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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
沒了獄卒,幾個人都自在了些,上官燕的戒心也被卸下,回頭看一眼身後被傷的奄奄一息女子,心裏一片疼惜。
這些人哪裏還算是男人?!竟如此欺負一個弱女子!
這世上,就是有這麽一些窩囊廢,一事無成卻不敢面對,對着女子一頓拳打腳踢後還以爲是自己已經證明了自己,其實,也隻是更加說明了他的無用與懦弱而已!
“上官小姐,你可還記得我?”
看着上官燕憤恨的神色,褚雀覺得心裏很暖。
她還是當年那個女子,心思一如既往的善,從來不曾看低了她們這些不起眼的下人。
眉眼低垂,上官燕看着地上躺着的女子,一時間想不起,是在何時見過她。
見上官燕半晌不語,褚雀心已明了,淺淺一笑,她反而寬慰上着她:“小姐與褚雀也不過幾面之緣,可是褚雀卻一直記得,要報答小姐的饒命之恩。”
被褚雀說的愣怔,她自問不是苛待之人,記憶裏也從不曾有過爲難下人,究竟是何時,竟還有這樣的恩惠?
其實,也正是因爲她從不苛責,才會有這樣的恩惠施予他人。
“當年,尚書大人壽宴之上,褚雀剛來,笨手笨腳毀了小姐的衣裳,小姐卻饒過了褚雀。”
恍然大悟,上官燕卻展顔笑了……
原來,當年那一出烏龍,正是因爲褚雀的無心之失才會有……
“不是!”上官燕忽然出聲,讓褚雀和冷菱都是一愣,不太明白她這話的意思,隻聽上官燕接着說道:“該是我謝謝你才對。”
這一下,褚雀是更加不解,對上上官燕一雙含笑的眸子,她左看看是不解,右看看還是不解,可最終,她卻并沒有去問什麽,隻因爲上官燕的笑是那麽神秘莫測,有一種“不可說”的佛意在裏頭。
“燕姐姐,你們在說什麽呢?”
當年的舊事她也是知道的,可是燕姐姐要謝謝褚雀,是爲了什麽?
回給冷菱一個高深莫測的笑,上官燕搖搖頭,道:“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不可說?
冷菱笑意流轉,因爲有了上官燕的陪伴,她對于牢房的恐懼小了很多,偶爾也能跟她胡鬧兩句。
趁她不備在她的腰間輕撓一把,冷菱笑如銀鈴,“什麽不可說?!快說來聽聽嘛……”
“喲!看起來,幾位在牢裏呆的甚是舒心啊?!”
陰陽怪氣的話讓幾個人都不快的皺起了眉心,循聲望去,竟見牢房外站着六、七個獄卒,那一臉的淫笑,讓上官燕心中猛然升起幾分不安。
他……他們……
“開門。”
其中一個獄卒一臉狗腿的上前開了鎖,點頭哈腰的伸出一隻手道:“大哥,您先請。”
“哈哈……”一陣大笑,那一位帶頭走進了上官燕等一衆女囚的囚室。
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們三人,那人一臉獰笑看上去像鬼,讓冷菱不由的瑟縮在了上官燕的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