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跑過來,冷皓兩手抓着欄杆急急呼喚:“褚雀?你是褚雀?!”
他太詫異!那一日抄家時,褚雀家中有事不在的,出了這麽打的事情,她一定聽到了風聲,怎麽還能回去呢?!
“你怎麽會被抓來這裏?”
“少爺……”大約是被獄卒打得不輕,褚雀的聲音細若蚊蠅。
内心很急切,冷皓的問題就像是脫了繩的珠串,一個又一個的砸來:“你不是回家照顧母親嗎?怎麽會被抓來這裏?你是不是回冷家了?出了這麽大的事兒你沒有聽到風聲嗎?怎麽還會回來呢?你……”
“吵什麽吵?!吵什麽吵!都皮癢了是不是?!”
揮着手一鞭子打下來,冷皓抓着欄杆的手沒有避開,頓時皮開肉綻。
“不要打!你不要打!”褚雀原本已奄奄一息的身子竟忽然爆發出力氣,爬起身來一把将那個獄卒推開,她擋在了冷皓的面前,猶如護食的狼一般,目光戒備的盯着獄卒。
那獄卒被推得踉跄,心中自然氣不過,反手一巴掌将褚雀打倒在地,獄卒的鞭子呼嘯落下。
褚雀看着宛若靈蛇的鞭子揮舞而來,忽然緊閉上眼睛,将身子小小的縮成了一團。
然,想象中的痛并沒有到來——
“哪個混蛋……你……”
一聲咆哮,在獄卒轉身看到身後之人時戛然而止,松開了獄卒的手,樊昊像是被弄髒了手掌一樣輕輕的拍一拍手,漫不經心的掃視着牢房裏的犯人,淡漠的囑咐一句:“他們都是皇上的重犯,你們要好生看押,絕不可輕舉妄動。”
并不太把樊昊的話看在眼裏,但到底還是沒有跟他直接叫闆,獄卒随意的拱拱手,陽奉陰違不曾有半點遮掩,“是,樊大人。”
看着褚雀被關進牢房裏,樊昊又在牢中站了一站,最後一言未發的離開。
這裏不是他的管轄之地,他說的話,最多也就管一時之用,保不了他們多久的,而天牢這種地方,尤其是他們這些罪判死刑的重犯,這些獄卒對待他們,總是格外膽大與殘忍的……
“呸!”對着樊昊的背影啐了一口,獄卒盯着牢裏的幾個女子,目光幽深幽深的,透着危險……
上官燕将褚雀拉在身後遮住她的身子,目光毫不避諱的直視回去,分毫不避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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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德*避暑山莊
将棋局全數呈現在華楓的面前,可是華楓左看右看,卻是越看越發覺得這棋局不太對勁。
伸手指着棋盤上的三處,“唐柒,你看這裏,這裏,還有這裏,這并不符合對弈的規矩。”
順着他的手看着棋局,唐柒的棋藝雖爛,但是規則卻也是明白的,當然也發現了其中的問題,頓時弄的是一頭霧水,愈發不清楚這個東西究竟是個什麽?又是作何而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