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巨響,冷江怒氣沖沖的推開了大殿厚重的門,大步流星的邁進殿内。
入目:被撕扯開的衣衫淩亂的扔了一地,殿裏彌散開的萎靡之氣讓人作嘔,隔着珠簾,酣戰未歇的呻吟聲讓人忍不住心猿意馬。
這一切,不必言明便已經是一目了然。
自從那一次寒光來了,二人不知怎麽的就弄出了這樣的事情來,而最讓冷江憤怒的是,這二人竟然鬼迷心竅的枉顧了他一次又一次的警告,反而是愈演愈烈,開始的時候還遮掩着,如今竟然光明正大的在寝殿裏開始了,而且還是白日宣淫!
他也曾動過除了冷婉的心思,畢竟皇上已經中了毒,冷婉有或沒有,已經沒有太多的差别。
隻是這個女人似乎變得聰明了,竟然不知何時跟暗影樓搭上了線。
想着那個殺人于無形的殺手樓,冷江便息了那樣的心思,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留着冷婉。
不過,她終究是一國太後,頂着他冷家的姓氏,若是這“穢亂宮闱”的罪名一旦坐實,冷家就是萬劫不複!
“嗯—哼!”冷江使勁的清了清喉嚨驚了屋裏的人,聲音一瞬的靜止後,忽然又傳出了冷婉的一聲驚呼,似乎是榻上的男人不滿這樣的半途而廢而故意刺激了女子。
屋裏沒了聲音,冷江穩穩的坐在外室等着裏面的人出來,卻是左等不來右等也不來。
終于,他的耐性已經全數耗盡了,幾乎是怒氣沖沖的,他一把揮開簾子就進了屋子,隻是,他正準備出口的怒吼聲卻全數卡在了喉嚨裏。
屋子裏靜的仿佛一切都消失了,隻有“叮叮咚咚”的撞珠聲淩亂的響着,昭示着方才揮開珠簾的人究竟有多憤怒,卻也意外的舒緩了氣氛的尴尬。
原因無他,因爲冷江進去的時候屋裏的二人都還是裸着的,突兀的看見兩具白花花的身子,饒是冷江活了大半輩子馬上就要入土的人了,也實在吃不消。
當然,他的吃不消還源自于他作爲男子的尊嚴與自卑,源自于他的缺失……
其實也不怪這二人到現在也沒把自己遮上,實在是……衣服都脫了扔在外面了,可惜外面坐了一尊大神……
三人僵硬的呆了片刻,還是冷婉最先反應過來一把扯過被子将自己圍了個嚴嚴實實,可是這一幕落在冷江的眼裏便滿是嗤笑。
一個淫.亂偷情的太後,還拉着被子遮什麽身子?!難不成,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不成?
似笑非笑的看一眼冷婉,冷江施施然的轉身出去,隻留下一句“好自爲之”……
一顆失控了的棋子就是壞棋,一顆背叛主子的棋子就是死棋,冷婉和寒光,他是遲早要除了的,不是今天,就是明天……
來日方長啊……
*****
武城*醉洛閣
昏睡了好幾日的唐心終于醒了,隻是,似乎一切并不像他們想的那麽美好,因爲唐心……似乎智力受損了……
說什麽智力受損,那實在是太委婉了,說白了,就是傻了,徹底的變成了一個癡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