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夠活着再回到這裏在她眼裏就已經是奇迹了,如此深受打擊的樣子,想必皇上那裏給出的警告,應該相當可怕的……
沒辦法幫她什麽,隻能在這裏祈禱着她能夠早一點振作起來。
皇上沒有殺她就說明她還有用,鳳家那邊雖然一點消息都沒有聽到,但景甯的所爲必定已經讓家主起疑,她仿佛都已經聽到了噩耗傳來的号角聲……
想要一直的活下去,莫離就必須打起精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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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在印證隐憂的擔心一樣,四日後,在筱悠閣裏出現了一個猶如幽靈一般的男人,是她們都熟悉的人,鳳家第二子,鳳铒。
才剛一出現在屋子裏,鳳铒伸手就鉗住了莫離纖細的脖頸,似乎并不是爲了威懾她,而是直接沖着她的性命而來,鳳铒的手指就像是鋼鐵的鉗子一般,扼住呼吸一分都不曾留情。
猶如風雨飄搖的柳絮,莫離的身形是那麽的瘦弱,雙腳觸不到地面的感覺、呼吸一點點消逝的感覺……她在不停的掙紮着,企圖能夠遠離這雙掌握她生死的手!
然,掙紮是無濟于事,就在她以爲自己真的要斷了呼吸的那一刹那,鳳铒的手指卻忽然松了,空氣一湧而至,她被嗆得咳嗽個不停,就站在她的身旁,鳳铒以雙手抱胸的姿勢,好整以暇的看着她苟延殘喘。
終于是緩過了勁兒,似乎是因爲再一次離死亡那麽近,讓她想要活下去的心終于複蘇,一改往日消沉的姿态,莫離眸中精光閃過,擡起頭來對着鳳铒忽閃了兩下眼睛,滿含委屈的問了一句:“二哥哥,你、你這是……?”
完全就是欲語還休的樣子,她眼角微濕挂起了兩顆晶瑩,一雙眸子裏無辜十足,隐約的委屈感訴說着無聲的控訴,就仿佛自己遭到了天大的冤枉……
并沒有因爲莫離的可憐兮兮就動了恻隐之心,鳳铒尋了座位在一旁坐下來,一舉一動都那麽随意,可出口的話卻是一針見血,“梨兒,你不會以爲我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就來了這裏吧?”
看着鳳铒的眼眸中又多了幾分懵懂,莫離的神色簡直是堪稱完美,完全就是被人冤枉時那種不明所以一頭霧水的樣子,根本無需說什麽就好像已經表達了所有。
但其實,她心裏是有幾分心虛的。
鳳家的暗樁基本是沒有自由可言的,所有的行動都必須聽從家裏的命令。
鳳家習慣了布控全局,在所有的權貴之處都布下了自己的暗樁以備不時之需,也就是說,她和隐憂雖然是布在賢王府的暗樁,但并不是一定要執行什麽任務的存在,而隻是一種預備,所以,鳳家的暗樁被要求必須嚴格忠于鳳家,絕不可私自行動。
就比如姑姑參與五年前的狩獵事件,在沒有鳳家要針對賢王府的命令的情況下,這種行爲就屬于一種背叛,而她與皇上的合作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