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兒,我想問問你,年前宮宴,你爲何會撮合宸世子與相府小姐的婚事?”那一日宮宴他剛好在場,聽到安紫嫣的話時,他滿心驚訝。
嫣兒對相府小姐的恨,他想,沒有人會比他更清楚,所以,他不懂。
隻是,身爲宮衛首領掌宮禁安慰,他一直都太忙了,又總是尋不到恰當的機會,也就一直拖到了這個時候才能問。
隻是,這樣的問題似乎是觸了安紫嫣的逆鱗,她猛然停住了腳步,看着樊昊的眼神仿佛蒙了秋霜。
“我們難得相處,哥哥就隻問我這些嗎?”
有些不解安紫嫣的态度,樊昊不由的怔了怔。
隻是,面對樊昊微怔的神色,安紫嫣的态度卻有些奇怪,唇角噙着三分冷笑看着樊昊,出言滿是諷意:“你問我這個,究竟是爲了我?還是爲了那個丫頭?”
樊昊有些發懵:那個丫頭?哪個丫頭?荀雪舞?他跟荀雪舞可沒有任何關系,爲何嫣兒是這樣嘲諷的态度?
不想惹安紫嫣不快,樊昊問的有些小心翼翼:“嫣兒,你說的“那個丫頭”,是誰?”
安紫嫣一聽這問題,心頓時就沉了底,臉上的笑意煙消雲散,陰沉如積雲。
他沒有直接回答是因爲她,而是問她“那個丫頭”指的是誰?
這是不是說,他确實不是爲了她呢?
閉一閉眼再睜開,安紫嫣看着他的目光已是冰冷疏離:“你以爲我不知道,暗閣破滅的那一夜,你曾想幫助賢王府?”
隻不過,送信的人有了,用不到他,而最終,送了信,也無用了……
樊昊的心驚了一驚,不過到底在京城打拼了多年,這點不露聲色的本事還是有的。
“嫣兒在說什麽昏話?!這些話要是給有心人聽去了,可是殺頭的罪!”
安紫嫣冷笑出聲:殺頭的罪?!你都敢做了,還害怕别人說嗎?!
更何況,她都已經知道了,他竟還是要瞞她……
果然,情這東西,總是經不住時間消磨的,就如同母親與父親……
多說無益,他是爲了誰都好,她要做的,她自做便是,管他甚事!
留下樊昊一頭霧水的站在原地,安紫嫣走的潇灑,亦走的義無反顧……
隻是,曾經爲了他可以傷害一直相依爲命的哥哥,如今,情已得,卻爲何會變成了這般模樣呢?
是否,世人都不懂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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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問水樓
在梅閣已經坐了半早上了,墨宸一直沒能等來相約的人,好看的眉頭不由的一點點蹙起來。
早膳時來的青鳥是星阙的,這一次暗閣的事情墨宸都已經全數了解過了,也知道星阙很可能會冥樓領罰,所以在接到星阙的傳信時,他立即便出來了。
更何況,過去,但凡是星阙傳書,都是十萬火急耽誤不得的事兒……
隻是這一次……
墨宸微微垂了眼簾:他總覺得有哪裏不太對勁!
星阙從來沒有要求過與他在京城見面……
更沒有傳信後這麽長時間不到……
究竟……是别人冒名頂替?
還是……星阙真的出了什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