,總會有十道巨大身影将兵源切斷,擋在幾萬法師面前,他們知道自己必死,知道無數魔技會如萬箭穿心摧毀他們的身軀。
但他們依舊成了蠻城最堅實的城牆。
無數冰錐刺破全身,烈火焚燒血肉,十道身影始終沒有退過半步,他們知道能夠多堅持一秒,蠻城就能多一分希望。
直到十具骨架散落在城牆下,連内髒都被焚滅,又有新的十位族人代替。
一位分不清樣貌的族人,雙目已經被烈火灼爆,臉頰與身體的肌肉幹枯,褶皺的皮囊即使被冰箭穿透也流不出半滴血液,早該死透的幹屍,憑着失明前的印象向法師聚集處突入,猶如風車般揮舞起巨劍。
十幾個法師瞬間被斬成兩段,空出一片死地,但是他看不見也聽不見,全身的感觀細胞早已失去作用,他不知道自己的幾記橫掃殺死了多少法師。
行者大人不允許氣解,他隻能憑借意志完成自己定下的目标,他的境界在五千人中屬于末端,可也不能拖了蠻族的後腿,必須殺夠二十隻食靈猴子。
在突入前他已經殺了十五隻,還少五隻,也許這一劍也許下一劍就能完成任務,他五感盡失眼前一片黑暗,心中的呐喊便沒了最終那劍,隻有不斷的揮劍朝向早已完成的目标前行。
直到他的屍體倒下很久,那塊死地依舊很少有法師靠近。
食靈軍團在減少,族人們也在減少。
從五千對八萬六千到四千對六萬五千,随着豔陽冉冉高升,三千喊殺震天的巨大身軀,面對的法師僅剩五萬不到。
勝利的天平似乎在逐漸傾斜,卡希雷臉上也出現了焦急神色。
林羽被古蠻族颠覆數次的認知,都沒這次來得震撼,那些一起喝酒暢談的族人,那些發自肺腑對他敬仰的族人。
這支悲情的種族用生命述說着對勝利的渴望,他們能撐到人類進城,甚至五千人也許就能打敗整支法師軍團!
但這并不能減弱林羽心中絲毫的悲哀,看着十道又十道的身影被魔技震成屍骨,殘肢斷臂的族人一劍劍揮灑最後的意志,他黯然的神色下濕潤溢出。
“出乎意料。”
古普安特點了點腦袋做出一番讓林羽無所适從的舉動,輕輕向前躬身道:“的确出乎意料,是行者帶給他們如此接近的勝利,才能爆發出如此堅定的意志,這一躬代表蠻族的感謝。”
古普安特鞠完一躬後便挺直身闆,并沒有給林羽推脫的機會。
林羽輕歎一聲道:“若是我們人類有這樣團結,也許真能在咒界有一席之地。”
“人類?”年老的蠻王道:“雖然沒聽過這個種族,不過能誕生行者的族群,人類應該是很了不起的存在,想來救援的種族就是行者的族人吧?”
了不起
“我們很弱,真的很弱,大多數隻是鑄髓初期的實力,甚至連鍛體境的都不在少數。”
聽了他的話,古普安特微微一愣:“行者是在說笑麽,整個咒界都找不出如此差勁的種族,開靈境都很少有的族類,根本難以在咒界生存。”
“今後就會有了。”
林羽搖了搖頭,想起筆記上所叙述的人族成長,期間充斥的爾虞我詐認真道:“他們和古蠻族一樣崇上戰争,但他們從來不講規矩,手段多得難以想象。”
掃了眼城牆上堆滿的巨大标槍,他繼續道:“讓它們來幫忙,我也有我的私心。”
“大人,他們來了,離西門還有十裏路程。”
托昂按照林羽的囑咐一直沒有加入戰場,而是在西城門等待人類,五萬人類一出現他就興沖沖的前來彙報。
“蠻王,注意不要讓卡希雷出手。”
一聽到消息,林羽便趕下城牆,從精神空間取出藥丸狀膠囊扔在地面。
銀色小毛驢再次出現,他騎上後帶起護目鏡,扭動把手就化作銀色流光朝着城西沖刺,至于紅色按鈕是不敢碰觸的,那種變态的速度下就連開靈五階都不能承受。
這是林羽在末世後第一次将希望寄托在人類身上,如果增援及時古蠻族說不定還能活下兩千族人。
老蠻王、托昂、恩托利、還有要和他喝上三天三夜的西亞,林羽絕不希望他們爲了該死的勝利倒在自己面前。
當然還有那個孩子,他的孩子林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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