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煙重撥索烹茶。”
“……”
“……”
“芳情隻自遣,雅趣向誰言?”
“徹旦休言倦,烹茶更細論。”
幾乎沒有絲毫爲難便對上了所有的上聯,衆女子沒能如願的讓毓筱難堪,雖是心有不甘,但最終還是都各自散了去。
安紫嫣似乎并不是爲這個目的而來,對于毓筱此時的安然無恙,她沒有絲毫的不悅,始終是笑意盈盈。
而荀雪舞更是從頭至尾都低調爲主,讓人總是不自覺的忘記了,這茶會上還有一個名滿京城的“第一才女”。
隻是,别人忘記了,可是安紫嫣卻似乎不曾忘。
一直在門廊處站着不曾離開,卻在荀雪舞出門的時候忽然邁步上前。
四目相對,安紫嫣湊近了些,在她的耳邊低語一句:“荀小姐似乎過得不甚如意,這些年不止丢了些腦子,還丢了眼力。”
嘲諷的語氣讓荀雪舞微微皺眉,可是她的話裏有話,卻是讓她皺了心。
側目相視,荀雪舞的目光透着銳利,“不知安小姐,此言何意?”
從她的話中,隐約透出些意思,她似乎知道了些什麽,是她不知道的!
隻是,看樣子,安紫嫣并不打算告訴她。隻見她低低一笑,又在荀雪舞的耳邊落下一語:“荀小姐,不知道你的丫頭初凝,這幾日過得如何?爲何不曾随你同至茶會?”
話落之際,安紫嫣已經後退一步讓出了道路,潇灑轉身,她留下一個背影,走的風情萬種。
靜靜的望着她越來越遠的背影,荀雪舞怔怔的站着一動未動,似乎是陷入了沉思……
*****
是第一個離開聽雪居,但卻并沒有走,毓筱躲在暗處直到衆人都離去方才出來,看一看走遠的衆人,毓筱吩咐紅裳先回去,一個人又折返了紙醉金迷。
與一群女人搞什麽茶會,這可不是她的興趣,她之所以會來,不過是借一個由頭,真正爲的,是見一個人!
避開了不相幹的人,七拐八拐的,毓筱在一處質樸的小屋前停下。
審視的看一看這座小屋,毓筱覺得:這裏有一種返璞歸真,回歸自然的感覺。
伸展雙臂閉上了眼睛,她深深的吸一口這裏的空氣,竟覺得是嗅到了山林中綠蔭蔥郁的青蔥之氣,泥土的芬芳之氣,溪流的幹淨淩冽……
吐一口濁氣出來,毓筱放下手臂張開眼睛,卻不慎被眼前隻有咫尺的妖豔容顔吓得猛然後退了一步。
一聲嗤笑,醉公子絲毫不覺得是自己的問題,反倒挑剔的批評了毓筱一句:“到了這樣的地方還不能心境淡然,看來,你的修煉還是不到家啊!”
暗暗的撇撇嘴,毓筱懶得去看他風騷妖豔的臉,不以爲意的道:“我沉浸自然之美,可你卻趁人之危,難道不知,男女授受不親?”
“男女授受不親?”似乎是聽了什麽難解的話,醉公子好看的眉峰皺起,滿是不解:“我隻是靠的近了些,哪裏就授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