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抽的是什麽瘋?!推她下來不打招呼,拉她上去也不打招呼!
“你……”
“噓——”在她的耳邊輕“噓”一聲,墨宸低低說道:“有人來了。”
不知道是因爲墨宸的話所以不再掙紮,還是因爲耳邊萦繞着屬于他的氣息,毓筱竟在一瞬間乖巧的像隻兔子一樣,呆在墨宸的懷裏不再亂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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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房的門被打開,一位小公公捏着鼻子随在獄卒身後進來,看着一囚室好幾位女囚,小公公扯着他的公鴨嗓問道:“這,到底哪一位才是冷菱姑娘啊?”
将門鎖打開,兩名獄卒兇神惡煞的往冷菱而去,不顧冷菱的害怕與掙紮,将她從牢房拉了出來。
上下打量了一眼,小公公眼中劃過些疑惑卻并沒有深究,又一次操着他獨一無二的嗓音說道:“呶,将她帶走。”
“是。”
在兩名獄卒的拉扯中,冷菱被帶走,牢室裏又一次安靜了下來。
毓筱再次現身出來,剛欲開口,卻猛然一下,被冷皓突轉而至的目光吓了一跳。
目含祈求,冷皓覺得接下來的話似乎有些難以啓齒,“毓筱,菱兒……”
他的命要毓筱忙前忙後,他本就無以爲報,可是卻還要讓她從皇上的手中看顧着菱兒……
這确實有些強人所難了。
隻是,毓筱卻主動截斷了他的話說道:“放心吧,我會安排人看着她的。”
或者,确切的說,照看着冷菱的人,現在已經在行動了!
隻不過就是……付諸行動的人不是毓筱的人,而是墨宸的!
哎!真是不得不說——
某些人借花獻佛還這麽理所應當,也真是臉皮夠厚了!
而某些人,就是能面面俱到的爲一個人想到所有能想的,做到所有能做的!
“謝謝。”拱手行禮,冷皓竟是要下跪。
隔着欄杆一把拉住了冷皓,毓筱豪言一句:“謝什麽,我們是朋友嘛,更何況……”她忽然目光流轉,掠過冷江和冷鸷時淺淺一笑,“你也沒少從他們兩人的手中保下我的命,不是?”
雖然知道毓筱隻是笑語,可是冷皓還是免不了有些不好意思了,尴尬的撇了撇頭。
他這算什麽呀?!害她的人,是他的父親和祖父,他攔上一攔,哪裏算什麽恩?!
隻是,就如她所言,他們是朋友,說一個“謝”字,未免傷了情分!
該辦的事情已經妥當,連閑話都說了一籮筐了,是不是也該回去了?
沒有再在此處多逗留,墨宸帶了毓筱離開了這裏。
當然,他是絕不會承認,他是因爲看到了毓筱抓了冷皓的手,所以才會忽然失去了耐心,就這麽把毓筱擄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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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書房
跪于堂下,冷菱低垂着頭始終一言不發,皇上不停筆的寫着什麽,看起來忙忙碌碌。
他們都靜靜的呆着、等待着。
終于肯将筆擱下,皇上好整以暇,看着冷菱的眸子,幽深的像是能将人吸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