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後是确定不會在祭天時說出真相的,若是隻憑姑姑的一面之詞,是絕不可能動搖得了三十年前的如山鐵案的,那麽,是否……
“證據?”藍盞鸢忽然神秘一笑,透着高深莫測,“證據的話,不是一直都有嗎?”
一直都有??
毓筱被驚了一驚,頓時就滿心疑問:
在哪裏?
既然一直都有證據,爲何不早早揭開藍家的冤情?姑姑又是爲何要去見太皇太後?
完全看穿了毓筱所有的疑惑,藍盞鸢淺淺一笑,一一解釋:“我得到證據的時間也并不太長,之所以一直等到現在,就是爲了祭天這個特殊的時候。
祭天是藍雪國事關國情社稷的大事兒,隻有在此時說出真相,才能算是昭告天下,還藍家清白。
而至于爲何我手握證據,卻還要去找那個人……要知道,證據這東西,總是沒有那個人的口述來的直觀,來的有影響力……”
聽着藍盞鸢的解釋,毓筱更加明白了一件事情——姑姑是經過深思熟慮才選擇這樣做的,此事基本已經成定局,絕不是她能改變得了的。
不過,還是有些好奇,畢竟,她也查了許多年,可始終都沒有發現藍家舊案的漏洞,姑姑的證據,到底是什麽?
“姑姑所說的證據,到底在哪裏?”
對毓筱眨了眨眼睛,藍盞鸢笑得神秘,賣個關子:“其實,筱筱見過的。”
見過?她竟然見過?
是賢王府裏的東西嗎?
可是,一定不會是父王或者母妃的東西才對……
那,是墨王府裏的東西?
……
仔細的思索着自己曾經見到過的東西,毓筱忽然想到了一個,猛然擡頭看向了一旁的墨宸:“盒子,是那個繪着桑葉的盒子,送信的盒子!”
輕輕的點頭,墨宸毫不吝惜他的贊揚:“筱筱果然聰明。”
可是,毓筱有些不解:“那東西,應該在父王手裏吧?”
“不。”藍盞鸢搖搖頭道:“在我這裏。”
“嗯?”怎麽會呢?那東西,她明明記得是父王收着的。
“我不是去過了賢王府嗎?”藍盞鸢挑挑眉,點撥她一句:“就是送血印的那一次。”
“姑姑不會是……”有些目瞪口呆,毓筱有一種被自己的猜測戳瞎雙眼的感覺。
可惜,當事人卻沒那個自覺,反倒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就是你猜的那樣,是我偷出來的。”
隻覺得腦門上滴下了一顆大大的汗珠子,毓筱咧了咧嘴,卻沒有笑出來。
偷出來的?到底是怎麽偷的?父王可不是粗心大意的人,他放的東西,哪裏是一般人能找得到的!姑姑這……哎~
将毓筱的懷疑盡收眼底,可是藍盞鸢卻隻對她神秘一笑,留給她一句:“秘密。”
忍不住翻個白眼,毓筱不再探究這些事情,心緒又一次回到了言說真相的事情上。
那樣做,真的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