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監視我?!”同樣還是驚訝,不過這一次的語氣卻不同,帶着明顯的不悅與質問。
“監視?”冷江搖搖頭,語氣有些不屑,“我又何必監視你?在這冷家,當家做主的人,是我!”
冷皓無言以對,他說的沒錯,在冷家,即便是再怎麽小心行事,也依舊是難以瞞得過他的。
既如此,他也不再糾結于此,直奔主題:“你如何知道毓筱還活着?”
他必須要知道,這是不是隻是一個祖父爲了穩住他的權宜之計。
聽他這樣問,冷江微微笑了笑,“我自然有我的法子知道,你隻管說要不要做這個交易便好。”
冷江的目的從來不是特定的針對于誰,而是誰攔了他的路,便是誰!
賢王府和暗閣很不幸的處在了這樣的位置上,所以冷江才會處心積慮的對付他們。
而至于毓筱,她的生死在冷江眼裏沒有分毫的區别,之所以不用毓筱詐死的事兒爲籌碼去治賢王府一個欺君之罪,是因爲他摸不準皇上的脈,不知道皇上會不會因此便折了賢王府。
官場打滾六十年,他看的明白,賢王府歸京不管有多少隐藏起來的原因或目的,可至少明面上,它都是用來牽制他冷家的。
冷家還沒敗,皇上肯先斷了賢王府嗎?
這答案他沒法預料,所以,他便去用最穩妥的法子,先斷了賢王府的左膀右臂,然後再将它從朝堂上,踩下去!
“我做!”雖然還不知道祖父的話有幾分爲真,可是他賭不起,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到時候真的怎麽樣了,他想他這一生都不會忘記這個事了……
“既然如此,就給我回皓然閣好好的呆着,别沒事到處瞎晃!”聽出了冷皓話中的不甘心與隐忍,可是冷江卻不姑息,隻留給他一個警告。
聽出冷江話裏的不耐煩,可是冷皓卻像是根本沒發現一般,依舊站在書房裏,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書房裏又一次靜下來,安靜不知在哪裏染上了些怪感覺,讓人覺得好像渾身都不太舒服。
冷江落筆的手終于頓了頓,擡頭看一眼依舊沒有離開的冷皓,他挑挑眉,“怎麽?還有事?”
冷皓沉默不言,隻是目光直直的看着冷江,裏面的情緒很濃郁,隐約……讓人覺得,是固執。
果然還是自家的孫兒,冷江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想問問華家的小子?”
“……”被猜中了心思,可冷皓依舊是那樣子看着冷江,不言不語。
沒有得到冷皓的肯定,但是冷江還是知道自己沒有猜錯,言語淡淡的道一句:“放心吧,華國公一向中立,冷家不會在這個時候樹敵,等事情過去了,我會放他回去。”
“……”
依舊沒有言語,得了自己想要的消息後,冷皓轉身離去,身姿果決,沒有一絲拖泥帶水。