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朕念及其守衛疆土社稷之功,不願禍及九族,故:上官将、冷江二人,革職查辦,收回兵馬,抄家滅門!
另:太後娘娘身子不适,靜養爲宜,爲避免無關人等打擾太後,從即日起,銅雀閣内,無朕旨意,任何人,不得擅入!”
安公公領了聖意匆忙拟旨,一屋子的下人跪地不起,每一個人都是戰戰兢兢,他們在擔心自己的小命……
皇上低垂的眼眸掃過這些人,一抹濃郁的殺氣,仿佛視若蝼蟻。
此事關乎皇家聲譽,這些人……留不得!!
然——
“咳咳……”皇上還沒來得及開口,太皇太後卻忽然咳嗽了起來,虛弱的身子有些搖搖欲墜。
疾走幾步扶住了太皇太後在一旁的椅子上稍坐休息,皇上爲她順一順胸口,關切的問了一句:“皇祖母,您怎麽樣?”
喘着氣有些氣力不濟的樣子,太皇太後的言語宛若歎息,“皇上啊,哀家累了,你先扶哀家回去休息,可好啊?”
沒有給皇上說“不”的機會,太皇太後話才剛落就已經起身,蹒跚的步履老态十足,似乎一步不穩,便會摔在地上天人永隔。
皇上在原地站了站,冷眼掃過屋子裏的下人,他對着虛空做一個手勢後,邁開步子跟了上去,扶着太皇太後的胳膊出了銅雀閣……
*****
宮門外,樊昊早已集結了五千宮廷内衛,在此待命。
皇上的聖旨傳來,一聲令下,整齊的腳步聲踏碎甯靜,兵分兩路,分别往尚書府和将軍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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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書府
破門而入,守門的小厮被擾了好夢,口中罵罵咧咧:“大膽!是哪個不長眼的狗東西,竟敢……軍……軍爺?!”
待看清了侍衛手中閃着寒光的刀,小厮頓時清醒大半,一個腿軟,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管家聽到了動靜也出了屋子,看着亮了一院子的火把和侍衛,心中登時升起一陣不安,躊躇片刻,他還是上前詢問:“軍……軍爺,這……這是……”
被攔了路的兵頭心中不快,一把推開了管家帶兵直入。
匆忙的使人去通知冷江,管家抹一把額上的濕汗,心中隐約已經猜到:今夜,隻怕是,不太平……
匆忙着衣,冷江攜衆家眷客廳相迎,臘月的夜寒及不得冰刃之寒光,讓一屋子的女眷都有些心有戚戚。
與兵頭點頭示意一下,随行的小太監上前一步,開始宣讀聖旨:
……尚書冷江有負聖恩,竟膽敢與上官将密謀造反,欺君犯上,故:抄家滅門……
被突如其來的聖旨砸的頭暈,冷江一時間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裏漏出了破綻。
隻是,要他就這樣死了?!
不!他不甘心!不甘心!
密謀造反?
好!既然皇上說了,他若是不做出點什麽來,豈不是冤枉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