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記得就是這個野蠻人帶領的盾牌小隊,給他的侮辱。
伴随着地動山搖,雙方人馬快速接近,三十萬法師軍團仍舊待在原地沒有做出反應,甚至連火球術都沒準備釋放。
他們的表現似乎有些怪異。
林羽抽出雙劍,兩軍對壘已經幫不上什麽忙,他要做的是第一時間殺了食靈族的大法師。
亮銀劍身逐漸有淡淡光華湧動,幾絲金色電光開始遊走。
這段時間林羽不斷修煉幽冥紫雷訣,雖然回路隻勉強多打通一條,殺戮咒力卻被大量同化成金色咒力,也不再難以控制。
除了吉普賽爾,纏住恩托利的另一個法師旺斯,卻是食靈族三位大法師中實力最弱的一個,否則卡希雷也不會把軍隊的指揮權,交給犯了大錯的吉普賽爾手上。
牽制恩托利的主力是吉普賽爾,旺斯隻是在遠處輔助,時不時放出幾個冰錐來打亂他的進攻。
“吉普賽爾見識過我迅風七斬,估計會有一定防備”。
那麽……林羽将目标鎖定到旺斯身上。
風雷之音響起的瞬間,林羽猛得突進到旺斯身側,長劍夾雜狂暴劍氣橫掃,劍未至,強勁的風壓就攆的大法師衣衫作響。
正在準備冰錐的旺斯,這才記起被吉普賽爾吹噓如神的開靈境野蠻人。
開靈中期媲美生咒境的戰力?
旺斯一直認爲那隻不過是吉普賽爾失敗的借口,天級功法找遍整個戰星都沒有幾種,那是連上位族都極度垂涎的東西,古蠻族要是真擁有,哪輪得到他們來滅族,因此他根本沒在意之前的野蠻人。
但是這劍下來,旺斯發現劍氣上傳來的威壓猛烈無比,甚至連恩托利都沒法辦達到。
食靈族天生膽小,何況對上境界高上一線的恩脫利,旺斯早在開戰前就準備了瞬移法術,沒想到這麽快就被林羽逼了出來。
長劍掃過他的腰部卻沒有絲毫入肉感覺,旺斯的身影重新出現在不遠處。
“果然有瞬移。”
林羽看着身影出現的位置,突然對前方揮出聚氣斬,原本該掌控級别才能脫離劍身的劍氣,竟然在通曉級别就被使出,這也是他前幾天無意中發現,通過雷電咒力釋放的聚氣斬,可以硬生生被拔高一級。
剛剛站定,旺斯還想離這個野蠻人遠些,突然驚恐的看到撕裂空氣的淡淡劍芒迎面飛來。
“怎麽會!”
旺斯驚聲尖叫,往旁邊狗撲出去險險避開劍氣,此時他已經開始膽寒,氣勢一洩隻想着跑得越遠越好。
巨大的陰影瞬間将旺斯身軀籠罩,林羽揮出劍氣時就已經飛奔向法師,第二斬當頭劈下。
“不!不要!”旺斯被吓得魂不附體,癱軟在原地。
法師下一刻就能被斬成肉沫,林羽卻突然聽到身後傳來破空聲,微微側過腦袋竟然是團藍焰。
這種火焰他在博肯那也領教過,溫度高得恐怖,要是被擊中背部絕不會好過,林羽甚至不敢拿長劍抵擋,無奈下隻得放棄将旺斯斬殺,急急往附近躲開。
恩托利不見了!
當林羽看清楚跑向另一處戰場的巨大背影,頓時頭如鬥大,那位古蠻勇士竟然抛棄自己去幫古普安特了……
形式瞬間急轉直下,他現在得同時面對兩位大法師!
“跟你說了那野蠻人很強,要不是我放走恩托利空出手來幫你,食靈族就又少了個大法師。”吉普賽爾與旺斯彙合後道。
“你還不是怕自己一個人打不過他!”旺斯撿回條命,身上已經被冷汗浸透:“蠻王晉級到四階,現在加上恩托利會不會有危險?”
