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這……這不會是打擊受的太重吧??
搖了搖頭,赤風強烈的譴責自己一句:笨蛋,到底在想什麽呢?有沒有腦子?主子是那種很容易受到打擊的人嗎?
然,下一刻,一轉念:可是,毓筱小姐這一回好像真的挺生氣的,竟然就這樣走了,就算是主子,怕也是覺得很棘手吧?
對啊,感情這種事情,總是會将簡單的事情複雜化,有多少情侶間,都會将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當成不得了的大事兒來鬧别扭啊……
更何況,主子和毓筱小姐這一回的,好像也不是什麽不值一提的小事兒啊……
但是,也實在沒必要鬧成這樣、這樣子吧?
……
一直思索了許久都不能理出個頭緒來,赤風煩躁的抓一抓頭發,最後決定:一把抓,來個糊塗的總結——果然,感情就是最麻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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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客家居已經有一段時日了,日子就像是一杯淡得無味的白開水,并沒有什麽特别的事情發生過。
坐在樹下的搖椅上,毓筱閉着眼睛假寐,享受着這漫長漫長的悠閑時光。
漸入三月的氣候實在太适宜了,院子裏的花兒已經開始吐露芬芳,剛抽嫩芽兒的新柳正在輕輕搖曳,吹拂的清風就像是絲綢拂過臉頰……一盞清茶,一張搖椅,一本書,這樣的日子,實在是再好不過了……
隻是,爲什麽呢?
爲什麽總是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好像是夢,内心在畏懼着夢醒,卻又似乎早已明白:是夢就會醒,這是必然,誰都無法阻止的必然!
終于,終于是來了,一封從江南送出的加急信突然到來,打亂了所有的一切。
——
跑死了四匹馬才來到了這裏,傳信的人将信封塞進紅裳手裏的瞬間就失去了意識,不眠不休早已經耗盡了他全部的精力,又或者說能一直清醒的來到這裏才是奇迹。
一刻都不敢耽誤,紅裳拿到信後立即送往了毓筱手中:“小姐,是江南來信,寒水宮的。”
被紅裳急切的态度提起了心扉,毓筱頓了一瞬後,一把抓過了信封急切的想要拆開——
寒水宮……在寒水宮的就隻有哥哥,是哥哥出了什麽事情嗎?
手不受控制的開始顫抖,捏着封口的指尖用了幾次力氣,卻始終都沒有将信封撕開,眼淚在不自覺的時候已經不争氣的模糊了視線,可是内心卻一遍又一遍的在告訴自己——不要着急!不要擔心!要冷靜!冷靜!……
然而,似乎并沒有起了太大的作用,那種從心靈深處而起的擔憂讓她無法安靜下來,心跳完全不受控制的顫栗着,那種對事情一無所知卻又猜測諸多的恐懼與擔憂……
她是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感受到這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