“危險?你太高看這些野蠻人了,雖然可能會麻煩幾分,但陛下有手上帶着神器那就是無敵的存在,要你擔心什麽勁?”
吉普賽爾轉身面向林羽,陰森道:“還是先解決了這個野蠻人再說!”
看着兩個大法師的不善目光……林羽緩緩後退,他不過是仗着強橫的咒力強拼,兩個法師夾擊是沒有勝算的。
林羽邊退一邊朝着吉普賽爾道:“卡希雷将指揮權交給你,你就不擔心自己的軍團被剿滅?”
此時雙方軍團已經非常接近,吉普賽爾臉上卻沒有半絲焦急。
“嘿嘿,野蠻人,你以爲那盾牌還能再次起效?”
什麽意思?
林羽心頭突然不安起來,看了眼法師軍團,終于發現了先前那種怪異來自何處。
與上次見到古蠻戰士的沖鋒完全不同,前排的法師靜靜等着戰士飛速奔來,臉上卻沒有多少慌張。
“殺!”
三裏、兩裏……
直到戰士們沖殺到軍團前百米,三十萬法師終于有了動作。
林羽瞬間臉色大變,戰士們腳下的土地忽然間出現無數大小不一的爛泥池子,池子逐漸連成一片,化作沼澤。
是沼澤術!食靈軍團從來沒在戰場上用過這種魔技,一來沒有殺傷能力,二來也困不住體型巨大的古蠻族人,但這原本就快被遺棄的魔技,對付起古蠻族的沖鋒剛巧合适!
泥濘的沼澤漫過小腿,踏入其中的族人,速度霎時間被卸去大半,而後頭的族人則刹不住沖勢,撞擊到前方,不少人被身後盾牌的銳刺所傷。
“糟糕了!”
林羽焦急的注意着雙方人馬,卻沒發現吉普賽爾的手掌上咒力已經開始湧動。
戰士們被突如其來的狀況搞蒙,在成片的沼澤中前進不成問題,但想要再次提起速度就困難了。
這時候,不遠處的法師又有了新動作,無數尖銳冰錐從沼澤内拔地而起。
冰錐的威力并不強勁,甚至隻能破開古蠻族人的血肉表層,可因爲數量驚人的關系,族人的小腿不斷被冰錐沖擊,變得血肉模糊。
鮮紅血液逐漸将沼澤池染得刺眼。
“卑鄙的食靈猴子,我要是能沖出去一定要殺他五百個!”
“滾蛋,又使用這種下流招數!”
……
七千名族人混亂在一起,身上傷痕漸漸增多,卻始終拿着盾牌沒有放下。
托昂回頭望向林羽,四百多個古蠻戰士回頭望向林羽,最後所有族人都帶着希冀的目光,望着他們的行者大人。
即便如此境地,他們仍舊沒想到過失敗,族人期待行者的命令,能再一次奇迹般的逆轉劣勢,帶給他們勝利。
侵染大地的鮮紅血液,幾千戰士腳下血肉模糊,甚至有人的腳裸骨骼都被生生磨斷,可是他們每個人的目光中,依舊是狂熱的信任。
面對這種目光,林羽胸口仿佛突然多了枚銳利的尖刺紮進心髒,他緊握着雙劍指節發白。
已經沒辦法發起沖鋒,戰士手上的盾牌失去了作用,而他們又沒有攜帶巨劍
對于現在的林羽來說,甯可真有一把長劍穿透自己的胸口,心底的悲鳴遠比身體的創傷來得疼痛。
他成爲了他們的信仰,但信徒投過來的希冀目光,他卻無能爲力也無法阻擋。
“該死!”林羽握劍的手掌緩緩滲出鮮血,避開了族人的目光,這令他喘不過氣。
“野蠻人去死吧!”
短暫的失神,迎接林羽的卻是鋪天蓋地的冰錐,近乎封死了所有退路,吉普賽爾扭曲着臉頰,魔咒朝着他當頭砸下。
這些冰錐可不是法師軍團釋放的魔技可以比拟,随着冰錐接近,刺骨的寒意先籠罩了林羽全身,他臉色數變,如此廣闊的範圍根本躲不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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